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唱歌跑调,追魂索命(1/1)

萧尊曜还在气鼓鼓地说着萧翊的顽劣事,什么偷偷在太傅的茶里加桂花蜜,又或是把御花园的锦鲤捞出来装在琉璃瓶里把玩,全然没注意到父皇放在膝头的手,指节已泛出青白。

御案下的澹台凝霜听得有趣,舌尖的动作却没停。她能清晰感受到萧夙朝身体的紧绷,连呼吸都比刚才急促了些,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蹭过她的发顶,带着几分克制的颤抖。

忽然,萧夙朝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一拍,声音陡然拔高:“够了!”

萧尊曜被这声呵斥吓了一跳,话头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父皇。往日里父皇虽威严,却极少对他这般动怒,更何况他说的全是萧翊的不是,怎么反倒惹得父皇不快?

萧夙朝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喉结滚了滚,强压下心头的燥热,声音放缓了些:“此事朕已知晓,回头定让他给你和恪礼赔罪。你先退下,朕还有要事处理。”

他说“要事”时,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扫了眼御案,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催促。

萧尊曜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多问,只能躬身行礼:“儿臣遵旨。”转身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父皇紧绷的侧脸,只当是父皇批阅奏折累得心烦,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殿门。

殿门刚合上,萧夙朝便再也绷不住,俯身一把掀开御案的遮布。

遮布下的澹台凝霜还维持着半跪的姿势,鬓发被殿内暖风吹得微散,几缕发丝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见萧夙朝掀布看来,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仰头冲他弯了弯眼,指尖还轻轻勾了下他垂落的玉带穗子,声音带着刚受过温热的软:“陛下这‘要事’,可是要继续了?”

萧夙朝喉间滚过一声低哑的笑,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微凉的肌肤,将人从案下拉了出来。澹台凝霜起身时没站稳,顺势跌进他怀里,绯红宫装的裙摆扫过他的膝头,像团燃得正旺的火。

“继续?”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烫得人发颤,“方才在案下胡闹时,怎么没见你怕?”说话间,掌心已顺着她的腰侧往上,隔着轻薄的宫装,也能触到她腰腹细腻的肌肤。

澹台凝霜被他揉得呼吸发乱,指尖攥紧了他的衣襟,将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怕什么?有陛下护着,就算被太子瞧见……”

话没说完,便被萧夙朝狠狠吻住。他的吻带着几分克制后的急切,唇齿间满是龙涎香与墨香混合的气息,将她剩下的话全咽进了喉间。御案上的奏折还摊着,朱笔滚落在软垫旁,可此刻,哪还有人顾得上那些。

萧夙朝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殿内的软榻。玄色大氅被他随手丢在地上,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紧绷,显然是忍了许久。将人放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时,他动作却又放轻了些,指尖轻轻拂去她颊边的发丝,眼底的浓欲里掺了几分柔:“再闹,仔细待会儿下不了榻。”

澹台凝霜勾住他的脖颈,将人往下拉了拉,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呼吸间满是灼热:“下不了榻才好,省得陛下总想着批奏折。”

话音落时,她主动凑上去吻他,舌尖轻轻舔过他的下唇。萧夙朝低笑一声,再也没了顾忌,俯身将人牢牢压住。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噼啪响,烛火摇曳着映在墙上,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殿内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与偶尔溢出的轻吟,窗外的风雪再大,也闯不进这满是暖意的方寸之地。

一吻毕,两人气息交缠,澹台凝霜的指尖还勾着萧夙朝的衣襟,绯红宫装的领口被蹭得微敞,露出的锁骨上沾着细碎的吻痕。萧夙朝正低头望着她眼底的水光,指腹刚要触上她泛红的唇角,裤袋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尖锐的铃声瞬间划破了殿内的旖旎。

“啧。”萧夙朝低咒一声,眉峰拧得能夹死苍蝇,周身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被打断的不耐。他从怀中摸出手机,瞥见屏幕上跳跃的“谢砚之”三个字,语气阴恻恻的,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哪个傻冒,没看见朕正忙着?”

话音刚落,他便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对面说话,又补了句:“有屁快放,别耽误事。”

澹台凝霜靠在他怀里,听见他这副炸毛的模样,忍不住闷笑出声,指尖轻轻在他腰侧掐了下——往日里对朝臣对皇子都端着帝王威仪,也就对着谢砚之这群发小,才会露出这般接地气的烦躁。

手机那头的谢砚之显然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火药味,声音里满是雀跃,隔着听筒都能想象出他挑眉笑的模样:“朝哥!跟你说个好事,咱们今儿个去凡间晃一圈呗?修寒刚发消息说他值完这班就空了,司礼也把他那套新收的汉服找出来了,就等你了!”

萧夙朝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瞬间恢复了惯常的冷冽:“谢砚之,几点,在哪?”

谢砚之的声音嘶哑:“晚上八点,凡间销金窟。”

“行,知道了。”萧夙朝应得干脆,随即利落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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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这才捶了他一下,脸颊泛着潮红,语气又娇又嗔:“哪有下午五点就这般折腾人的?”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指尖放缓,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纵容:“一会儿得化妆换衣裳,没力气可不行。”见她蹙眉,才低笑一声,“嗯?”

澹台凝霜趴在他肩头,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喘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含糊地应了声:“嗯。”

约莫过了十分钟,谢砚之又打了群聊过来,萧夙朝随手划开接听,语气还带着未散的沙哑,却已染上几分不耐烦:“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祁司礼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带着点试探:“朝哥,霜儿在吗?”

“在。”萧夙朝言简意赅,指尖正把玩着澹台凝霜的发丝。

“那让她,”祁司礼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帮几个女孩化个妆?晚上不是要去销金窟么,大家想弄得精致些。”

萧夙朝想也没想就怼回去:“滚。”

顾修寒在那头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哎呀,朝哥,别这么小气。我们自带化妆品,不麻烦她多跑路。”

萧夙朝没理会顾修寒,转头看向怀里的人,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放软了些:“宝贝,可以吗?就独孤徽诺、时锦竹她们几个。”

澹台凝霜正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闻言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以啊。”她拉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补充,“一个人五万两白银,概不赊账。”

祁司礼在那头咋舌:“你这还不如去抢钱呢!”

澹台凝霜挑眉,作势要让萧夙朝挂电话:“那我不伺候了。”反正她本就懒得动,有人送上门来让她拿捏,何乐而不为?

萧夙朝低笑,伸手按住她要去按挂断键的手,对着听筒道:“嫌贵?嫌贵就自己弄。”

澹台凝霜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点了点他的下巴,笑得像只精明的小狐狸:“丑话说在前头,只管上妆。卸妆另算五十两,搭衣裳首饰一套三百两,自带化妆品也得给我加辛苦费。”她推了推他的肩,“我要回养心殿拾掇自己了,放我下来。”

萧夙朝却没动,只扬了扬下巴示意殿角的描金食盒:“让人把你的梳妆匣子送过来了,就在那儿。”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今晚穿那件绯红长裙,裙摆缀珍珠的那件。”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晃了晃:“好啊,那得搭哥哥的黑西装外套。你上次穿的那件,袖口绣银线的,配着好看。”

“嗯。”萧夙朝应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挑眉,“刚才那笔账,他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听筒里就炸开一片应和声——

谢砚之率先开口,声音里还带着点刚歇下来的慵懒:“给我们家初染来一份,钱马上转。”

祁司礼紧随其后:“我们家锦竹也要,不就是五万两么,小意思。”

顾修寒那边传来轻咳声,语气却透着爽快:“舒儿也来一套,不差钱。”

连康时绪都难得没跟独孤徽诺拌嘴,沉声道:“诺诺也来一份,账记我头上。”

澹台凝霜一听,立刻直起身伸手要拿手机:“转钱转钱,先到先得,概不赊账啊。”

萧夙朝看着她急吼吼的样子,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出息,看你那财迷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平日里亏待了你,让你缺这点银子。”

澹台凝霜立刻把手机往怀里一揣,警惕地瞪他:“这是我的辛苦钱,你不许抢。”

“不抢。”萧夙朝被她那副护食的模样逗乐了,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浅吻,“都给你存着,买糖吃。”

他说着,终于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先给你上妆,再去收拾他们几个。”

澹台凝霜窝在他怀里,指尖飞快地划着手机查收转账,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啧,这一趟还没出门,就先赚了二十万两,果然还是当化妆师划算。

澹台凝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明艳夺目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绯红的一字肩丝绒长裙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露背的设计将蝴蝶骨衬得愈发精致,裙摆垂落至脚踝,走动时泛着细腻的光泽。脚上是十二厘米的酒红色细闪高跟鞋,稳稳撑起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搭配上明艳的妆容——眼尾扫过的绯红比裙摆更烈,唇上的正红似淬了火,一双凤眸顾盼间,尽是夺魂摄魄的风情。

萧夙朝换好墨金色西装走过来时,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挪不开了。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划过她露在外的脊背,引得她轻轻一颤。拎起沙发上的黑色手包递过去,他点开群聊发了两个字:“出门。”

凡间的销金窟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三楼包间外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嚣。谢砚之不知在唱什么歌,调子跑得没边儿,活像鬼哭狼嚎。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推门进去,目光扫过沙发上歪歪扭扭的一群人,语气凉飕飕的:“这是唱歌呢?还是厉鬼来追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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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之手里还举着麦克风,看见门口的两人顿时眼睛一亮,笑着打哈哈:“哟,来了两位?”

萧夙朝挑眉,眼神里的冷意几乎要冻死人:“眼瞎?”

谢砚之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他朝哥今天怎么回事?攻击力强得没边儿,莫不是他打电话那会儿,正赶上这位好事儿?

旁边的顾修寒靠在沙发上,指尖转着酒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霜儿,惹朝哥生气了?怎么回事儿?”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在萧夙朝腰侧掐了一把,却被他反手握住。他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别急,回头再跟他们算账。”说着,便揽着她往沙发走去,路过谢砚之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却足够让对方明白——别惹他。

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往沙发走,路过顾修寒时脚步一顿,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宝贝,怎么办?”他指尖在她露着的后腰轻轻摩挲,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的沙哑,“平常这个点,正是行鱼水之欢的好时候。”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那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瞬间听懂了弦外之音——得,这位爷是嫌他们搅黄了二人世界,这会儿正明里暗里地摆脸色呢。

顾修寒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抓起桌上的麦克风塞给谢砚之:“唱歌唱歌,刚那首没唱完呢。”

结果他自己接过另一支麦克风,跟着伴奏一开口,调子跑得比谢砚之还离谱,简直是魔音灌耳。澹台凝霜忍不住扶额,瞥了眼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的时锦竹和凌初染,吐槽道:“一时竟分不清,咱们是来玩的,还是来这儿给耳朵受重伤的。”

顾修寒挑眉,把麦克风递到她面前:“你行你上。”

澹台凝霜也不怯场,接过麦克风站起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珍珠坠子发出细碎的声响:“行啊,点哪个?”

“你看着来,随便来首能听的就行。”顾修寒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OK。”澹台凝霜比了个手势,走到点歌台前翻了翻,选了首旋律舒缓的古风歌。

伴奏响起,她清了清嗓子,刚唱出第一句,声音清亮婉转,带着恰到好处的戏腔,瞬间压过了先前的嘈杂。众人都安静下来,连萧夙朝都挑眉看向她,眼底带着几分意外的欣赏。

可唱到副歌部分,谢砚之忽然皱起眉,掏出手机看了看:“不对啊。”他指着屏幕上的伴奏列表,“我找的明明都是纯伴奏,没带原唱啊?”

话音刚落,澹台凝霜正好唱到高音,音色干净得像山涧清泉,半点不像是假唱。她转头瞥了谢砚之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怎么?还不允许本姑娘自带声卡?”

萧夙朝在沙发上低笑出声,朝她招了招手:“唱得不错,过来。”

澹台凝霜唱完最后一句,把麦克风随手丢给目瞪口呆的谢砚之,踩着高跟鞋走到萧夙朝身边坐下,被他顺势揽进怀里。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纵容:“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那是,”她仰头得意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