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秘密特训（1/1）

"再来一次！"

凌晨一点，SM娱乐地下三层的练习室里，Winter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她盘腿坐在地板上，额头上的汗水将刘海黏成几绺，运动服后背湿了一大片。

张明宇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白T恤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镜子里映出他通红的脸——他们已经连续练习了四个小时。

"休息...五分钟..."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瘫倒在Winter旁边的地板上。

Winter递给他一瓶水，眼睛却还盯着手机里刚录的视频："你的ending pose还是不够自然。看这里——"她按下暂停，画面定格在张明宇转身的瞬间，"肩膀太僵硬了。"

张明宇凑过去看，鼻尖几乎碰到Winter的发丝。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桃子香气，混合着汗水的气息，莫名地令人心跳加速。

"那该怎么改？"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视频上。

Winter突然站起来，向他伸出手："我示范给你看。"

张明宇握住她的手，被她一把拉起来。Winter的手掌小巧却有力，掌心因为长时间练习而微微发烫。

"假设这是ending moment，"Winter退到练习室中央，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音乐停下的瞬间，不要立刻放松，保持0.5秒的张力，然后——"

她做了一个转身动作，肩膀的线条如流水般自然，眼神从凌厉慢慢融化成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哇哦..."张明宇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

Winter立刻恢复常态，蹦跳着回到他身边："关键是控制！每个动作都要有始有终。"她站到张明宇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来，感受一下肌肉的发力点。"

张明宇全身一僵。Winter的胸膛几乎贴在他的后背，她的手引导着他的肩膀转动，呼吸喷在他的耳畔。

"放松点，"Winter的声音近在咫尺，"想象你是水，音乐是容器..."

张明宇闭上眼睛，试着按照她的指引去做。奇怪的是，当他不去刻意控制每个动作时，身体反而找到了自然的节奏。

"对了！就是这样！"Winter惊喜地叫道，退后几步看他完整地做了一遍，"进步好大！"

张明宇转身，看到Winter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自从一周前决定solo出道后，Winter主动提出担任他的"特别教练"，每天结束aespa的行程后，就溜到练习室陪他训练。

"今天先到这里吧，"Winter看了眼手表，"明天你们不是要开企划会议吗？"

张明宇点点头，用毛巾擦了擦脸："多亏你，至少不会在表演环节出丑了。"

Winter收拾着背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公司给你安排的舞蹈老师是谁？"

"李在勋前辈。"

"啊！"Winter眼睛一亮，"他是最好的老师之一！以前教过我们组合很多技巧。"她歪着头想了想，"不过他的风格比较oldschool，可能和你的曲风不太搭..."

张明宇好奇地问："我的曲风？我自己都还没确定呢。"

Winter神秘地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我做了一些功课。"她将U盘递给张明宇，"里面有几个欧美创作型歌手的舞台视频，我觉得很适合你参考。不是模仿，是找感觉。"

张明宇接过U盘，指尖不小心碰到Winter的手心，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了一下。U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抱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张明宇弯腰捡起U盘，发现上面贴着一个卡通猫猫贴纸，一看就是Winter的风格。他忍不住微笑："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巡演间隙啊，"Winter轻描淡写地说，但耳尖却红了，"在飞机上睡不着就整理了一些资料。"

张明宇胸口一紧。aespa的巡演行程密集到连睡觉都是奢侈，她却挤出时间为他准备这些...

"谢谢。"他轻声说，将U盘小心地放进钱包夹层，"我会认真看的。"

Winter似乎对他的珍视很满意，眼睛弯成了月牙："走吧，我饿了。你知道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粥店吗？"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家狭小的粥店里。凌晨两点，店里只有他们和几个刚下夜班的上班族。Winter点了一份南瓜粥，张明宇选了海鲜粥。

"所以，"Winter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企划会议主要讨论什么？"

张明宇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粥："确定出道曲风格、概念照拍摄、宣传计划之类的。"他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有首歌想作为出道曲，但不确定合不合适..."

"什么歌？"Winter立刻来了兴趣，"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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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宇点点头。这首歌在他脑海中盘旋已久——前世的Dean的热门曲《Instagram》。在这个平行世界，Dean似乎并不存在，这首歌也从未出现过。

"能哼几句吗？"Winter期待地问。

张明宇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哼唱了副歌部分。Winter的眼睛随着旋律越睁越大，最后几乎闪着光。

"这...太棒了！"她激动得差点打翻粥碗，"旋律抓耳又独特，歌词也很有深度！完全就是你该走的风格——urban R&B带点neo soul的感觉！"

张明宇惊讶于她精准的音乐品味："你分析得很专业。"

Winter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偶像好吗？"随即又软下声音，"不过这首歌...感觉好私人。你写的时候在想什么？"

张明宇的勺子停在半空。他该如何解释？这首歌确实承载了太多——前世的孤独，穿越后的迷茫，对崭新人生的渴望...

"关于...迷失和寻找自我的故事。"他谨慎地回答。

Winter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感觉到。副歌部分的转音处理，就像在挣扎着突破什么..."她突然握住张明宇的手，"这就是你的声音，明宇。不是偶像流水线产品，而是有血有肉的艺术表达。"

张明宇的手在她掌心微微颤抖。Winter看穿了他内心最深的渴望——不是简单地"借用"前世的成功作品，而是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艺术人格。

"不过，"Winter松开手，调皮地眨眨眼，"这首歌的舞蹈可不好编哦。太多情感表达了。"

"你觉得...我应该自己编舞吗？"张明宇问。

Winter咬着勺子思考："可以参与创作。你的舞台必须100%展现'张明宇'的特色，而不是别人的复制品。"她突然拍手，"有了！我认识一个很棒的编舞老师，擅长即兴风格。要不要介绍给你？"

张明宇笑着点头："求之不得。"

他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粥店老板已经开始拖地了。Winter打了个哈欠，眼睛水汪汪的："几点了？"

"快四点了。"张明宇看了眼手机，"我送你回去吧。"

走出粥店，首尔的夜空已泛起微微的蓝。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静静亮着。Winter突然指着天空："看！星星！"

张明宇抬头，果然在楼宇间的缝隙中看到几颗倔强闪烁的星辰。Winter孩子气地数着："一颗、两颗...啊，那颗特别亮！"

她的侧脸在晨光中如同透明，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挂着纯粹的笑容。张明宇看得入神，直到Winter转过头来，他才慌忙移开视线。

"明宇呀，"Winter轻声说，"出道后会很辛苦的。媒体、舆论、恶评...你都准备好了吗？"

张明宇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天际线："比起无人问津，我宁愿被评价。"

Winter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句话...很有深度。"她突然笑了，"不过别担心，我会罩着你的！aespa前辈的威严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明宇忍俊不禁。明明比他小两岁的Winter摆出前辈架势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Winter上车前突然转身："对了，企划会议后记得告诉我结果！"她压低声音，"如果那些老古董否了你的歌，我有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

张明宇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办法，Winter已经钻进车里，从车窗向他挥手告别。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街角，他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企划会议比想象中顺利。当张明宇弹唱完《Instagram》的demo后，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掌声。李总监甚至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它了！这首歌会让你在众多偶像中脱颖而出。"

会议结束后，张明宇立刻给Winter发了消息：「通过了！他们爱这首歌！」

Winter秒回：「我就知道！！！(≧▽≦)」

「今晚老地方见？我有个惊喜给你！」

晚上十一点，张明宇推开练习室的门，发现Winter已经在那里了，身边站着一个高挑的女生。

"这位是Luna老师，"Winter兴奋地介绍，"EXID的编舞师，特别擅长urban风格！"

Luna友好地伸出手："Winter缠了我三天，说你是个天才，必须亲自来指导。"

张明宇惊讶地看向Winter，后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说过有办法嘛！"

接下来的三小时里，Luna根据《Instagram》的旋律设计了几组核心动作。不同于传统偶像舞蹈的整齐划一，这些动作更注重情感表达和即兴发挥。

"这首歌的灵魂在于矛盾感，"Luna一边示范一边解释，"渴望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你的舞蹈也要体现这种挣扎。"

Winter在一旁跟着学，时不时提出建议："这里加个摸心脏的动作怎么样？转身时可以扯一下衣领，表现窒息感..."

到了凌晨两点，Luna有事先行离开，留下张明宇和Winter继续练习。音乐再次响起，张明宇闭上眼睛，让身体随着旋律自然流动。这一次，他不再机械地记动作，而是真正沉浸在歌曲的情感中。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睁开眼睛，发现Winter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怎么了？"张明宇有些不安地问。

Winter摇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你solo出道。"她向前一步，伸手整理了一下张明宇因为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头发，"舞台上的张明宇...会发光。"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张明宇能闻到Winter身上淡淡的桃子香气，能看到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Winter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后退一步，脸颊绯红："我...我们再来一遍吧！你刚才有个转身动作还是不够流畅..."

音乐再次响起，但某种无形的变化已经发生。每一次眼神交汇，每一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都带着新的悸动。当张明宇按照编舞扶住Winter的腰完成一个双人动作时，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颤抖。

练习结束后，两人并肩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喝水，刻意保持着距离却又忍不住偷看对方。

"出道日期定了吗？"Winter问，声音有些干涩。

"下个月28号。"张明宇回答，"公司想趁《Next Level》的热度还没过。"

Winter点点头："那天我们在美国有行程...但我会看直播的！"她犹豫了一下，"明宇呀，出道后...我们可能不能经常这样见面了。"

张明宇明白她的意思。一个刚出道的男solo和当红女团成员走得太近，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我知道。"他轻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Winter突然转向他，眼睛亮得惊人："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因为别人的评价而改变自己的音乐。"她认真地说，"我喜欢的...大家喜欢的，就是最真实的张明宇。"

张明宇胸口一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Winter是第一个看穿他伪装、相信他本质的人。

"我答应你。"他说，然后鼓起勇气补充道，"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嗯？"

"等我们都站稳脚跟后...一起合作一首歌吧。真正的合作，不是这种秘密特训。"

Winter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约定！"她伸出小拇指，"到时候我要featuring，还要拍双人MV，还要..."

张明宇笑着勾住她的小拇指，在心里默默补充：还要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

练习室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交融在一起，如同命运悄然编织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