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剑破雷池（1/1）
解决完麻烦，李明月看向李无尘莞尔一笑：“无尘弟弟打算怎么谢我？”
“你不出手我一样能解决。”李无尘按剑开口，神情并没有丝毫放松。
“是这样啊……”李明月轻笑一声，径自离去。
见后者离开，李无尘也不敢在此地多待，转过街巷也离开了。
……
夜晚。
静室内。
松纹剑横在膝前，李无尘凝视着剑身隐现的云纹。这是他刚开始练武时父亲赠的礼物，此刻却映着五颗猩红的淬体丹，丹纹如活虫般蠕动。
"喀嚓！"
第一颗淬体丹入口即化，血腥气直冲天灵。李无尘突然浑身痉挛，眼前浮现尸山血海——这是被系统解析的丹毒幻象。意识海中星辰剑光大盛，将血雾绞成碎片。
【检测到血蛊幼虫，已炼化】
【淬体丹纯度提升至九成】
李无尘猛地睁眼，冷汗浸透衣衫。他死死盯着手中剩余的四颗丹药，丹纹在月光下诡异地扭动，仿佛一条条细小的血蛇。
"武斗场......竟敢在丹药中下蛊！"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若非有系统相助，此刻他恐怕已沦为他人傀儡。
深吸一口气，李无尘压下心中惊怒。既然系统能化解丹毒，这反而成了他的机缘。他毫不犹豫地将剩余丹药尽数吞下。
五道热流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李无尘皮肤渗出黑血。
当最后一缕丹毒化作青烟，他浑身骨骼爆响如炒豆，松纹剑竟被外溢的气血之力震的颤鸣不已。
"五颗丹药，才到淬体三重......"李无尘擦去嘴角黑血，望着满地丹灰苦笑。这五颗丹药若是给其他二星根骨弟子使用，只怕连淬体四重都能突破，唯独他勉强提升一重，但好在突破了。
修为提升后，李无尘感觉耳聪目明了许多，连之前听不到的墙外声音此刻也清晰可闻，目光一扫，他瞥见墙角闪过半截紫衣。
……
"尘儿，听说你的基础剑法已达化境？"饭桌上，李天寒目光如炬。
李无尘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是，孩儿近日有所感悟。"
"好！"李天寒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剑道一途，重在心境。你能在逆境中突破，为父很欣慰。"
李无尘低头看着碗里的粥，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提及追风十三剑的进境。就让这成为他的底牌，待族比之日，一鸣惊人。
"记住，剑道之路，不在快慢，而在坚持。为父等着看你剑开天门的那一天。"
同一时间。
"化境基础剑法？"刑堂内，李沧澜真气震碎手中的情报，"李天寒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阴影中走出个蒙面人："要除掉吗？"
"不必。"老者抚摸着追风剑谱，"等江河突破淬体七重，让他亲手碾碎这只蝼蚁。"
与此同时，李明月正在祖祠前焚香。青烟缭绕中，她将染血的雷纹钢碎片投入火盆："三叔，您私通血煞宗的事，还能瞒多久呢？"
……
武斗场今日格外喧闹。
当李无尘戴着青铜鬼面踏入丙字号擂台时，发现赌桌旁立着块新木牌："七十九号十连胜赔率，一赔二十。"
"押三百两，黄金。"
清冷女声惊得庄家打翻砚台。李明月抛来一个锦袋："赢了你拿七成。"
李无尘接住锦袋，触感冰凉——这是用百年蚕丝打造的稀罕物。
"第一场，淬体四重！"
使流星锤的壮汉刚吼出声，松纹剑已点在他喉结。风起云涌的剑势裹挟着三重淬体之力，竟将三百斤重的铁锤掀飞三丈。
"第二场，淬体四重！"
双钩武者未及出手，剑风已削断他束发绳。第三场枪客长兵受限，被李无尘踏着枪杆跃至身后，剑柄重击后心。
当第九个对手吐血倒地时，观众席已沸腾如海。
武斗场顶层，一间隐秘的包厢内。
"大人，那小子已经连胜九场了。"一名黑衣执事躬身禀报，"按照规矩，第十场本该安排淬体四重巅峰的武者。"
"淬体四重？"主座上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一个淬体三重的小子，能连胜九场，你觉得正常吗？"
"这......"执事额头冒汗。
"临时换人。"男子指尖敲击扶手，"让雷煞上。"
"可是......"执事犹豫道，"雷煞是淬体五重，而且......"
"没有可是。"男子目光阴冷，"我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随着第九场胜利，观众席的氛围早已经达到高潮。得到高层指令后，执事颤抖着敲响铜锣："第十场，淬体五重雷煞！"
铁门内传出锁链崩断声。三米高的巨人拖着一柄雷光缭绕的斩马刀，裸露的胸膛布满闪电状疤痕。李无尘握剑的手微微发紧——这是淬体五重的压迫感！
"风起云涌！"
松纹剑化作青光直刺雷煞咽喉，却被斩马刀轻易荡开。刀剑相击的瞬间，李无尘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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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虫子！"雷煞狞笑着挥刀横扫，刀刃上的雷光发出"滋啦"爆鸣。李无尘勉强施展风驰电掣避开，剑光在地面留下三丈长的剑痕。
"不过如此！"雷煞突然暴起，斩马刀裹挟雷光劈下。李无尘以基础剑法"铁锁横江"格挡，剑刃却被雷光灼得通红。他踉跄后退，左肩被雷光擦过，瞬间焦黑一片。
意识海中，星辰剑海疯狂震颤。
【检测到致命威胁，强制启动推演模式】
【追风十三剑第四式·风雷激荡（小成→大成）】
李无尘瞳孔骤缩。雷煞的刀锋已到面门，他却在电光石火间看清了雷纹流动的轨迹——那些血红色的纹路，与淬体丹中的蛊毒如出一辙！
"风雷激荡！"
松纹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剑锋竟牵引雷煞刀上的电芒。原本笨重的第四式此刻快如闪电，剑光化作螺旋雷锥，顺着雷纹缝隙贯入巨人体内。
"咔嚓！"
雷煞胸口雷纹寸寸崩裂，斩马刀上的电光倒卷而回。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雷纹如活蛇般扭曲："不......这不可能！"
"破！"
李无尘旋身再斩，剑光如惊雷落地。雷煞右臂齐根而断，断口处雷纹疯狂抽搐，仿佛有无数血虫在挣扎。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有人手中的酒碗"当啷"落地，酒水溅湿衣襟都浑然不觉。
"啊！！！"雷煞独眼充血，剩余雷纹突然全部亮起，"一起死吧！"
气血自爆的恐怖气浪中，李无尘却提前半步后撤——系统早已推演出雷纹暴走的征兆。他剑尖轻点地面，借爆炸气浪飘然后退，衣袂翻飞如鹤。
烟尘散尽时，青铜鬼面依然完好。李无尘剑指执事："十连胜，可作数？"
二楼雅间，李明月手中茶盏凝着冰霜。她分明看见，最后那招风雷激荡的剑光中，竟夹杂着血煞宗独有的猩红雷光！
武斗场顶层的紫檀木桌被一掌拍碎："查！把这小子的面具给我掀了！"
"大人，他戴着青铜鬼面......"
"那就去查三个月内所有购买青铜鬼面的人！"
观众席此刻才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有人撕心裂肺地喊着"七十九号"，有人把全部身家赌票抛向空中。几个押注雷煞的武者瘫坐在地，金叶子从指缝间簌簌滑落。
李无尘接过十颗淬体丹时，指尖轻轻摩挲丹纹。果然，其中三颗的血纹比其他更活跃，仿佛随时会破丹而出。
"你是我见过最有剑法天赋的人。"李明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细剑挑起他染血的衣角，“若是你的根骨再好一些，或许能拜入宗门......"
……
"轰隆！"
李家大院某个静室内突然炸响，李江河狂笑声传荡出来："淬体七重！李无尘，你拿什么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