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是暗恋过他(1/1)

常时“嗯”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回答。

周之耘以为他还在生气,拿起旁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但没用对力气,枕头落到了地上。

常时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常时,你说话啊。”

常时还是不作声。

周之耘有些慌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伸脚碰了一下常时的小腿和膝盖。

“你还在生气啊?”她轻声问,“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熬夜,你就不要生气了。”

周之耘心里其实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通宵熬夜在以前赶作业或有灵感的时候是常有的事情。

但她过意不去,让他也没睡好觉。

常时拉住她的脚。

“痒……”周之耘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想缩回来。

常时倒是没为难她,马上松了手。

“li feng是谁?”

周之耘瞳孔放大,李峰?他怎么会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喊的。”常时解释道。

周之耘“啊”了一声,用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梦,不记得了。

“你听错了吧。”

常时见她心虚,心里的烦躁到达了顶峰。

“我问你他是谁。”

周之耘把腿垂了下来,“他是我的油画老师。”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

常时把她踮在地板上的脚抬了起来,放到床上,“我知道了。”

看也没看她,就径直出了房间。

“常时!”

周之耘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就因为听见一个名字,就生气,不理她了?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了什么李峰,简直是无妄之灾。

“陈姨。”

陈姨已经把饭做好了,怕她醒了饿。

“睡好了?”她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你们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这熬夜最伤身体,不是你白天睡一觉就能补回来的。”

周之耘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你看到常时出去了吗?”

陈姨仔细看了一眼周之耘,一边回答:“他刚出去。”一言不发的。

“吵架了?”

周之耘摇了摇头,“没有。”

一看就是口是心非,陈姨叹了叹,“你啊……”

她不了解情况,多余的话也没法说。

周之耘没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一些。然后发信息给兆潭,说自己要去医院。兆潭说他马上到。

但是周之耘一上车,驾驶座上的却是常时。

“坐前面来吧。”常时的语气恢复了正常。

周之耘想了想,还是开门换了座位。

“抱歉。”常时开口道歉。

现在轮到周之耘不作声。

“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周之耘看得出来,他现在也没有真的控制好。

“嗯,先走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闹不愉快。

到医院后,周之耘拨开常时的手,直接下了车,“晚上再说吧。”

常时蹙眉,“别晚上了,就现在说。”

周之耘也闷着气,不想说话,关上车门走了。

常时刚回到公司,就有不长眼的撞了上来,“常总,广安湖项目的结果刚刚公布了,我们没中。”

“嗯,知道了。”

项目总监听常时语气还可以,还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常总,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以后一定……”

“不用以后了,”常时打断他,“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可以走了。”

总监一愣,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但一撞到常时深不见底的眼神,就立刻退缩了。

“是,谢谢常总。”

常时心理斗争了许久,还是给兆潭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叫李峰的,一个油画老师。”

兆潭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后就把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发了过来。

常时看了一遍,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但这种感觉太陌生,他一时消化不来。

而且,这根本就是捕风捉影,他鄙夷自己的多疑。

晚上,常时去医院,没接到周之耘。童咏珊说,周之耘很早就走了,说有一个什么老师找他。

常时一听,哑然失笑,她闹脾气了,故意说给他听的。

果然回到家后,见周之耘就在厨房里,在切柠檬。

“要做什么?”常时问。

周之耘回答:“给童雯阿姨做柠檬柚子茶。”

常时按住周之耘的手,把刀接了过来,“我帮你切。”

周之耘没和他抢,洗了洗手,就出去了。

常时无奈一笑,把几颗柠檬都切完,才出去找她。

“你尝尝,酸不酸?”他拿了一个柠檬片,往周之耘嘴边送了送。

周之耘往后偏开头,不搭理他。

常时放进了自己嘴里,嚼了起来,“挺酸的。”

但表情就像吃水果一样,轻松得很。

周之耘吃惊,他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味觉啊?她切的时候舔了一下手指头上的汁就酸得一哆嗦。

常时突然握住周之耘的后颈,吻了下去。

太酸了。

周之耘使劲推他,但是无济于事。

直到两人口中的酸味都慢慢淡去,常时才放过她。

“酸不酸?”

周之耘气恼地对他拳打脚踢,“你王八蛋!”

常时笑,把她困在怀里。

“对不起,别生我气了。”他哄道。

周之耘愤愤地说:“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之之原谅我,”常时叹气,“是我乱发脾气。”

“那……那要是我说……”

常时又用吻把她的话堵住了。

“你不用说,我也不想知道。”

“我是暗恋过他。”周之耘还是说了。

常时一听,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巴,“周之耘,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周之耘听他叫了自己的全名,不禁一愣。

“你可是什么都敢说。”常时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觉得,”周之耘迟疑着说,“我们之间要坦诚。”

可是她已经后悔了,自己好像真的说错话了。

“坦诚?”常时点了点头,“那你要不要听,我和谁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