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1v2】云之羽:杨兰26(1/1)
地牢内,云为衫和上官浅虽然没有遭受刑罚,但也是满脸萎靡凝重。
半月之期迫在眉睫,她们两个别说传递回消息,现在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守卫进来把她们两个抓了出去,捆在刑架上。
宫尚角坐在椅子上,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看到来人,上官浅眼睛一亮。
她泪光点点,我见犹怜地求饶:“执刃大人,我们是无辜的,求您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乱跑了,执刃……”
一张纸忽然在眼前抖开,上面记录了她和云为衫所有对话。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脸色发青。
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在这人的掌控下,所作所为岂不是跟街头卖艺无甚区别。
宫尚角松手,任由纸张飘飘然落下。
“说吧,无锋派你们来的目的、目标:任务,以及总部所在,我会酌情留你们一命。”
都撕破脸了,就没必要伪装。
上官浅冷肃着一张面孔,讥讽道:“我们凭什么告诉你?无锋的手段层出不穷,比起接受他们的惩罚,不如死在宫门手里。”
宫尚角淡淡道:“你们可以不说,但不想要半月之蝇的解药了吗?”
上官浅震惊地瞪大双眼:“你有无锋密毒的解药?这不可能。”
云为衫也紧紧盯着宫尚角,试图探查他有没有说谎。
无锋中人比任何人都想脱离它的控制。
能有解药,她们两人自会知无不言。
宫尚角低头,摸了摸虎口的牙印,声音低磁清淡。
“半月之蝇,原名蚀心之月,用虫卵制成的毒药,寄生在人体内,每隔十五日发作一次,发作时会出现肢体麻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等如中毒般痛苦的症状,还会根据中毒者的体质和内功变化,变成灼热的烈毒或冰冷的寒毒。”
“我说的没错吧。”
他抬起头,观摩两位刺客咬牙切齿的神色。
上官浅还在思忖他是否真的有解药时,云为衫直接托盘而出。
“无锋内部有严苛的等级制度,寒鸦体系的人负责驯化刺客,刺客又分为‘魑魅魍魉’四阶,魑是最低级的,魅比魑高一级,能力更强,能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魍,实力强大,通常负责指挥区域性行动或重要刺杀任务,他们是组织的中坚力量,有四人,被称作‘四方之魍’,分别是司徒红、万俟哀、悲旭、和寒衣客。”
“魉,最高等级,是仅次于首领的存在,拥有顶尖的武功和极高的权限,直接听命于首领,负责最核心、最机密的任务,传闻有两人,不知是谁。”
上官浅目瞪口呆,连忙打断她。
“云为衫你疯了?这些事情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云为衫没理会她,深吸口气,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角公子,除了半月之蝇的解药,我还想向你询问一份情报。”
宫尚角可有可无地问:“什么?”
“两年前,无锋派出一名刺客潜入宫门,最终她被宫门独门刀法打死,我想知道杀了她的人是谁?”云为衫眼眸中隐有水光滑过。
宫尚角皱了皱眉,从脑海里翻出这么一件事。
“这件事,似乎曾是月公子负责的,我会让他来见你。”
随后,破空声响起,一枚丹药顺着劲风溜进云为衫喉咙。
宫尚角看向旁边这位犹犹豫豫的刺客。
“上官浅,若你没有情报可以交出,便等着半月之蝇发作吧。”
他可要回去抱老婆了。
“等等!”上官浅喊住人,面上犹带惊惶和迟疑,但因为云为衫的投诚,不得不说出些有用信息,“无锋的首领,是清风派掌门,点竹。”
室内另外两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有震惊,有好奇,也有不可置信。
上官浅轻声道:“上官家乃医药世家,对毒药也颇有研究,宫门向江湖中流出的毒药,我几乎都收集过,你们有一味毒药叫‘送仙尘’,我用它做底,又混入几种剧毒,让其变得无药可解。”
“两年前的武林大会,我乔装混了进去,偷偷在点竹的食物中下了毒,随后我便一直等待江湖上传来点竹死亡的消息,可等了一个多月,点竹竟然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
“我猜测她服用了宫门秘药——可解百毒的百草萃。”
云为衫想到什么,颤抖着嘴唇:“两年前,云雀被派入宫门,便是为她偷取百草翠?”
“没错,正好就是那个时间。”上官浅点头。
宫尚角扶着额角,质疑道:“虽然清风派归顺了无锋,但区区一个点竹,无锋不可能大费周章替她偷药,除非她的身份……”
他目光深沉地望向上官浅,寸寸审视。
上官浅低下了头,神色恍惚:“后来,我代替师父,去参加半月一次的首领大会,却发现代表首领的壁龛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要知道首领大会意在掌握各门派的动向和消息,从未出过疏漏,但那一次却无故取消了。”
三人俱是一阵沉默。
宫尚角突然感觉,他还得到雾姬那里走一趟才行。
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觉得自己此次出门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要审问的实在太多了,情报也太乱了。
临走时,一枚药丸同样弹进上官浅嘴里,帮她化解了半月之蝇。
她们被再次关进牢里。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冷笑:“你知道的这么多怎么还是个魑?”
四方之魉的具体信息连她都不清楚,云为衫反而侃侃而谈。
这人果然不容小觑。
面容清雅的女子偏过头,看向通道口。
一位白发长衫的男子提着灯慢慢走进来。
……
日上三竿,杨兰才从蟒蛇纠缠的噩梦中脱离。
她推开横在胸口的手,恨得磨了磨牙。
然后帏幔内响起闪亮的巴掌声。
脸上火辣辣的痛,宫远徵猛地睁开双眼,扑腾坐起来,目光如刀:“谁?谁打我?”
他四处巡视,最后把怀疑的目光落在身边安睡的人身上。
冰雪般的面容上是一双眼尾泛红的紧闭双眸,纤长的睫毛哆哆嗦嗦,如上下翩飞蝶翼。
唇似渥丹,微微红肿着,清冷中透着极致的艳丽。
宫远徵微微挑眉,唇边含着笑意,直接附身偷了个香。
吧唧一声,响亮的回荡。
然后,杨兰把嘴唇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抿了回去,变成一条扁平的直线。
宫远徵忍不住笑了两声,低头继续亲亲,眼角眉梢都不放过。
赤裸裸的骚扰让杨兰忍无可忍,给他左脸也来了一爪子。
成功让两张白净的脸蛋完成对衬。
宫远徵疼得啪叽倒在她的腹上,脸埋进去左蹭右蹭,最后正面向下,啵啵不停。
嘴里还嘟囔:“你太过分了,我好痛啊,需要安慰,需要亲亲。”
一副吃饱喝足、脾气超好的样子。
杨兰额角青筋鼓跳:“到底是谁比较过分?你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