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直播澄清(1/1)

萧恪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直播功能,镜头“咔哒”一声对准地上的醉汉和香奈儿女人,嘴角噙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清楚,少一个字,或是敢添一句瞎话,我就直接追究你们造谣生事的责任,到时候可就不是坐‘海盗船’那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江陌残已经快步上前,极其有眼力见地从萧恪礼手里接过手机,稳稳举在胸前。开玩笑,哪能让太子殿下的双生弟弟亲自举着手机开直播?传出去怕是要被暗卫营的人笑掉大牙。

萧尊曜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萧翊,眼神轻轻一挑,递过去一个隐晦的示意。萧翊虽小,却极会看眼色,立刻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小身子一扭,从萧尊曜怀里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镜头前站定。

小家伙小嘴一瘪,那双酷似萧夙朝的丹凤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奶声奶气地开了口,声音哽咽又委屈:“姨姨们好,我是萧翊……”

他吸了吸鼻子,小手指着地上的两人,眼泪终于“啪嗒”掉了下来:“我今天晚上跟妈咪还有哥哥姐姐,去大哥名下的一家商店吃火锅,坐的是观景电梯。我蹦哒出电梯的时候,这位姨姨就说我撞到了她,可我离她有八、八丈远呢!”

“而且她还看不起我穿的衣服,说我穿的是地摊货,肆意羞辱我……”萧翊越说越委屈,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妈咪就是跟她就事论事说了几句,就被她偷偷拍下大哥给妈咪解围裙带的视频,还恶意剪辑了发到网上……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是我大哥呀,呜呜呜……我们根本没有做坏事……”

直播间里原本还有些不明真相的评论,此刻瞬间被“心疼小朋友”“这两个大人太恶毒了”的弹幕刷屏,之前那些攻击澹台凝霜的言论,眨眼间就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香奈儿女人看着镜头里哭得肝肠寸断的萧翊,又瞥见弹幕里的怒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几岁的小娃娃,居然比成年人还会拿捏人心。

萧恪礼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冲萧尊曜递了个眼色:行啊,这招“以情动人”,比硬怼管用多了。

萧尊曜面无表情地回了个眼神:学着点。

萧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奶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抽噎着补充:“我妈咪……我妈咪当时还拿了一千块给她,想息事宁人,可她还说我穿的是地摊货,说我们家穷……”他忽然梗着脖子,小脸上满是倔强,“我可是萧夙朝最喜欢的儿子!才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

这话一出,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萧夙朝这名字,在凡间商界可是如雷贯耳,谁不知道那位是跺跺脚就能让经济抖三抖的大人物?

就在这时,萧尊曜适时走到镜头前,单手将还在抽噎的萧翊抱起来,转身坐在卡座沙发上,姿态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目光平静地看向镜头:“各位晚上好,我是萧尊曜,视频里的男主角。至于那位被造谣的女士,是我的母亲。”

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今年才八岁,父母感情一直很好,实在没必要做撬自己父亲墙角这种荒唐事。母亲近日来身子不适,父亲心疼她,便让我先来核查此事,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目前我们已经安排人去调取各处监控,所有证据很快就会公布。”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萧翊,语气放软了些:“小家伙,喝点水,才有力气继续哭。”

萧翊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他颈窝里,瓮声瓮气地说:“不喝水,要喝奶茶。”

“给你惯的!”萧恪礼在一旁敲了敲他的小脑袋,“老实喝水!”

萧尊曜没理会两人的拌嘴,重新看向镜头,眼神锐利了几分:“关于这两位恶意造谣、剪辑视频传播谣言的行为,我们萧氏集团的法务部会立刻联系业界最好的律师团队,追究其法律责任。此事绝不含糊,还请广大网友做个见证,等待最终的处理结果。”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沸腾起来,“支持维权”“严惩造谣者”的评论刷得密密麻麻,之前那些质疑和谩骂早已不见踪影。地上的醉汉和香奈儿女人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脸色惨白如纸,终于意识到——他们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而且是能把他们碾碎成粉末的那种。

醉汉被直播间里铺天盖地的怒骂声吓得魂不附体,又瞥见萧尊曜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终于撑不住了,抖着嗓子哀求:“我们发……我们发澄清视频,现在就发,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萧念棠从卡座上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镜头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两人,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发视频多费事儿啊,还容易被人说我们逼你们剪了新的花样。”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江陌残把镜头对准两人,“这儿不就有直播吗?当着这么多网友的面,直接道歉吧。”

这话堵得两人哑口无言。直播道歉,意味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所有的狼狈和忏悔都要被公之于众,可眼下这情形,哪里还有他们讨价还价的份?

香奈儿女人嘴唇哆嗦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萧尊曜冷冷的眼神扫了回去。那眼神分明在说:“最好想清楚该说什么,别耍花样。”

江陌残很有分寸地调整了镜头角度,既能让网友看清两人的脸,又不会让画面太过狼狈——毕竟,萧家人做事,向来要的是体面的胜利。

醉汉咽了口唾沫,率先矮下身子,对着镜头磕磕巴巴地开口:“对、对不起……我们不该……不该恶意剪辑视频造谣……”

香奈儿女人咬着牙,眼眶通红,却也不得不跟着道歉,声音细若蚊蝇,却被直播间的收音清晰地传了出去。

萧念棠抱着胳膊,听着两人毫无诚意的道歉,轻轻“嗤”了一声:“就这?看来是还没明白自己错在哪儿。要不,再让他们体验体验‘海盗船’的心跳?”

这话一出,两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说“我们错了”,终于端正了态度,对着镜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一遍遍地向澹台凝霜和萧尊曜道歉,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悔意。

直播间里的弹幕渐渐平息,不少人开始刷“知错能改就好”“差不多行了”。萧念棠见目的达到,冲江陌残使了个眼色:“行了,关了吧。”

江陌残利落地点了结束直播,酒吧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人瘫在地上喘气的声音。

萧尊曜看了眼瘫在地上的两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道歉了,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写下来,签字画押。江陌残,拿去给法务部,让他们盯着后续的澄清公告,若是敢有半个字含糊,直接按原计划处理。”

“是。”江陌残应声上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纸笔,扔在两人面前。

醉汉和香奈儿女人哪敢怠慢,哆嗦着爬起来,趴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却透着满满的恐惧。

萧恪礼抱着手臂靠在吧台上,看着两人的狼狈样,对萧念棠和萧锦年挤了挤眼:“瞧见没?这就是惹咱们萧家的下场。以后在外面别让人欺负了去,咱们腰杆硬着呢。”

萧锦年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萧尊曜的衣角:“大哥,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我有点困了。”

萧尊曜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便对江陌残道:“处理好这里的事,让人把他们送回去‘反省’。”他顿了顿,补充道,“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

“属下明白。”

一行人走出酒吧时,夜风吹得更紧了,萧翊早已趴在萧尊曜怀里睡熟,小脸红扑扑的,刚才哭肿的眼睛还泛着水光。萧锦年也打了个哈欠,被萧恪礼半搂着往前走。

萧念棠抬头看了眼漫天星辰,忽然笑道:“今天这戏看得真解气,就是有点冷。”

萧恪礼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她围了两圈:“忍忍,车里暖和。等回去了让厨房给你们煮点热汤,暖暖身子。”

车子驶离夜瑟酒吧,萧尊曜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忽然对萧恪礼道:“明天让公关部发个声明,把完整视频放出去,顺便提一句,萧氏旗下所有产业,永不接待这两位。”

“得嘞,保证办妥。”萧恪礼应着,又忍不住笑,“大哥,你这招够绝的,以后他们在凡间可没好日子过了。”

萧尊曜低头拍了拍怀里的萧翊,声音放柔了些:“对萧家的人不敬,就得付出代价。”

车里渐渐安静下来,萧念棠和萧锦年靠在后座上睡着了,萧翊的小呼噜声轻轻响起。萧恪礼看着三个熟睡的小家伙,又看了眼身旁神色淡然的萧尊曜,忽然觉得,有这样的大哥在,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萧尊曜感觉到身旁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脸上,挑眉看向萧恪礼,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看什么?”

萧恪礼嘿嘿一笑,往他身边凑了凑,语气带着点讨好:“看你长得有多帅啊。说真的,你能在外人面前护着我吗?万一有人给我使绊子,你可得帮我撑腰。”

萧尊曜瞥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实打实的维护:“谁敢欺负你,让他直接来找孤。怎么,最近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萧恪礼被他这话哄得心里暖洋洋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随口问问。我哥最好了!”

萧尊曜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换了个姿势抱稳怀里的萧翊,淡淡道:“你上次没舍得买的那套绝版手办,孤给你买了,等着收快递吧。寄到御叱珑宫,明天应该就能到。”

萧恪礼愣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你没给念棠他们三个小的买礼物?要是没买,我可就动手了啊?”

“他们喜欢的那些,可比你的手办贵多了,”萧尊曜斜睨着他,“你舍得?”

萧恪礼拍着胸脯:“给家里人花钱,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买完就剩一百万了呗。”

萧尊曜挑眉:“一百万还不够你花?”

“够是够,”萧恪礼叹了口气,带着点哭笑不得,“可架不住他们仨买东西都走我的账啊。念棠的限量版首饰,锦年的进口药膏,还有翊儿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哪样不要钱?”

萧尊曜闻言,眉头微蹙:“岂有此理。你这几年没少挣吧?分孤一半。”

萧恪礼立刻苦着脸,摊开手:“没了,真没了。挣来的早就按规矩上交国库了,我这儿就剩点零花钱。”

萧尊曜看着他这副模样,低笑一声,没再追究。车里暖光昏昏,映着萧恪礼偷偷扬起的嘴角——有个嘴上不饶人却总把他放在心上的大哥,好像也挺不错的。

萧恪礼见萧尊曜没再追问,悄悄松了口气,又凑过去小声嘀咕:“其实吧,我偷偷给他们备了礼物。念棠念叨了半年的那支星空钢笔,锦年想要的那款恒温按摩仪,还有翊儿盼着的智能机器人,都下单了。”

萧尊曜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窗外掠过的路灯上:“算你还有点当二哥的样子。”

“那是,”萧恪礼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这手办买的是全套吧?我上次看的那家店只剩最后一套,老板还死活不肯降价呢。”

“嗯,”萧尊曜淡淡道,“让江陌残去谈的,他总有办法让老板‘心甘情愿’割爱。”

萧恪礼啧了两声:“还是大哥你厉害。对了,那老板不会知道是你买的吧?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把价格抬到天上去。”

“他不敢,”萧尊曜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萧家的名字,还没那么不值钱。”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入御叱珑宫的大门。江陌残轻手轻脚地停稳车,刚要开门,就被萧尊曜按住:“别惊动他们。”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萧翊,萧恪礼也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分别把后座睡着的萧念棠和萧锦年打横抱起。三个小家伙睡得沉,被人抱着也只是咂咂嘴,往温暖的怀里缩了缩。

穿过庭院时,廊下的宫灯明明灭灭,映着几人轻缓的脚步。萧恪礼低头看着怀里萧锦年被风吹乱的刘海,忽然凑近萧尊曜耳边:“哥,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宠坏他们了?”

萧尊曜侧头看了眼他怀里的小姑娘,又看了看自己臂弯里的小不点,声音轻得像风:“咱们萧家的孩子,宠着点怎么了?只要他们不闯祸,想要天上的星星,都得想法子摘下来。”

萧恪礼低笑出声,脚步轻快了些。

把三个孩子送回各自的房间,掖好被角,两人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门。走到回廊拐角,萧恪礼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手办记得让江陌残别放客厅,放我书房就行,免得被翊儿瞧见了,又要吵着拆我的包装盒。”

“知道了。”萧尊曜应着,抬手揉了揉眉心,“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萧恪礼点点头,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哥,谢了啊。”

萧尊曜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廊柱尽头。

夜风穿过庭院,带着草木的清香。萧恪礼摸了摸鼻子,心里暖融融的——有这样的大哥,大概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萧恪礼回到自己的院子,刚推开房门,就见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汤,旁边压着张便签,是管家的字迹:“二公子,厨房特意留的桂圆莲子汤,暖暖身子再睡。”

他端起汤碗喝了两口,甜而不腻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夜里的寒气。正喝着,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银行发来的到账提醒——一串长长的数字看得他眼皮跳了跳,末尾的零差点数不过来。

紧跟着,萧尊曜的消息弹了进来:“给三个小的买礼物别委屈自己,这钱拿去填你的账。”

萧恪礼看着屏幕笑出声,手指飞快地回了句:“就知道大哥最疼我!”想了想又补了句,“明天拆手办给你直播?”

那边秒回:“幼稚。”

萧恪礼撇撇嘴,把手机揣回兜里,喝完最后一口汤,洗漱完躺到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床尾的地毯上,暖融融的。他翻了个身,想起萧尊曜刚才那句“萧家的孩子宠着点怎么了”,嘴角忍不住又扬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萧翊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揉着眼睛爬起来,就见萧恪礼蹲在房间中央,正小心翼翼地拆一个巨大的包装盒,旁边堆着好几个精致的礼盒。

“二哥,你在拆什么?”萧翊光着脚丫跑过去,扒着盒子边缘往里看。

萧恪礼头也没抬,手里正捏着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包装盒的胶带,闻言随口道:“回床上去。”他瞥了眼扒着箱子边缘的小家伙,忍不住敲了敲他的额头,“你这小不点站起来还没箱子高,待会儿拆出点硬边角料,划伤了怎么办?”

萧翊被敲得缩了缩脖子,却不肯挪步,小爪子把箱子边缘抓得更紧了,仰着小脸耍赖:“我要看嘛,二哥拆的是什么好东西?”

萧恪礼知道这小家伙的倔脾气,干脆放下刀,双手抱胸看着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语调,使出杀手锏:“三——”

这声“三”刚落地,萧翊就识趣地软了下来,小奶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二哥~就看一眼,看完我就回床上好不好?”他还偷偷眨了眨眼,试图用卖萌蒙混过关。

萧恪礼不为所动,眉梢一挑,继续数:“二——”

“我真的想看嘛……”萧翊瘪着嘴,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却还是不肯挪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巨大的包装盒,好奇得不行。

“一!”萧恪礼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再不走,真打屁股了啊。”他作势抬起手,佯装要起身。

萧翊见状,知道二哥是来真的了,不敢再犟,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床边挪,小短腿蹭到床沿时,还不忘回头嘟囔:“看一眼都不行……二哥真小气……”

萧恪礼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扔过去:“接住,回床上含着,待会儿拆完了给你看一眼。”

萧翊眼疾手快地接住糖,眼睛瞬间亮了,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二哥快点拆呀!”说完,乖乖爬上床,盘腿坐好,托着腮帮子眼巴巴地盯着他,活像只等投喂的小馋猫。

萧恪礼摇摇头,重新拿起裁纸刀,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这小家伙,倒是会拿捏他的软肋。

萧恪礼笑着从包装盒里捧出那台银灰色机甲,金属外壳在晨光里泛着冷亮的光泽,连指尖大小的武器细节都雕刻得清清楚楚。

萧翊眼睛瞬间瞪成了铜铃,猛地从床上蹦下来,小跑到他面前,鼻尖都快蹭到机甲上了:“二哥!这是送我的吗?”声音里的惊喜像泡泡似的往外冒。

“不然留着给你当传家宝?”萧恪礼故意逗他,指尖点了点机甲的驾驶舱,“上次在专柜,某个小屁孩抱着展示柜腿不肯走,店员都快给你鞠躬了。这可是全球限量三台的绝版货,玩坏了可没地方给你配零件。”他指了指旁边那个描金礼盒,“对了,这里面是给父皇母后的礼物,你拿去送过去,就说是咱们几个凑的心意。”

萧翊抱着机甲往怀里缩了缩,头摇得像拨浪鼓:“没空,我得研究我的机甲。”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萧尊曜带着晨醒微哑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翊!你二哥刚给你塞了礼物,让你给父母送个礼露个脸,你就敢说没空?是想挨揍,还是想扎马步?”

萧尊曜刚醒,额前碎发还带着点凌乱,手里端着个白瓷水杯,倚在门框上,眼神淡淡扫过来。

萧恪礼在一旁煽风点火,胳膊肘捅了捅萧翊:“听见没?扎马步几个小时起步啊,大哥?”

“五个。”萧尊曜言简意赅,呷了口温水。

“自求多福吧你。”萧恪礼冲萧翊挤了挤眼。

萧翊被戳中痛处,抱着机甲嘟囔起来:“都怪二哥让我跑腿,他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

“砰”的一声,萧尊曜把水杯塞给萧恪礼,大步跨进房间,单手就把萧翊捞了过来,小家伙在他臂弯里扑腾得像条离水的鱼。“反了你了?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

萧恪礼捧着温热的水杯,慢悠悠补刀:“友情提醒啊,咱们家的地位排序是母后第一,念棠锦年顺延,父皇第四——剩下的嘛,你除了能欺负欺负还在学爬的景晟,也就没什么人可拿捏了。”

“我又没说错!”萧翊在萧尊曜怀里挣得更凶,小脖子梗得笔直,“萧恪礼你本来就有手有脚……”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萧翊屁股上。

萧尊曜眼神沉了沉:“跟谁俩呢?以下犯上,直呼你二哥名讳,该打。”

萧翊被打得一懵,随即眼眶就红了,却梗着脖子不肯哭,只是抱着机甲的手抓得更紧了。

萧尊曜捏着萧翊的后领,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给你二哥道歉。”

萧翊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梗着脖子:“我不!”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落在屁股上,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萧翊疼得身子一缩,却依旧嘴硬:“凭什么要我道歉?他就是故意使唤我!”

萧恪礼原本还带着点看戏的心思,见这小家伙半点不知错,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几步走过去,从萧翊怀里一把薅出那台机甲,转身就往外走,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刻应声:“属下在。”

“盯着翊王,”萧恪礼把机甲递给侍卫,眼神扫过萧翊,“若是敢碰这物件一下,直接杖责三十戒尺。还有,萧翊要是敢偷偷溜进本王房间,或者找旁人求情,本王保证,你哭的可比现在惨十倍。”

萧尊曜在一旁抱着胳膊,慢悠悠地看戏:“活该。”他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宋安吩咐,“断翊王一个月的蜜饯,孤回去睡个回笼觉。让他在这儿自己反省,什么时候睢王消气了,他再去拿机甲。若是敢威逼利诱耍手段,别怪孤把他直接送到陛下那儿,让父皇亲自教他规矩。”

宋安躬身领命:“属下遵令,太子殿下。”

萧尊曜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萧恪礼:“等等,我的杯子。”

萧恪礼头也没回,扬声道:“给你放回桌上了。”

“那行,”萧尊曜随口应着,脚步没停,“那杯子就一个,摔坏了可没地方配。”说完,身影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萧翊憋着气的抽噎声。他站在原地,屁股还隐隐作痛,看着侍卫手里那台心心念念的机甲,又想起被断了一个月的蜜饯,终于后知后觉地委屈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却还是拉不下脸认错,只是梗着脖子站在那儿,活像只斗败了却不肯认输的小公鸡。

宋安垂手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主子们的家事,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插嘴,只需照令行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