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太守分身(1/1)

百姓笑疯,却又忍不住鼓掌:“好看!雷神也懂时尚!

邓晨把滑轮组、气球、人力三合为一:

· 三丈竹架重新加固;

· 粉红气球减轻重量;

· 八个壮汉喊着号子,拉动滑轮;

· 白樟在前头挥舞粉红符纸,充当“气氛组”。

雷神终于离地三寸,缓缓移动,每一步都伴随着粉红泡泡和铃铛声。

百姓自动让开一条路,孩子们跟在后面,学着雷神的步伐,扭成一片桃花海。

老鲁抹着眼泪:“这下好了,雷神没丢脸,我们倒成了桃花仙。”

傍晚,雷神被安放在祭坛中央,粉红气球未散,铃铛未停。

邓晨站在气球下,高举双臂:“重量 vs 颜值,平局!”

白芷把最后一朵桃花别在雷神耳后,笑眯眯:“谁说钢铁不能温柔?”

壮汉们瘫坐一地,脸被粉蒸得通红,却齐声大笑:“明年抬新娘,也用这套!”

夕阳照在粉红泡泡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像给这场闹剧镀了一层糖衣。

“这是什么?”

邓晨、白芷抬头看去,好熟悉的声音。

二人一口同声道:“墨云风道长!”

常山府后宅邓晨的书房,薛桂急冲冲地进来,“主公,你回来了吗?”

她进来转了一圈,哪有邓晨的影子,她急得团团转。

一边转一边说:“急死我了。主公,这叫我怎么办?”

“小桂子,有什么急事吗?”

薛桂突然听着团团转,这声音好熟悉啊,这是邓晨的声音。

“主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薛桂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是分身!”

薛桂循声望去,是设置在书房中的隔间,邓晨一般在这里小憩。

薛桂循声而去,她一步一步走进隔间,那声音又想起来了,没错,就是主公的声音。

“你不要靠近我,我是分身,不能靠近生人,小桂子,你要牢记这一点,否则主公本体就会身毁道消。”

薛桂猛地刹住脚,鞋尖离隔间帘子只差一寸,鼻尖几乎撞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瞪大眼睛,声音都劈了叉:“主公,您怎么把自己劈成两半了?!”

帘内“邓晨”轻咳一声,带着三分疲惫七分无奈:“别胡说,本太守只是把自己备份了一份,云端存储懂不懂?——咳,说正事,河北那两位大儒叫什么来着?”

“一个叫‘北溟钓叟’郦元亨,一个叫‘邺下狂生’崔不器。”薛桂掰着手指数,“一个拿《诗经》当鱼饵,一个拿《离骚》当酒壶,都是骂人不带脏字的祖宗!他们现下住在传舍,天天嚷着要跟您斗诗,斗不过就贴大字报,说您怂!”

帘后传来一声极像邓晨的嗤笑:“贴大字报?他们当自己是汉朝狗仔队?”

紧接着是一阵极轻的“滴滴——”电子音,好像有人在用指甲敲玉磬。薛桂狐疑地竖起耳朵:“主公,您房里藏了知了?”

“是系统自检。”那声音一本正经,“分身2.0,刚刚热启动。”

薛桂懵了:“分身还分版本?那您现在是……补丁?”

“补丁你个鬼!”帘内忽然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小桂子,你上个月偷喝我藏在梨花木箱里的醉流霞,别以为我不知道。”

薛桂“唰”地红了脸——那酒她明明是在太守卧房偷的,隔间里怎么会知道?她噗通跪下:“主公明鉴,奴婢只是想给您试试毒!”

“试毒?试得自己唱了半宿《凤求凰》?”

声音里带着笑意,连尾音里那点懒洋洋的鼻音都和邓晨一模一样。薛桂彻底凌乱了:主公分身还能远程翻旧账?这怕不是真·神仙操作。

她正胡思乱想,帘内又道:“把耳朵凑过来——别怕,隔着帘子不算‘靠近生人’。”

薛桂战战兢兢把耳朵贴过去,只听里面窸窸窣窣,好像有人捏着一片竹叶在吹曲儿,断断续续飘出一句:“北溟钓叟……最怕……毛毛虫……邺下狂生……闻醋就……阿嚏——”

声音戛然而止,换成一本正经的官腔:“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你附耳过来,我授你锦囊三计。”

一炷香后,薛桂怀里揣着张墨迹未干的小纸条,恍恍惚惚出了书房,纸条上写着:

【第一计:郦元亨惧虫,可借后院桑蚕房一用;

第二计:崔不器好醋,可赠其陈年酸菜一瓮,引其喷嚏不断;

第三计:若二士仍不服,可请他们明日至府署后园“飞花令”,届时本太守将“隔空运笔”,让他们见识何谓诗圣AI。】

末尾还画了个丑丑的笑脸,与邓晨喝醉后涂鸦风格完全一致。

薛桂手一抖,差点把纸条扔出去:主公的分身不仅会作诗,还会玩心理战?!

次日,传舍。

郦元亨正端着架子摇头晃脑:“邓府若再无人应约,休怪老夫明日辰时在城门贴《檄诗圣文》——”

话音未落,薛桂带人抬进两只大箱。

箱盖一开,左边一筐绿油油的桑叶,爬满胖嘟嘟的蚕宝宝;右边一坛封泥刚启的老陈醋,酸味冲得崔不器当场“哈啾”一声,眼泪鼻涕齐飞。

郦元亨脸色煞白,连退三步:“这、这常山太守竟知老夫软肋?!”

崔不器一边打喷嚏一边怒吼:“老夫纵横酒场,最怕酸!邓晨小儿安敢——哈啾!”

薛桂笑眯眯地补刀:“二位先生,我家主公今夜在后园设‘飞花令’,以月为题,隔空斗诗。若二位不敢赴约,明日这筐蚕宝宝和这坛醋就送到二位榻前,日夜作伴。”

两位大儒面面相觑,崔不器眼泪汪汪:“去!老夫倒要看看,他邓晨如何隔空写诗!”

月已上柳梢,后园灯炬万点,却照得众人脸色忽明忽暗。檀木案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方“常山太守印”在烛光里泛着青幽幽的冷辉。

郦元亨和崔不器二人来到后院,未见到正主,脸色越发的难看。

郦元亨抬手一拱,语气却硬得像冻过的刀:“常山太守好大架子,竟使郡丞、都尉、小斯来搪塞!我辈虽山野,亦知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