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生天帝，不再庇护九界（1/1）
天帝殿中。
破碎的身躯在金光中重组，一具完整的躯体静静躺在废墟之中。
意识缓缓苏醒。
王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废墟。
残垣断壁间，散落着无数碎石瓦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王烛愣住了。
这是哪里？
我不是刚在办公室加班吗？
正当他疑惑时，一股磅礴的记忆如滔天巨浪般涌入脑海。
那是一个孩童，在凡界中修行，一步步突破桎梏，最终踏上修行之路。
那是一位少年，在九界中游历，斩妖除魔，建立威名。
那是一名青年，横扫八荒，镇压群雄，成就无上帝位。
那是一尊天帝，证道至高，平定动乱，庇护九界。
十万年的记忆如洪流般冲刷着王烛的神魂，每一段过往都清晰如昨。
他看到天帝是如何从一个凡人崛起，一步步走上巅峰。
看到他是如何在黑暗动乱中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镇压诸多禁区主宰。
看到他如何分离九成九力量，化作天道秩序，庇护九界安宁。
甚至连那些隐秘之事，都烙印在记忆深处。
九界之中的种种禁忌，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都在记忆中一一浮现。
直到最后，王烛看到了天帝的陨落。
九位大帝联手背叛，杀上天庭，将这位庇护他们的天帝无情斩杀。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
王烛躺在废墟中，久久无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恍惚。
自己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怎么会突然穿越到这样一具充满传奇的躯体中？
而且还继承了天帝的全部记忆和认知。
这种感觉很奇妙。
王烛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依然是自己，保持着原本的思维方式和性格特征。
但与此同时，天帝的记忆和认知却完美地融入了自己的灵魂，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
就像是两个灵魂的完美融合。
王烛既是那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帝。
“这就是天帝的人生吗？”王烛喃喃自语。
那是怎样波澜壮阔的一生啊！
从一个小小的凡人，一路修行到至高无上的天帝之位。
在那个位置上，他庇护九界，维护秩序，为亿万生灵撑起一片天。
可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被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强者背叛，被那些曾经受过自己恩惠的人联手杀死。
“呵。”王烛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很难理解天帝为何要如此付出。
明明有着无上的力量，却要分离九成九的力量去维护秩序，简直不可思议。
但通过天帝的记忆，王烛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没有秩序的九界，就像一潭死水，永远无法孕育出真正的强者。
而维护秩序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天帝自身的力量。
王烛缓缓坐起身，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大殿。
这具身躯已经与天道完全融为一体。
即便被那九位大帝联手轰杀，也能在短时间内重组。
这是天帝最后的手段。
为了防止九界陷入永恒的混乱，他将自己的躯体与天道绑定。
只要天道不灭，这具身躯就永远不会消失。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王烛笑了笑：“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九界。”
突然，一股剧烈的波动从远处传来。
那是九位大帝在攻击天帝大阵的余波。
通过记忆，王烛知道那座大阵守护着天帝的亲人。
天帝大阵，是天帝穷尽心血布置的终极防护。
它与天道相连，除非打碎天道本源，否则永远不会破碎。
而打碎天道，就意味着九界将陷入永恒的混乱。
王烛望着远方天际不断闪烁的光芒，陷入了沉思。
天帝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他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
九界之大，无奇不有，每一界都有其独特的文明与传承。
而天帝，就是维系这一切的关键。
但随着记忆不断涌现，王烛的眉头渐渐皱起。
天帝对九界的付出实在太多了。
为了维护秩序，不惜分离九成九的力量；为了庇护众生，甘愿承受十万年的虚弱；为了培养人才，他不计前嫌地扶持那些有潜力的修士……
可结果呢？
受他庇护的强者反过来杀死了他，享受他恩泽的九界不但没有感恩，反而认为他是束缚，是枷锁。
王烛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天帝太过执着于自己的责任与使命，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付出。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明明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却要为了这些白眼狼自我束缚。
王烛能感受到这具身体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即便只剩下十分之一，也足以让九界颤抖。
但天帝却选择将大部分力量化作秩序，庇护那些根本不值得庇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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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不该继承你的责任？”王烛望着天穹，仿佛在询问那位已经陨落的天帝。
……
远处，九位大帝的争斗愈发激烈。
他们已经从最初的联手变成了互相提防，甚至开始明争暗斗。
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背叛恩主，自然也可以为了利益反目成仇。
王烛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想法愈发坚定：
“天帝，你太过天真了。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庇护就一定能换来感恩？”
“可惜，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这样运转的。”
王烛缓缓抬起手，掌心中浮现出一缕金光。
那是天帝之力与天道的联系，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调动九界秩序的力量。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要继续维持秩序？为什么要继续庇护九界？”王烛自问自答：“这些人早就背叛了你，他们根本不值得庇护。”
远处的天帝大阵依旧巍然不动，守护着天帝的亲人。
这是天帝最后的坚持，也是他对亲人最后的保护。
王烛能感受到阵中那些人的气息。
他们都是天帝最亲近的人。
“至少他们值得保护。”王烛微微一笑：“但其他人……”
他的目光扫过九界。
透过天道的联系，王烛能看到九界各处的景象。
效忠天庭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忠心耿耿的臣子已经被屠戮殆尽。
整个九界都在欢呼雀跃，仿佛推翻了一个暴君般兴高采烈。
王烛冷笑：
“他们根本不知道，没有天帝秩序的维系，九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诡域的威胁依旧存在，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禁区主宰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但这些蠢货却为了一己私欲，亲手毁掉了保护他们的屏障。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王烛做出了决定。
他不会像天帝那样继续庇护这些不知感恩的家伙，也不会为了所谓的责任而牺牲自己。
“天帝的时代结束了，但这不代表我要继承他的责任感。”
王烛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与天道相连的力量。
这具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虽然只有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但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收回化作秩序的九成九力量。
当然，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九界秩序的崩塌。
没有了天帝之力的维系，九界将陷入永恒的混乱。
但这又如何？
你们不是想要自由吗？
不是想要打破枷锁吗？
那就如你们所愿。
王烛缓缓抬起手，一缕金光在掌心闪烁。
这是与天道的联系，也是收回力量的关键。
“天帝已死，新的时代，该由我来主导了。”
王烛闭上眼睛，开始收回那些化作秩序的力量，让这个背信弃义的九界尝尝没有天帝庇护的滋味。
至于后果？
关我屁事！
金光渐渐在王烛体内凝聚，与天道的联系越来越强。
九界各处，那些化作秩序的力量开始缓缓回流。
天穹之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王烛继承了天帝的一切，唯独没有继承那份愚蠢的责任感。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