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长庆和苗姨娘06(1/1)
次日,郭嬷嬷激动的恨不得上凌纾的院子前头高声唱。
被苗微拦住了。
爷昨日还警告她不要去夫人面前晃悠,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还是别惹男人生气。
打马球的地方在京郊,男人说骑马去,苗微出到府门口,却见两架马车都不在府里。
她一时疑惑。
两架马车一架爷专座,一架夫人专座,怎么同时不在府里?
长庆沉默寡言,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道,\"上马吧。\"
苗微却追问,\"夫人不在府里吗?\"
长庆道:\"夫人想去哪便去哪。\"
苗微又自讨没趣了。
肉眼可见的不高兴,长庆当没看见,翻身上马向她伸出手。
这一举动又让她心头微热。
被托举上马后,长庆牵动缰绳,夹着马腹,穿过长街。
许多人驻足观望,惊觉,这李溯竟带着这妾室出来,还同骑一马!
凌氏失宠了!
感受到众人惊讶的目光,苗微心里更甜了,丝毫没有察觉,这男人故意在街上走了几圈,才出的城门,往京郊赶。
长庆还是很体贴的,怕她饿着还买了许多吃食,反正也是爷报销。
路过京郊一家做簪子的工坊,苗微眼光期期的瞅着他。
长庆:\"……\"
罢了,既是自己的女人,买点这些算什么?
他有军功在身,陛下和爷也从未在财帛上亏欠过他,这点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夫人说羊脂玉好看,苗氏还戴着,他就买羊脂玉。
苗微完全会错意。
以为他只记得凌纾的喜好。
虽然羊脂玉很好。
她不喜欢素净的东西,一个妾室,连打扮也要按照正妻的喜好来吗,这是个什么道理?
长庆:?
为什么收到首饰还不高兴?
他伺候李溯惯了,哄人还不会吗,不懂就问,\"不喜欢?\"
苗微哪里敢说不喜欢,\"爷喜欢就好。\"
长庆明了了,那就是嫌不够多,索性从怀里掏出一几张百两银票,\"拿去花吧,看上哪个买哪个。\"
苗微:\"……\"
她被塞了一手银票,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长庆更摸不着头脑了,\"不够?\"
说着他又继续掏钱。
难怪爷说多带点钱,合着跟女人出门就是得破财。
夫人是不是也爱买首饰?
不,夫人可比爷有钱多了,一瓶金疮药和头油能卖上千两。
\"够了!\"苗微赶紧摁住他的手,生怕在他心里添一贪财的名声。
\"羊脂玉贵重,夫人已经送了一套,妾……\"
哦。
长庆心头了然,跟夫人沾上边的,她不开心。
嘴快过脑子,道:\"夫人是专程买给你的,她不喜欢羊脂玉。\"
确实不喜,长庆天天在爷身边转悠,爷成天念叨。
苗微更委屈了。
夫人不喜欢的送给她!这是什么?她这是垃圾桶吗?
长庆哪里懂得她的心理活动,若是知道越描越黑……他都替夫人无语。
\"拿着吧,喜欢什么买什么。\"长庆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财大气粗。
苗微悠悠转身,拿着钱,去挑了几件色泽艳丽的玉。
她让长庆给她戴上。
长庆木木的将发簪插进她的发髻。
苗微问,\"好看吗?\"
长庆实在是不太会说违心的话,\"尚可。\"
她长得艳,靓丽的颜色会喧宾夺主,反倒看着俗,夫人给她买的倒凸显了她的美。
不过她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苗微对着铜镜左右端详,见男人神色淡淡,心里凉了又凉。
她赌气般得将那些买下来的簪子戴了满头,像个行走的首饰架子。
长庆看得眉头直跳,\"……\"
\"爷不喜欢?\"她咬唇问。
长庆诡异的看她一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喜欢就好。\"
苗微:\"……\"
她不明白,外头话那么多的人,怎么到她这这么寡言?
什么都好,都依着她。
在那床笫之事也是这般,她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丝毫不理解女人的口是心非。
一点也不解风情。
这书里也不是这样写的啊。
到了京郊,这场里人少,但也不乏几位巴结李溯的官员。
连带还将苗微夸了一番,\"苗姨娘真是天人之姿啊,枢密使今日来只带姨娘?\"
话里话外都说那凌纾不如她苗微,给她哄的心飘飘。
原本还沉默的男人,在他人提及凌纾时,眼神瞬间一凝出霜,直接道,\"滚。\"
那官员还有点懵,\"下官说错什么了?\"
长庆连骂带踢,\"夫人你也敢质谑?别逼我砍你,滚。\"
开玩笑,这要让爷听见了,砍的就是他的脖子。
他要是揣着爷的身份对夫人不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官员灰溜溜的滚了。
苗微顿时又不高兴了,凌氏依旧是爷的逆鳞。
她看着官员狼狈的身影,阳光照在她满头的珠翠上,应该是暖洋洋的,可她心里冷。
\"爷……\"苗微强撑着笑意,\"去打一场吧?\"
长庆盯着远处,淡淡的点了点头。
仿佛刚才那个无赖模样是演给人看的。
苗微赌气似的站起来,\"妾先去了。\"
长庆:……
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什么样,但这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笨女人,属实是让他没脾气。
就这样,太后还让她来破坏爷和夫人的感情?
碰上个真歹毒的,她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
唉,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女人,哄着呗。
他正要伸出手去抓她胳膊,苗微已经踩着脚踏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茜红色的裙摆扫过漆黑马背,满头珠翠晃的人烟花,像只花枝招展的锦鸡。
苗微一夹马腹,猛地就冲了出去,这马是战马,性子烈,它不熟悉的人,哪里肯听令。
横冲直撞的满场子乱跑。
苗微一开始还想控制一下,可她习武不精,这马倔得跟头驴似的,一边跑一边狂甩马鬃。
浑身的华服又跟累赘似的,她一边护着一边还得操控马。
直到那马踩了个大坑向前跪摔,苗微惊呼了一声护着脸,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整个人揽进怀中,熟悉的气息闯入口鼻。
长庆这回是有点怒了。
这个笨女人蘸酸吃醋也就罢了,何必拿自己开涮?
又是下药又是不要命的跑马?
苗微正后怕,长庆一句话将她整得当场泪崩,\"苗微!你若是在如此胡闹,日后便不带你出来了。\"
苗微一哭,委屈得很,头埋在他胸膛呜呜咽咽。
长庆寻思,不带她出来又不是什么重话,何必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