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四神演武（1/1）
日吉若发球后没多久就祭出了尚未公开的新绝招。他屈膝摆出武术架势，身后似有咆哮的白虎显现，气场瞬间改变，让青月状态下的切原赤也都不由动作一顿。
“四神演武：白虎！”
话音刚落，日吉若用巧劲挥拍回球，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只见球以惊人的气势飞上高空，在到达最高点的下一刻直直冲下，给人如猛虎飞扑，似要压倒猎物般的感觉。
球下坠的速度太快，气势也不是盖的，切原赤也第一时间选择的是等待球反弹后再回击，没有傻乎乎地冲上去截击，可还是连人带拍被这一球掀翻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15-0！”
在场没有人不为这一招吃惊，只有早就知情的坂田清志和凤长太郎还能保持冷静。
凤长太郎骄傲地给队友解释说这是日吉为打败迹部前辈开发出来的秘密武器，坂田清志则终于坦白了这段时间他在给日吉改良这一招。
“起初威力要更强，我都差点没站稳。”坂田清志回忆着第一次对上这招时的情况，“现在已经削弱过了，不过稳定性和持久性增强了，对身体的负担没原来那么严重。”
当时如果他没松开球拍，估计也会和赤也一样直接摔在地上。
……不对，顶多就是踉跄几下，不会直接摔倒。他练了这么久的马步，如果这点冲击都站不稳，那他的努力成什么了？
“噢……威力居然强到这种程度么，看来冰帝接班人的潜力也不可小觑。”真田弦一郎略略瞪大了眼睛，说。
两人说话期间，日吉若打出了第二发白虎，再次把切原赤也掀翻在地。
“30-0！”
切原赤也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色凝重，思考着该怎么回击。
“如弓道的箭一般射向球拍，如合气道一般仿佛要用击球压倒对手——他的演武网球果然很有意思。”柳莲二记录着新的数据，“这招很难破解，可使用次数也多，赤也要吃点苦了。”
“想要回击这一招，应该要在反弹后抓准球的威力减弱的时机吧，可如果落地位置太靠后，就很难实现了。”柳生比吕士摸着下巴分析道，“日吉同学是底线攻击型，球大概会落在中场附近的位置，倒是还有点可能，只看切原同学能不能抓准时机了。”
玉川良雄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默默为切原赤也加油。
丸井文太拿手肘戳了戳坂田清志，“你当时是怎么回击的？”
“我试了几种方法，掌握窍门之后不算太难，尤其是现在威力已经不比初版，回击起来比我那时要容易。”
白虎的特点在于下落前后球路都是直线，上升高度和击球时施加的力共同造就了下落时的强大威力。虽说落地会削弱一部分威力，可也没削弱到能直接正面回击的程度。
“白虎就像弱化的流星抽击或跃龙门，最大高度不如这两招，但初见还是会很难回击。”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是很难……”丸井文太想了想，说，“再不济还能直接还回去呢，日吉应该也没料到有人会用自己的招式对付他吧。”
“姑且问一句，清志，你是在自己能用了才教给日吉的吗？”
坂田清志没有否定柳莲二的说法，只道：“我不会用，怎么教他？”
丸井文太猛地扭头过来，“你是怎么教的？是在对练中亲身示范，还是示范过后口头指点他？”
“都有。怎么说网球也不是一个人能打的，那里也只有我们两个在。”
“我才刚说完日吉应该不会料到要对付自己的招式，你就来这么一出拆我台啊？”
“想也知道不可能只是口头指点了吧，又没有第三个人在。”
丸井文太不想在打嘴仗上输给坂田清志，便嘴硬道：“那他肯定料不到赤也能打回去，而且还是原样奉还！”
坂田清志只是扯了一下他的脸，不做评价。
“撒手！”
丸井文太没好气地拍开他的魔爪，结果坂田清志闪得快没拍到，更气了，遂转回去继续看比赛，发现切原赤也直接丢了一局。
用白虎赢下一局后，日吉若暂时收了起来，转而跟切原赤也拉锯起来，防止他找到回击方法。
趁切原赤也还没发动锁链，日吉若逐渐克服了自身的弱点，在比赛中一点点进步，不时加入一两发白虎，与切原赤也拉锯到了4-5，切原赤也领先一局。
日吉若躲开了处刑十三招变式，削弱战术对他作用不大，他还在克服部分弱点，逐一看破了切原赤也设下的陷阱。
他脑筋转的比切原赤也快，能将武术运用到网球当中，虽好胜心强但也能在比赛中保持一定的冷静。
两人对打的时间越来越长，看似日吉若专克切原赤也，但整体上还是后者占优势。
日吉若在身体素质和实战经验方面要弱于切原赤也，而这是目前他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差距。
关键的一局来了。
日吉若能看出来，切原赤也不用太久就能彻底打回白虎，破解他这一新绝招，但他不能因此就停止使用白虎。
再不用，他就要输掉这一局了！
在日吉若再次打出白虎的时候，切原赤也即刻冲到球下落的位置，斜着球拍将尚未落地的球送回天上，礼尚往来给日吉若也掀倒在地，以此作为通往结局的信号。
“15-15！”
“好！！”
切原赤也为自己高声叫好，这一声仿若一记重锤砸在日吉若心上，逼迫着让他焦急起来。
日吉若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让自己振作起来。
别急，还没结束！
“白虎已经没用了，劝你还是放弃吧！”
切原赤也打回日吉若的来球，在激烈的对打中出言叫日吉若别再白费力气。
“不需要你多嘴！”日吉若勉强赶到场边回球，“我自有判断！”
球飞向切原赤也右侧场地角落，切原赤也一个转身反拍回球，球高高飞向天空，日吉若跳起来，来了个几乎垂直地面的扣杀。
切原赤也当机立断也跳了起来，回敬了一发拐向日吉若身后的终止符，再拿一分。
“15-30！”
留给日吉若的时间不多了。
要再赌一把吗？
“……”
再试试吧。这次看准时机。
他抹去下巴即将滴落的汗，挥拍发球后拉锯，在切原赤也冲到网前的瞬间再次打出白虎。
切原赤也一个急刹车，没有选择转身，而是直接往后一跳，一边抬头紧盯着球，一边往后撤，几乎退到了底线后边。
真田弦一郎一皱眉，“他在做什么？已经超出截击范围了！”
“难道是想等球落地回击吗？那个时机可不好抓……”柳生比吕士轻声呢喃着，“不过一旦成功了，对日吉同学的打击会比截击白虎更大吧。”
等到球终于落地弹过来了，切原赤也脚尖蹬地向前，迎着飞来的球一挥拍，随着高声的呐喊，一道迅疾的凉风穿过日吉若的身侧，扬起了他的衣摆。
“15-40！”
日吉若骤然捏紧了球拍握柄，想凭借手上传来的痛感叫回自己的理智，但没能成功。
天边染上了橘黄色，他的体力几乎见底，灌进肺里的空气冷得喉咙发干，可他不想就这样认输。
虽然这一招还没成型……
赌一赌吧，俗话说危机能激发人的潜能，说不定这危急关头反倒能促成这一招的完成。
见日吉若眼中斗志不减，甚至透着孤注一掷的决意，切原赤也感觉拂过肌肤的冷风都是火热的。
他知道，日吉还有什么没拿出来。
接下来的拉锯中，日吉若全然一副拼尽所有的模样，不愿漏了任何一球，而切原赤也也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直接再一次发动锁链，誓要在这一分决出胜负。
终于，日吉若摆出了新的武术架势。
“四神演武：朱雀！”
他的身后有比黄昏的天空更加火红的朱雀显现，一声鸟啼划破了赛场紧张凝重的空气，眼见朱雀就要扑来，下一瞬却见朱雀的形体开始消散，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再看不见它的身影了。
而本该祭出这尚未完成的绝招的日吉若，此刻正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球穿过他身旁飞向底线，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Game，切原，6-4！立海大赢得本场比赛！”
可恶……
“什么嘛，怎么这个时候不能动了？”赢家切原赤也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我还想见识一下那个叫朱雀还是什么的招式呢。”
这时，坂田清志在立海大后援团如雷般热烈的欢呼声中走到日吉若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日吉若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坂田清志接住了他。
日吉若低垂着头，小声地道了声谢，说完就要推开坂田清志的手，坂田清志给他手里塞了颗糖，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
“有机会我给你看看那个朱雀。”
日吉若动作一顿，攥紧手心的糖，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越过他走向球网，与切原赤也握手。
坂田清志回去选手席了，日吉若和切原赤也互相放狠话，约定了下一次对决，这才各自回到队友们的身边。
日吉若输了比赛，满腔的不甘和惭愧让他眼眶发热，迹部景吾握着他的双肩给他转了过去，让他看观众席上为他高呼“冰帝”的冰帝后援团。
“抬起头，将眼泪留到获胜的时候，日吉部长。”迹部景吾高举日吉若的左手，“你看，这是属于你的冰帝call。”
日吉若咬唇吞回了想哭的心情，微微扬起嘴角应了一声。
“是……！”
另一边，切原赤也得到了来自前辈们的夸奖，玉川良雄也两眼放光地表达了对他的尊敬，让他心情格外好。
坐在最佳观赛位置看了五场精彩比赛的仁王雅治嘴角勾着笑，起身悄悄离开了喧闹的人群，为稍后的惊喜做准备去了。
他正想象着大家会有怎样的反应，就有人给他发来了消息。
打开手机一看，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半是无奈半是高兴。
【奶牛猫：晚上想吃什么？】
【黑白格：不知道啊？】
那个人也习惯了他这样，提了几道他最爱吃的菜。
【黑白格：给我留个位】
【奶牛猫：好】
仁王雅治收起手机，离开了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