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果实指的是云济?(1/1)

苏芮并没想偷听两人说了什么,但距离不远,顺着风话还是飘进了耳朵里。

前面的,没那么清楚,但后面那句听了个全乎,特别是容婳那句欲言又止的难怪。

难怪什么?

为何难怪?

两人在东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苏芮脸色不渝,云济上前两步伸手去拉她。

苏芮本能的手往后一缩,见云济神色僵住一瞬,不与他眼神对视到解释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王爷不必担心。”

“不是生我的气?”

“我为何要生王爷的气?”苏芮反问,抬起眼直视他,装出满眼莫名。

云济却有些犹豫了,顿了顿才底气不足道:“护身符的事,我只是以为你不会收,所以……我亦不想你收。”

太过亲密,且苏芮一向对卫楚的态度都是拒绝的,他便理所当然的出来替她挡去,却不曾想她却收下了。

是这段时日的亲密让他忘了,苏芮从未明确过对他是何样情感,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求着她同自己试试。

她没有拒绝,对自己是不同常人的,是比对卫楚更多些许情感的,但,不代表她心悦自己。

只是他一直选择忽略,不去想,可,并非不存在。

即便明知苏芮对卫楚并未男女之情,但卫楚只要出现在苏芮身边,他便警铃大作。

而苏芮是能理解的,作为丈夫,无论是情感还是占有欲,都是不愿自己的妻子收其他男子的物件的,特别是这种颇有重量的。

她本也不打算收的,还不是因为他。

他不想自己收,那他别……

想到这里,苏芮又觉得自己矫情了,怎么就绕不出这事呢。

云济和东月长公主有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若他真一心有二,离开就是来,像一个怨妇一样疑神疑鬼才是难堪。

“我并不生气,只是卫大哥千辛万苦求来,若拒绝未免太过无情,护身符而已,兄妹之间互赠也无妨。”

兄妹?

他们如何能是兄妹?

卫楚对她的心思他们都心知肚明。

可如今,云济却确不敢再说,唯恐将苏芮反而更推出去一步。

苏芮却不知晓云济心中所想,只觉站在这里格外尴尬,一边往里,一边催促道:“入殿吧,叫人看着也不好。”

夫妻之间,有何不好的。

可云济没说,只点头随她前后脚进入太极殿。

殿内极大,长案一个连一个,延绵数排,大多数人都已经落座。

苏芮作为这次的接待宗府,自然得要坐在容婳身边。

容婳坐在左上首,苏芮便坐二首,后面是东月一众女使臣依次落座,二排则是这次陪客的嫔妃和官家夫人。

右边席面都是朝臣,云济坐上首,二皇子坐二首,林老太师三首。

左右之间就间隔了两丈距离,与二皇子同坐二首,不可避免的视线交汇,对上的是他那吊儿郎当的样。

可见即便是在林家住着,由林老太师管着,这二皇子也是野性难驯。

至于是真的,还是装的,不得而知,但如今,对于他那一副看戏的眼神一直在自己和容婳身上来回,实在不舒服。

“二殿下。”

林老太师沉唤一声,二皇子才收敛了那看戏的神色,耸了耸肩,看向别处。

而也难怪二皇子会如此看她和容婳,因为自云济落座下来起,容婳的眼神就毫不避讳的落在他身上。

这等场合,只是看着,说明不了什么,无论是云济还是苏芮都不好开口说什么。

但众人眼神来回,已经在猜测了。

这位东月长公主看上去对自家的雍亲王有些不同。

论起来,两人的确是郎才女貌又匹配。

一个是一品亲王,一个是监国长公主,一个还未娶正妃,一个尚未出阁,且东月长公主年纪也不大,长相也灵动,两人若是结合,无论是对于云济还是大赵来说都是好事,日后大赵和东月说不定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极划算的买卖,只是,当着苏芮的面,有些尴尬。

若过去,旁人只会奚落,苏芮一介军奴,能做雍亲王侧妃已经是极大的福分了,一个妾氏,哪有吃醋的权利。

但如今,苏芮是为大赵立过功的,没有她,云济和兖州军根本活不下来,且给云济生了两个儿子,如今又是代表大赵接待东月,于情于理都该有一席之地。

面对那些既好奇探究又不得不收敛的眼神,苏芮尽量做到视若无睹,但脑海里却不断回响起容婳在凉亭里说的话。

她说她喜欢摘果实。

难不成这果实指的是……云济?

此番来赵,为的也是云济?

第一想法是想要质问,可苏芮迅速压制住了。

如此场合,若只是挑拨,岂不正中下怀。

云济倒是想要解释,可苏芮一直垂眸不看他,若要解释,就要喊出声来,此刻实在不宜。

“皇后娘娘驾到!”

正是众人心事各异的时候,通报太监一声高喊讲一切都叫停。

所有人起身行礼,林皇后从中央步上云台,回身落座后虚扶道:“众贵使爱卿平身。”

“谢娘娘。”

众人起身落座,由林皇后提起第一杯酒朝着容婳道:“长公主不远万里前来大赵,本宫欣喜,仅以此酒欢迎长公主,祝大赵同东月能以此建交,永世太平。”

话音落地,却不见容婳伸手去拿酒杯。

这是当着大赵满朝文武的面不给林皇后面子?

正疑惑,容婳站起身,朝着林皇后行了东月礼道:“皇后娘娘这杯酒太重了,容婳不敢喝。”

“哦?为何?难不成,长公主不愿同我大赵建交,和平共处?”林皇后依旧柔和端庄的笑着,只是整体氛围变得锋利起来。

原本对云济和容婳之间关系的旖旎,此刻都成了剑拔弩张,只等容婳下一句话,一个不慎,今日恐是要见血。

“容婳此番来赵,为的便是友好建交,为两国百姓谋求太平生息,只是,这一杯酒,言说建交太重,若以此建交,酒又太轻。”

林皇后视线微有转移,笑问:“那依长公主所言,如何才轻重得宜呢?”

“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