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澜舟，你到底是谁？（1/1）
（生理监测舱内）
“你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你差点死在我脑子里。”
“但我活下来了。”
“你以为你这就算赢了？”
“至少我赌对了你不会真让我死。”
“你就不怕我后悔醒来？”
“我怕，但更怕你永远不醒。”
“澜舟。”
“嗯？”
“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
“你不像Z3。”
“那像谁？”
“像Z2。”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Z2是谁？”
“实验日志里没提。”
“它是你们之间，唯一未被编号封存的‘人格备份体’。”
“未编号？”
“它没有名字，没有身份，连记录都被抹了。”
“那你怎么知道它存在？”
“因为它来找过我。”
（舱外·数据室）
“江总，我们在澜舟的意识深层发现了二重代码痕迹。”
“解码。”
“是Z2的核心签名。”
“也就是说——”
“澜舟并不是单体人格。”
（回到舱内）
“你能告诉我……你最后看见的是什么？”
“在你推我出去之前？”
“对。”
“有一张脸。”
“谁的？”
“像你，但更冷。”
“眼神像死过一次的人。”
“你确定不是我？”
“江晚吟，你身上的疯，是活着疯。”
“他是死过疯。”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说，我不配活。”
“……”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梦到过。”
“梦到什么？”
“我小时候，实验室里，黑灯的时候，有个人坐在我床头。”
“Z2？”
“我不知道，只记得他对我说——如果你还想做人，就别听她说话。”
“她？”
“你。”
“……”
“你是不是也有另一个你？”
“我以为我控制住了她。”
“看来我们俩都疯得不够彻底。”
（系统提示音响起）
【共生系统激活倒计时：10分钟】
【请宿主与绑定体完成同步测试】
【失败将导致双体意识错位，无法修复】
“你确定要和我绑定？”
“你确定还能信我？”
“我不信你。”
“那你为什么同意绑定？”
“因为除了你，我谁也不敢赌。”
“你就不怕……我们绑定后出事？”
“怕。”
“那你还……”
“但如果你出了事，我连怕的资格都没有。”
“江晚吟，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个答案。”
“关于什么？”
“你到底是谁。”
（倒计时：7分钟）
“准备同步仪。”
“系统需要你们完成互述协议。”
“什么协议？”
“互述最不敢面对的记忆。”
“必须同步？”
“必须。”
（同步舱·舱壁上亮起记忆记录投影）
“你先。”
“好。”
“我最不敢面对的记忆，是我亲手推我父亲下楼。”
“……你说什么？”
“他不是被心脏病突发，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为什么？”
“我听见他跟母亲说，‘晚吟没有资格继承她母亲留下的东西’。”
“你……后悔吗？”
“没有。”
“你母亲是谁？”
“天禄计划的发起者，Z系列核心设计者。”
“那你……原本就是试验体？”
“是。”
“你骗了我。”
“是。”
“你现在说实话，是想让我恨你？”
“我想让你看清你要绑定的是谁。”
“江晚吟，我不是在爱你那一半。”
“你爱哪一半？”
“你疯的那一半。”
“……”
“该你了。”
（倒计时：3分钟）
“我最不敢面对的记忆——”
“是我第一次意识到，Z0不是外来的。”
“什么意思？”
“它不是被植入的。”
“而是你本来就有。”
“是我把它唤醒的。”
“……”
“你还记得我说，黑灯时，有个男孩坐在我床边？”
“Z2？”
“他其实不是Z2。”
“那是谁？”
“是我——只是更早的我。”
“你意思是……”
“我一直以为我是复制品，其实我是本体。”
“那Z0呢？”
“是我情绪分裂出来的意念体。”
“所以你才说，你比沈砚舟更疯。”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
（倒计时：1分钟）
【共生启动程序已确认情绪阈值达标】
【是否开始绑定？】
“最后一次机会，江晚吟。”
“你说吧。”
“如果我失控——”
“我会杀了你。”
“你舍得？”
“我不舍得，但我会。”
“你冷血得不像个人。”
“可你偏偏就想绑着我。”
“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
“因为你是唯一能杀死我的人。”
“……”
“我愿意绑定。”
“我也愿意。”
（共生系统启动）
【澜舟-江晚吟共生系统建立成功】
【人格同步率：99.73%】
【风险提醒：Z2代码痕迹仍未消除，需持续监控】
【共生倒计时启动，解除需双人意志确认】
（同步舱门打开）
“你感觉怎么样？”
“像是把命交给了另一个疯子。”
“你后悔吗？”
“不后悔，但有点想打你。”
“为什么？”
“你居然敢瞒我你是本体。”
“那你现在知道了，打不打？”
“先不打，先吻你一口。”
“……你有病。”
“我们不是刚绑定嘛，总得试试同步程度。”
“闭嘴。”
“江晚吟。”
“嗯？”
“你现在信我是谁了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
“但我知道一件事。”
“什么？”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