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主动承宠(1/1)
萧夙朝缓缓松开捏着她腰的手,指尖只轻轻勾着她散落的发丝把玩,享受着怀里美人主动承宠的滋味。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蛊惑的慵懒:“乖。”指腹蹭过她汗湿的鬓角。
澹台凝霜本就没了力气,咬着唇瓣,借着起伏的动作喘着气撒娇:“好哥哥,”她抬眼望他,“来嘛。”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朱唇:“再魅些,”他凑近了些,呼吸喷在她的唇上,“那种能让朕的骨头都酥了的调子。”
澹台凝霜心头一颤,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恼的嗔怪:“流氓……”
话音刚落,萧夙朝忽然按住她的腰。一声娇吟破唇而出,比刚才任何一声都要勾人。
“这才对。”他咬着她的耳垂,“朕的乖宝,就该这么魅……”说话间,他已经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只余下那些娇媚入骨的动静,在空旷的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回荡着。
萧夙朝的大手仍流连,惹得澹台凝霜只能软软地伏在他汗湿的肩颈上,鼻尖蹭着他颈间跳动的脉搏,声音黏得像化了的蜜糖:“哥哥~”尾音拖着长长的媚意,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与依赖。
萧夙朝低笑一声,缓缓抽回手,他转而将大手落在她后颈的发丝间,语气里带着纵容的笑意:“嗯?怎么了,朕的乖宝儿?”顿了顿补充道:“乖,继续主动些,嗯?”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只能乖乖点头,鼻尖在他锁骨处蹭了蹭。
恰在此时,萧夙朝脑中忽然闪过那个早已成了枯骨的亲弟弟,眼底的柔情瞬间掺了些冷厉。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却依旧带着笑意:“好乖的宝贝。”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语气陡然转沉,“告诉朕,有没有在萧清胄怀里,像这样主动承宠过?”
澹台凝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摇头,声音清亮又干脆:“没。”她眼底没有丝毫闪躲,只有被问起不相干的人时的几分茫然。
这份干脆利落像颗糖,瞬间取悦了萧夙朝。他紧绷的下颌线条柔和下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乖。”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萧清胄虽死,你也不准念着他,听没听明白?”
“人家没念着他。”澹台凝霜皱了皱眉,像是觉得这个名字污了口舌,往他怀里缩了缩,“心里只有哥哥。”
萧夙朝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全然的满足。他重新将人按进怀里,力道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宝贝只能是他的,从身到心都该刻满他的印记。萧清胄?那个敢觊觎他所有物的蠢货,本就罪有应得。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那些不该有的杂念悉数碾碎在唇齿交缠间,仿佛在无声宣告:从今往后,她眼里心里,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床头的电话忽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余韵。萧夙朝随手接起,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微哑:“喂。”
“萧总,”前台恭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您给夫人点的奶茶到了,是现在送上去还是……”
“送上来。”萧夙朝打断她,目光落在怀里懒洋洋的人身上,“敲敲门就行,不用送进来。”
“好的,萧总。”
电话挂断的瞬间,窝在他怀里的澹台凝霜忽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奶茶?”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显然是馋了。
萧夙朝低笑,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嗯,知道你喜欢这些甜的,朕把你常喝的那几种都点了。”
“那……”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几分期待,“人家还想喝雪王的柠檬水,冰的。”
“巧了。”萧夙朝指腹刮过她的鼻尖,眼底满是了然的笑意,“已经让江陌残去买了,估计也快到了。”他说着,忽然将手探进她的睡裙,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身子骨到底有没有骨头?娇得像没骨头似的,倒是让朕欢喜得紧。”
澹台凝霜被他摸得发痒,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有的呀……”她抬眼望他,眼底带着几分狡黠,“不过人家学过好几年的舞,柔韧度本来就比旁人好而已。”
“哦?”萧夙朝挑眉,眼底瞬间燃起几分兴味,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低沉带笑,“那正好,让朕好好看看,乖宝的柔韧性到底有多好。”
话音未落,敲门声轻轻响起,奶茶送到了。萧夙朝没动,只是扬声说了句“放门口”,随即低头吻住怀里人的唇,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吞进了唇齿之间。
窗外,冬日的夕阳正缓缓沉落,橘红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澹台凝霜的发丝被阳光染成浅金色,萧夙朝看着她在怀里眼波流转的模样,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管他什么权谋纷争,什么陈年旧怨,此刻怀里的温软,才是他唯一想牢牢攥住的东西。
缠绵的吻渐渐加深,萧夙朝的气息灼热地笼罩下来,几乎要将澹台凝霜的呼吸彻底吞噬。她被吻得浑身发软,脑子里却还惦记着门口的奶茶,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抵在他胸前,轻轻推了推,声音带着吻后的喑哑和几分急切:“我的奶茶~再不去拿要凉了……”
萧夙朝低笑,咬住她的下唇轻轻吮了吮,眼底还燃着未熄的欲火。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身侧,声音沙哑得像揉过沙砾:“现在朕要紧。”他故意挺了挺腰身“方才被你分心,乖宝不哄哄它?”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偏偏那点对奶茶的执念占了上风,她皱了皱鼻子,故意板起小脸:“我也生气了。”她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些距离,眼尾却偷偷瞟着门口的方向,“奶茶要是凉了,我一整天都不理你。”
“好好好,莫恼莫恼。”萧夙朝见她是真急了,终是无奈地妥协。他在她鼻尖上重重亲了一口,带着几分宠溺的纵容,“朕这就去拿,我的小祖宗。”
说罢,他翻身下床,随手抓过搭在沙发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时,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奶茶甜腻的香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袋,指尖触到杯壁,还好,还是温的。
转身回来时,就见澹台凝霜已经支着身子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细腻的肩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纸袋,像只等着投喂的小馋猫。萧夙朝心头一软,走过去将纸袋递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笑意:“喏,你的宝贝奶茶,没凉。”
澹台凝霜在纸袋里翻找片刻,很快摸出那杯冰镇的柠檬水,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透着沁人的凉意。她献宝似的递到萧夙朝面前,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媚色:“哥哥,柠檬水。”
萧夙朝挑眉接过,从旁边抽了根吸管撕开,利落地插进杯口。他没立刻递回去,反而自己低头啜了一口,酸甜的凉意滑过喉咙,驱散了几分余韵的燥热。随即才抬臂,将杯子送到澹台凝霜嘴边,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纵容:“尝尝,刚买的,还冰着。”
澹台凝霜却没张嘴,反而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色剪刀——那是她平日里剪花枝用的,此刻正被她捏在指间。她微微倾身,避开萧夙朝递来的杯子,纤细的手指捏着吸管露在外面的部分,“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将他方才碰过的那截吸管剪了下来。
动作流畅又自然,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萧夙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方才还带着宠溺的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眸底翻涌着愠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他猛地抽回手,柠檬水在杯里晃了晃,溅出几滴在他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却丝毫浇不灭心头的火气。
“几个意思?”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嫌朕脏?”
澹台凝霜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抬眼望他时,眼底还带着几分懵懂,似乎没料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捏着那截被剪掉的吸管晃了晃,小声嘟囔:“不是呀……”她指了指杯口,“吸管沾了你的口水,我怕……怕不够冰了嘛。”
这话听着荒唐,偏她眼神清澈,倒像是真的在纠结那点凉意似的。萧夙朝的脸色却没缓和半分,他盯着她手里的剪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即便是当年夺嫡最艰难的时候,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做这等划清界限的举动。
“澹台凝霜。”他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住,“你再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澹台凝霜被他陡然沉下来的语气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毯上。她慌忙扑过去抓住萧夙朝的手腕,指尖冰凉地蹭着他紧绷的皮肤,声音里带着哭腔似的委屈:“不是的哥哥……”
她仰着脸望他,眼底水光潋滟,鼻尖微微泛红,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哥哥的口水……只能是在方才那样的时候呀……”尾音软软地缠上来,带着几分无措的讨好,“人家不是嫌脏……哥哥喂我好不好?就像平时那样……”
萧夙朝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笑意却没半分抵达眼底。他没说话,只反手将人打横抱起,不顾她惊呼一声,睡袍本就松垮。
澹台凝霜瞬间绷紧身子。
萧夙朝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眼底翻涌着暗沉的欲火与怒意:“故意找事是不是?”他低头咬了咬她颤抖的唇瓣,声音哑得像淬了火,“不是要喝吗?喝。”
他将那杯柠檬水凑到她唇边,冰凉的杯壁贴着她滚烫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澹台凝霜浑身发软,只能偏过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里的液体,酸甜的凉意滑进喉咙,却压不住四肢百骸烧起来的热度。
刚喝了两口,萧夙朝忽然按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每一次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喂朕。”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裹着滚烫的气息。
澹台凝霜眼冒金星,却还是听话地又喝了一口,酸涩的液体含在舌尖,她抬手勾住萧夙朝的脖颈,微微仰头,将带着凉意的朱唇凑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触的瞬间,萧夙朝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掠夺着酸甜的凉意。
一吻毕,两人的呼吸都乱得厉害。澹台凝霜伏在他肩头大口喘气,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泛红的脸颊上。
萧夙朝抚着她汗湿的脊背,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碾过细腻的皮肤,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砾冲她勾了勾手指:“别磨叽。”
这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澹台凝霜咬着唇瓣,眼角沁出细密的泪珠,却不敢违抗。她颤抖着撑起身子,每一次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独有的痴迷。
萧夙朝靠在床头,抬手扯开睡袍的系带,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听着她压抑在喉间的呜咽,指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朕。”
澹台凝霜泪眼朦胧地望过去,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怒意与占有欲,却又在她望过来的瞬间,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她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颤,缠在他耳边,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两人的呼吸与心跳,都牢牢系在了一起。
萧夙朝的指尖在她汗湿的脊背上游走,带着刻意的灼热碾过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目光沉沉地锁着她泛红的眼角。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混着沙哑的嗓音钻入耳膜:“告诉朕,”尾音拖得慵懒又危险,“让朕看看,乖宝儿到底能软成什么样。”
他愈发狠戾,澹台凝霜浑身发颤,理智早被碾成了碎末。那声“哥哥”破唇而出时,带着哭腔似的媚意,尾音缠缠绵绵地卷着,像根浸了蜜的丝线,轻轻搔刮着人的耳膜。
萧夙朝低笑一声,视线却越过她的肩头,落在床脚那堆揉皱的狐狸装束上——火红的皮毛蹭着银白的流苏,昨夜她穿着这身趴在锦被上,尾巴毛茸茸地扫过他的手臂,被他缠缠绵绵地疼到今日午时,连指尖都还残留着那身皮毛的软滑触感。
“一会儿把那身衣裳换上。”他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未散的欲望,惹得她又是一阵细碎的轻颤。“现在,跪下。”他捏了捏她的腰侧,语气不容置喙,“朕累了,换个地方歇脚。”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撑着他的肩头勉强起身时,她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发丝凌乱地垂在胸前,手指颤抖着去解背后的系带。
不等她抬手遮掩,萧夙朝俯身靠近,滚烫骤然挤进中央。
“我不要……”她偏过头躲开他凑近的呼吸,眼眶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萧夙朝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头来,指腹摩挲着她的朱唇,眼底翻涌着暗沉的笑意:“那给朕认个错。”顿了顿补充道:“乖宝儿自己说,错哪儿了?”
澹台凝霜眼圈更红,泪珠终于忍不住滚下来,砸在他手背上,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细若蚊蚋:“错……错在不该剪吸管……”
“嗯?”萧夙朝挑眉,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没听清,大点声。”
“错在不该剪吸管……”澹台凝霜没办法,只能抬高了些音量,尾音却依旧软得发颤,“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哥哥……”
萧夙朝的指腹还抵在她泛红的唇上,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像含着冰碴子,又带着点化不开的热:“该罚。”
澹台凝霜被这两个字说得心头一紧,方才被折腾出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依赖:“哥哥抱抱霜儿……”尾音软得像,轻轻蹭着他的皮肤。
萧夙朝沉默片刻,指尖在她后颈的发丝间顿了顿,终是心软,声音沉哑地吐出一个字:“来。”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已经像只寻到港湾的小猫,手脚并用地扑进他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方才被吓到的委屈才渐渐散了些。
萧夙朝让她坐得更稳些,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他忽然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那剪吸管的法子,谁教你的?”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含糊:“网上……”
“撒谎。”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腰侧,语气里添了几分冷意,“再说。”
不算疼,却足够让她慌了神。她瑟缩了一下,小声嘟囔:“是……是顾修寒……”
萧夙朝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没再追问,只是缓缓松开环着她的手,先替她拢好滑落的衣裳,系带系得严严实实,连脖颈处的领口都仔细理了理,确保没露出半分不该露的肌肤。随即才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系好自己的睡袍,动作间带着一种压迫感。
“行,朕知道了。”他整理衣襟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她,语气听不出喜怒,“陪朕去一趟他房间?”
澹台凝霜还赖在他怀里没动,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又环住他的脖子,声音软软地撒娇:“要抱抱。”
萧夙朝低头看了看她圈在自己颈间的手臂,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将她重新抱起。这次的动作稳当又轻柔,完全没了方才的狠戾。他大步走向门口,拉开门时,走廊里的冷风吹进来,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嗯。”他应了一声,抱着她稳步走出801房间,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敲出沉闷的回响,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走到807门口时,萧夙朝才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手臂却没松开,依旧牢牢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他抬眼瞥了眼门板上的房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随即抬脚,毫不客气地对着门锁的位置狠狠踹了过去。
“砰——”
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开,带着震耳的声响撞在墙壁上,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房内的景象毫无保留地撞进眼里——顾修寒正将叶望舒死死抱在怀里,衬衫的扣子崩开了两颗,正剧烈地起伏着。惹得叶望舒鬓发散乱。
骤然响起的巨响让两人同时僵住,顾修寒猛地抬头,看清门口的人时,瞳孔骤然收缩,脱口而出一句粗话:“卧槽!”
他慌忙想拉过旁边的毯子遮掩,却因为太过慌乱而显得笨拙。
萧夙朝却像没看见这尴尬的场面,反而揽着澹台凝霜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打扰顾少的好事儿了?”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顾修寒那张涨红的脸上,慢悠悠地补充道:“怎么,不请朕坐会儿?”
说话间,他揽着澹台凝霜的手臂又紧了紧,指尖故意在她腰侧捏了捏,惹得怀里的人往他身上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这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与地上两人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声地透着一股压迫感。
顾修寒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旁的丝绒被子,胡乱盖在叶望舒身上,将那片春光严严实实地遮了个住。他自己则狼狈地爬起来,裤链都没顾上拉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对着萧夙朝讪讪地笑:“朝哥哪儿的话,您大驾光临,是给我面子。”他手忙脚乱地拽过沙发上的外套系在腰间,“快请坐,快请坐。”
萧夙朝没看他那副窘迫模样,只揽着澹台凝霜走到沙发旁,大马金刀地坐下,长腿一伸,悠闲地翘了个二郎腿,睡袍的下摆被带得敞开些,露出线条利落的脚踝。他抬眼扫向顾修寒,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去把谢砚之叫来,省得朕一个个去找。”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正好,有些账该一起算了。”
他偏头看向身边的人,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霜儿,坐那儿看戏。”
澹台凝霜点点头,拎着没喝完的奶茶走到单人沙发旁坐下,裙摆扫过地毯时带起些微的褶皱。她小口啜着奶茶,目光好奇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通红眼睛的叶望舒身上。
叶望舒咬着唇瓣,刚才那阵惊吓还没缓过来,见澹台凝霜望过来,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姐,这……这是怎么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澹台凝霜吸了口奶茶的珍珠,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还不是你昨晚。”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你跟顾修寒说的那些话,估计是刺激到他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今天一大早,他就跟谢砚之跑到我们房门口偷听。”
说到这儿,她想起刚才的阵仗,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老实交代:“方才萧夙朝给我拿奶茶,我……我不是剪了他用过的吸管嘛,他就气了。”她吸了口奶茶,像是在压惊,“你姐夫现在正憋着气呢,我喝杯甜的压压惊。”
话音刚落,顾修寒刚拨通谢砚之电话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