第229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就骚动去吧(1/1)
虽说深渊的主要目的是蛊惑荧不暴露它的存在,夺取荧的身体,但它说的话不假——当绛河得知事情全貌,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没有记忆…”荧说完,抬手掩住面庞,暗自咬咬牙,“对我隐瞒的事生这么大气…她自己不是也做了差不多的事吗?”】
【「绛河不也把本源藏在体内,导致我们在尘歌壶内大吵了一架。」】
【荧下意识吸了几口冷气,慢慢恢复冷静。】
【她或许能理解场景中的绛河为何如此气愤,这与那日在尘歌壶里的她的心情不是别无二致吗?】
【理不理解她已经不太在意了,她现在更关心刚获知的新情报——本源能让她跟绛河一起轮回。】
【荧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办法让绛河活下来,只要她能进入轮回,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完美的办法。】
【唯一的难点就是,绛河不可能允许——】
“这就是事情的全貌了?”
“对不起…不要推开我,绛河…求你了……”荧低低应了声,埋头在绛河的颈肩,不敢抬起。
“是你一直在推开我吧…”绛河呼出一口气,回抱荧,颇感无奈地说,“你应该直接和我商量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你呢?”
荧怔怔地松了手,茫然地注视着绛河,嗫嚅道:“你…不打算阻止我?”
绛河呼唤清风拂去荧脸颊的泪痕,拉着她倚靠树干坐下:“我尊重你的选择。”
【荧:“?”】
【不一样,绛河的选择竟然不一样。】
“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一同轮回,我不会拒绝。所以,不要对我隐瞒你的身体状况,有问题要及时跟我说,好吗?”
荧喜上眉梢:“嗯!”
绛河想了想,忽然怒上心头:“还有,不要自以为有隐情,就能将让人难过的话随意说出口!”
荧干笑两声,上手挽住绛河的手臂,立刻道歉:“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
她又见势不妙,用起撒娇的「诡计」来,“呃…绛河刚刚踹过了,也打过了,我现在还痛着呢…咱们就当扯平,原谅我吧~”
绛河幽幽瞥向荧,抬手抚上她的脸: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原本还没那么生气的,可一看到深渊占据你的身体,顺势就想起某人瞒着我把那么危险的东西藏在体内,还骗我说不喜欢我,我就更生气了。”
脸部传来阵阵清凉,荧却汗流浃背,果断转移话题:“我、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假装的?”
“因为你说要伪装姐妹的时候,我挑逗你,你却既没有远离,也没有推开我。
“还有,你明明知道打不过我,但对我的态度似乎从始至终笃定我不会在一怒之下对你出手,如果你真的不认识我,不应该这么自信。”
荧尴尬地摸了摸头发:“原来破绽这么多吗……”
绛河不满地轻哼一声:“你说呢?”
荧讪笑,一时不敢作答。
绛河掐住她脖子的神情历历在目。
她第一次见绛河这么凶,就算不是对她说,仍旧感到后怕。
“怎么?”见荧神情古怪,绛河直接问道。
若真顺着老实回答,岂不是把话题又引回去了?
这种害己的事荧可不干。
“…我就是觉得你答应得这么爽快的理由还不够充分。”
“这个啊…”绛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要真出了事,我还可以轮回重来不是吗?那为什么不尝试呢?
“此外,「如果只有自己知道,还不能告诉别人,那会是一件很孤独的事。」这是你说过的话,差不多的道理——谢谢你,荧,我很高兴你能记得我。”
荧抿抿唇,默了片刻挤出几个字眼:“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没有。”绛河很平常地将两个字脱口而出。
“…我很庆幸能够成为你的「万中无一」。”荧一把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会一直陪…唔?”
荧说到一半,就被绛河一根手指堵住:“打住,情况不明不要随便夸下海口,在这件事上我也不需要你的许诺。”
荧握住绛河的手,把它挪开:“你说得也对,是我太草率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说着,她突然注意到绛河指间戴着的戒指,“嗯??这枚戒指怎么还在你手上?”
绛河笑着打趣:“这话听着就怪了,我把你送的戒指好好戴在手上,你不乐意?”
荧睁着大大的眼睛,举起自己的左手贴近绛河眼前:“那枚是我送你的,那这枚是??”
“当然是我送你的。看来你真信了我的鬼话——”绛河得逞似的笑了笑,“你再仔细想想,我当时的话明显前言不搭后语,戒指里有力量跟我赶到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难道不是你能通过这枚戒指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然后第一时间赶到?”
绛河忍笑:“那不是更假了吗,我不需要媒介也能看到你们那边的情况啊…呵呵,稍微激一激你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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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一时语塞,无奈扶额时却意外松了口气:“是这么回事啊…呼…也就是说图娜也是你故意的……”
“嗯?图娜?她怎么了?”绛河不解地歪歪头。
荧警觉,反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急切问道:“不是为了激我吗?那你为什么又是去找她,又是握她手的?”
绛河恍然大悟,扑哧一笑:“噢,你吃醋了~”
见荧双颊一鼓,她即刻收敛些许笑意,解释道,“上次我可没说半分假话,她体内确实有东西让我感到熟悉,后来已知就是你体内那类深渊了。
“握她的手是因为当时我突然发现她身上的深渊消失了,为了进一步查看——也是多亏了这一出,否则我还没法发现你身上的深渊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消失的深渊应该是跑到你身上了,正因此它的力量增强,才能够夺取你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啊。”
“接受得很干脆嘛。”
荧:“只是仔细一想,利用无辜之人来达成这种目的的事,你不会做。”
绛河轻笑:“突然感觉自己高尚了几个档次。”
荧忽然笑起来,说:“那我可以亲回去了吗?”
“…这好像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了?”
“你教的。”
“还来小心本来就肿的嘴雪上加霜。”绛河说着,目光流连于自己双双被钳住的手腕,却并未挪动半分。
“什么「还来」,我只知道天理大人有个特殊疗法,需要亲一口才能实现。”
“噢~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绛河意味深长地笑起,话音刚落便飞快凑上去在荧唇边轻啄。
荧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眼睫一颤,随后心下了然似的笑眯了眼,紧接着脸颊慢慢凑上去。
然而就在两方唇瓣仅差一秒相贴之际,荧突然双手一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直到她迅速用手撑住地板才稳住。
房间内熟悉的装饰以及呼呼大睡的派蒙,让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位置。
她被绛河丢回了蒙德的客房。
荧:“……”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就差一点!!
绛河好似在告诉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就骚动去吧。」
荧气急却无处发泄,只好灰溜溜地睡觉去。
躺在床上,毫无困意的她看着天花板,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唇瓣。
至少,「天理大人的特殊疗法」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