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偏执病娇(2/1)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那抹疯狂的占有欲吓得心头发颤,先前的倔强瞬间散了个干净,只剩下讨饶的软意。她仰头望着他,声音黏糊糊地缠上他的脖颈:“抱~”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在锁链上轻叩两下,澹台凝霜闷哼一声,还没缓过劲,便被他打横抱起,稳稳放在腿上。他把玩着她脚踝的锁链,语气漫不经心,眼底却藏着寒意:“你们原先打算什么时候去风流债?”
澹台凝霜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绞着他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昨天晚上……但我没去成啊。”
“没去成?”萧夙朝挑眉,忽然拿起她扔在榻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解锁。”见她不动,他直接捏过她的指尖按在指纹区,屏幕应声而开。“给她们发消息,说今晚去。”
澹台凝霜猛地抬头:“为什么?”
萧夙朝将她圈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顶,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眼底却翻涌着狠戾:“打扮好看点,带你见见朕能有多暴戾。”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自己拿过手机,“算了,朕来说。”
指尖翻飞间,他点开一个十人聊天群,敲下一行字:“今晚七点,风流债二层天字号包间。所有人到场。”
消息刚发出去,祁司礼的消息立刻弹了出来:“???几个意思?陛下这是要微服私访查青楼?”
萧夙朝回得言简意赅:“字面意思。”
下一秒,顾修寒、叶望舒、谢砚之、凌初染、祁司礼、时锦竹、康时绪、独孤徽诺几人的头像齐刷刷亮起,屏幕上瞬间被“无语”两个字刷屏,连标点符号都透着同款的无奈。
澹台凝霜看着那排整齐的回复,忍不住笑出声,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轻轻蹭着,声音软得发腻:“老公~你这是要干嘛呀?”
萧夙朝还没来得及回话,殿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陛下,人带来了。”
他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他随手拿起榻边一件墨金色大氅,将澹台凝霜裹得严严实实,连脚踝的锁链都遮住了,才扬声道:“进。”
帐帘被掀开,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正是本该死在逼宫之乱中的萧清胄。
侍卫猛地松手,萧清胄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费力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扫过帐内,当瞥见萧夙朝腿上的澹台凝霜时,忽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眼冒绿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霜儿……我的霜儿……”
澹台凝霜皱着眉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与汗臭,她嫌恶地别过脸,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抗拒:“难闻。”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声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冷意:“宝贝看。”
澹台凝霜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在发烫:“我不要。”她瓮声瓮气地抱怨,“他看我的眼神,跟饿狼看见猎物没差别,恶心死了。”
地上的萧清胄闻言,竟像是被刺痛般剧烈挣扎起来,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扭曲的维护:“别逼霜儿……她不喜欢看,你放她走……”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惹得更烦,忍不住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撒娇:“哥哥~”
萧夙朝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朕特意让人把他带来,就是给你出口恶气的。”
澹台凝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瞬间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底的嫌弃被兴奋取代,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声音甜得发腻:“好耶,mua~”说着便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夏栀栩与江陌残的声音:“陛下,属下有要事回禀。”
“进。”萧夙朝扬声道,目光依旧落在怀里的小女人身上。
两人推门而入,夏栀栩双手捧着一个平板,屏幕正亮着,他垂首将平板呈给萧夙朝:“陛下,这是萧清胄在兽窟脱困的全过程。”
萧夙朝接过平板,指尖划了划屏幕。视频里,萧清胄手持断刃,在遍布猛兽的洞窟里浴血厮杀,他昔日战神的狠戾展露无遗,几条粗壮的蟒蛇被拦腰斩断,血泊里还躺着几具幼虎的尸体,剩下的幼虎瘸着腿哀鸣,场面惨烈得触目惊心。
他随手按了暂停,把平板往旁边一放,蹙眉叮嘱:“宝贝别看,太血腥。”随后抬眼看向夏栀栩,语气陡然转冷,“为何谢砚之说他已经死了?”
“回陛下,”夏栀栩垂首回话,“他事先服用了西域传来的假死药,脉象与尸身僵硬程度都与真死无异,连谢大人也没能识破。”
萧夙朝盯着地上苟残喘的萧清胄,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棱。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杀朕的宠物,觊觎朕的宝贝,还敢骗朕的兄弟。”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满是暴戾,“萧清胄,你倒是好得很。”
地上的萧清胄像是被这话戳中了痛处,忽然发出嗬嗬的怪笑,笑声里混着血沫,听得人头皮发麻。澹台凝霜下意识攥紧了萧夙朝的衣襟,却被他轻轻按住手,无声地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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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往萧夙朝怀里缩得更紧,抬手牢牢圈住他的腰,像是在宣示主权般把脸贴在他心口,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地上的人。
萧清胄却像是没看见她的抗拒,依旧用那副黏腻的语气哄诱:“霜儿乖,转过头看看朕。你以前最喜欢看朕练兵了,不记得了?”
澹台凝霜嗤笑一声,终于肯施舍个眼神给他,语气里满是讥诮:“你是银子?还是金子?值得我特意回头看?”
萧清胄被她噎得脸色涨红,却仍不死心,挣扎着往前挪了半寸,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渴求:“听话,过来,让朕抱抱。就像小时候那样,朕带你去摘海棠花……”
“要抱抱。”澹台凝霜根本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直接打断他的话,往萧夙朝怀里蹭了蹭,声音软得像。
萧夙朝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却陡然转冷:“乖,看着他。”说着,他抬眼看向江陌残,递去一个冰冷的眼神。
江陌残瞬间会意,转身从角落的炭盆里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顶端的花纹在火光下泛着骇人的红光。他刚要上前,烙铁上溅出的几点火星便直直飞向澹台凝霜,落在她散落的发丝上。
“啧。”萧夙朝眼疾手快,屈指一弹便将火星灭了,眼底的寒意瞬间炸开。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安置在蟠龙榻上,替她理了理被火星燎到的发丝,随后猛地翻身下榻。
“砰——”一声闷响,萧夙朝抬脚狠狠踹在江陌残胸口。江陌残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上渗出冷汗。
“眼睛瞎的?”萧夙朝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没看见她在这儿?烫到一根头发,你这条命都不够赔!”
江陌残垂首叩首,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意:“属下失职,请陛下降罪。”
榻上的澹台凝霜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知道,萧夙朝这是真动了怒——他可以对别人狠戾,却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哪怕只是几点微不足道的火星。
澹台凝霜趴在榻边,看着地上跪着的江陌残和狼狈的萧清胄,忽然来了兴致。她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对着眼前这副光景抬手便拍了张照片,指尖一点就发到了那个十人聊天群里。
“咔嚓”一声轻响,闪光灯骤然亮起,在昏暗的寝殿里格外刺眼。
萧夙朝正盯着江陌残训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眼,转头便看见她举着手机偷笑的模样,无奈地低唤一声:“宝贝。”这小丫头,总爱趁他不注意捣鼓这些。
澹台凝霜吐了吐舌头,故意翻了个身背对他,假装没听见,指尖却飞快地划着屏幕,等着群里的动静。
果然没过几秒,叶望舒的消息就弹了出来,还带着个震惊的表情:“那跪着的是江陌残?旁边那个……那不是我姐夫萧夙朝吗?!”
澹台凝霜懒洋洋地回了个:“昂。”
顾修寒紧随其后,语气里满是疑惑:“江陌残怎么跪着?还有,地上那个是萧清胄?一年前他不是死在兽窟了吗?谢砚之当时还亲自验的尸。”
谢砚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消息发得又快又急:“假死药?他用了假死药瞒天过海?”
澹台凝霜看着屏幕,指尖在“嗯”字上敲了敲,发送出去。她仿佛能想象出群里那几人面面相觑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萧夙朝见她半天没动静,索性走过去在榻边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脚踝——锁链还松松地缠在上面。他低头看着她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消息,眼底漫出几分无奈的笑意:“就你机灵,这也能往外发。”
澹台凝霜依旧背对着他,声音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让他们也看看嘛,省得总惦记着晚上的‘风流债’。”
时锦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带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机灵劲儿:“@澹台凝霜 夫管严实锤了啊!你看这照片里陛下那气场,活脱脱写着‘朕的宝贝只有朕能碰’,萧清胄在旁边连提鞋都不配!”
澹台凝霜指尖点着屏幕,嘴角弯起促狭的弧度,慢悠悠回了句:“祁司礼的占有欲不也半斤八两?上次是谁把你藏在身后,瞪得想跟你搭话的小世子差点哭出来?”
时锦竹那边沉默了几秒,大概是被戳中了痛处,半晌才发来一句带着无奈的“你赢了”,后面还跟了个举白旗的表情包。
萧夙朝垂眸瞥着她手机屏幕,伸手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把:“听话,手机给朕。”
澹台凝霜把手机往身后一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想都别想,正看着热闹呢。”
他低笑一声,尾音拖得绵长,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乖。”
这声“乖”像羽毛搔在心尖,澹台凝霜没骨气地松了手,把手机乖乖递过去,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往怀里蹭了蹭,声音软得发酥:“那哥哥得先抱抱。”
萧夙朝稳稳接住她,手臂收紧将人圈在怀里晃了晃,眼底漾着纵容的笑意:“偏你会撒娇。”说着抬眼看向江陌残,语气瞬间恢复了冷硬,“继续。”
江陌残应声“喏”,重新举起那柄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顶端的花纹在光线下扭曲着,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澹台凝霜从萧夙朝怀里探出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萧清胄,忍不住小声问:“真要烫他啊?”
萧夙朝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不然留着过中秋?赏他块月饼,让他再惦记惦记朕的人?”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缩了缩脖子,想了想萧清胄刚才那副疯癫的模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哦,省得他总像块狗皮膏药似的。”
澹台凝霜瞥见桌案上摆着的果盘,水晶碟子里码着红黄相间的橘子瓣,颗颗饱满水润。她伸手端过果盘,捏起银叉随意叉了一块送进嘴里,酸得舌尖发麻,眉梢却微微挑起——这酸度倒是合她心意。
她眼珠一转,又叉起一块递到萧夙朝嘴边,眼尾弯成狡黠的月牙:“哥哥尝尝,这个甜的。”
萧夙朝正低头看着怀里人狡黠的模样,见她递来水果,想也没想便张口含住。酸甜的汁液瞬间在口腔里炸开,酸意直冲天灵盖,他眉头猛地蹙起,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撇,活脱脱一个被酸到的表情包。
“霜儿!”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被捉弄的轻嗔,眼底却没半分真怒。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直笑,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哥哥~谁让你刚才吓唬我呀?”
罢了,他的宝贝,他宠着就是。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点了点果盘里红艳艳的草莓:“补偿朕,喂朕块草莓。”
澹台凝霜乖乖叉了颗最大最红的草莓递过去,看着他慢慢含住,才满意地弯起嘴角。刚想再叉块芒果,殿内突然响起萧清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凄厉得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猫。
她手一抖,银叉“当啷”一声掉在果盘里。萧夙朝立刻将她圈得更紧,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对江陌残冷声吩咐:“拖出去处理。”
“哥!我是你亲弟弟!”萧清胄挣扎着抓住旁边侍卫的裤脚,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你不能杀我!杀害手足会遭天谴的!”
萧夙朝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剜在萧清胄身上:“亲弟弟?你倒是说说,谁家的亲弟弟敢逼兄退位,强占皇嫂?”他抬眼看向榻边的澹台凝霜,语气陡然转厉,“霜儿,手机拿来。”
澹台凝霜正对着屏幕傻笑,指尖反复放大萧夙朝刚才被酸到的表情包——眉头紧蹙,嘴角下撇,眼底还泛着点被酸出的水光,活脱脱个受委屈的大孩子模样。听见他的话,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哦”,指尖却在屏幕上飞快点了保存,才慢悠悠把手机递过去。
萧夙朝接过手机随手扔在榻上,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廓:“再敢慢悠悠的,信不信朕当着他的面办你?”
澹台凝霜仰头看他,眼底还带着笑:“不信。”她太清楚了,萧夙朝最宝贝她,怎么舍得让别人脏了她的眼。
可这一次,她的笃定落了空。下一秒,萧夙朝便带着她转身压在蟠龙榻上,腰间的束缚骤然松开,他来真的,疼得她眼眶瞬间泛起潮红。
“你……”她气鼓鼓地瞪他,声音却软得发颤。
萧夙朝咬着她的耳垂轻笑,动作却没半分停顿:“现在信了?”
殿外的江陌残和夏栀栩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还在挣扎的萧清胄拖到殿中那根盘龙金柱旁,用浸过药水的粗麻绳牢牢捆住,连嘴都用破布堵上了。做完这一切,二人又挥了挥手,示意殿内伺候的宫人尽数退下,才躬身退出寝殿,轻轻带上了门。
厚重的殿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帐幔低垂,将榻上的旖旎与柱旁的狼狈彻底隔开。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脖颈,唤了声:“哥哥……”
“嗯?”萧夙朝低喘着应了一声,吻落她汗湿的发顶,“乖,告诉朕,你是谁的人?”
澹台凝霜被他磨得神志不清,只能本能地往他怀里缩,指尖深深掐进他后背的皮肉,声音黏糊糊地缠在他耳边:“哥哥的。”
柱旁的萧清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里的破布被他用蛮力顶开,含着血沫的脏字破口而出:“萧夙朝你个畜生!放开她!那是朕的女人!”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石子,狠狠砸向榻上的二人。
萧夙朝低笑一声,湿热的呼吸扫过她汗湿的颈侧,动作却陡然加重,弄得她像惊涛骇浪里的小船,只能死死攀着他的肩颈才不至于坠落。他偏过头,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声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宝贝听见了?”
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眼尾泛着水光,却还不忘俏皮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点鼻音:“听见啦……”她顿了顿,忽然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后背轻轻画着圈,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委屈,“可人家以前跟他那点破事,都是被迫的嘛。”
她这话半真半假,当年萧清胄借着权势纠缠不休,她确有几分身不由己,可此刻说出来,更像是在哄眼前这个醋意翻涌的男人。
萧夙朝果然受用,动作缓了些,却故意咬了咬她的耳垂:“被迫?”他低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那现在呢?”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瑟缩了一下,索性抬起湿漉漉的眼望着他,指尖勾住他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带,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声音甜得发腻:“现在当然是心甘情愿。”
柱旁的萧清胄听着这亲昵的调笑,气得浑身发抖,嘴里的污言秽语更凶了,粗砺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里,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那不堪入耳的咒骂,只专注地看着怀里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又滚烫。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忽然温柔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她汗湿的发丝:“算你识相。”
说罢,他抬手扯过一旁的锦被,稍稍盖住她汗津津的身子,萧夙朝只是侧过头,冷冷地瞥向柱旁的萧清胄,眼神里的狠戾像寒冬的冰棱,冻得人骨头缝都发疼:“听见了?她是心甘情愿跟朕的。你这种腌臜东西,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萧清胄被这话刺激得猛地挣扎起来,铁链撞击金柱发出哐当巨响,嘴里吼着:“贱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澹台凝霜皱了皱眉,往萧夙朝怀里缩得更紧,像只被惊扰的小兽。萧夙朝立刻抬手捂住她的耳朵,眼底的寒意瞬间炸开,对门外沉声道:“堵住他的嘴,别污了朕的宝贝的耳朵。”
门外守着的江陌残应声而入,利落地上前重新用破布堵住萧清胄的嘴,又往他膝弯狠狠踹了一脚。萧清胄疼得闷哼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榻上相拥的二人,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帐幔内,萧夙朝低头吻了吻澹台凝霜的发顶,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温柔:“别怕,吵不到你了。”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哥,他好像气炸了哦。”
萧夙朝低笑,掐了掐她的脸颊:“那正好,省得留着碍眼。”说罢,他不再理会地上的人,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怀里的宝贝身上,帐幔内的喘息与低语再次弥漫开来,将那柱旁的怨毒与不甘彻底隔绝。
半个时辰的缱绻过后,帐幔内的气息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交缠的粗喘。萧夙朝低头吻了吻澹台凝霜汗湿的额角,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温柔:“疼得紧?”
澹台凝霜懒洋洋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连点头的力气都欠奉,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嗯……”
萧夙朝低笑,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画着圈,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纵容:“乖,叫声老公来听听,朕听了就不疼了。”
澹台凝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底绯红,声音软得发腻:“老公~”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搔在人心尖上。
柱旁的萧清胄早已被这一室旖旎折磨得双目赤红,此刻听见这声娇唤,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嘶吼起来:“霜儿也这么叫过朕!她当年缩在朕身下,叫得浪的紧!”
萧夙朝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说的是真的?”
澹台凝霜咬着唇瓣,眼底浮起几分委屈,声音细细软软的:“嗯……那次是被他强要了嘛,他按着人家的头,不叫就……”她没再说下去,只是往萧夙朝怀里钻了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兽。
萧夙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与怒交织着翻涌。他转头看向柱旁的萧清胄,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将人凌迟:“萧清胄,给你个机会。她除了叫过你老公,还有过别的称呼吗?”
萧清胄像是找到了报复的快感,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她还给朕跳过醉扇舞,水袖缠着朕的手腕,一口一个‘主人’不过是朕玩腻了的残花败柳!”
“闭嘴!”萧夙朝猛地起身,随手抓过榻边的锦被裹在澹台凝霜身上,眼底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
“宝贝乖,”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指尖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坐得起来吗?吻朕,朕就饶了他这张贱嘴。”
澹台凝霜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疯狂,知道他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她咬了咬下唇,慢吞吞地撑起身子,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小声应了句:“哦……”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她胸前柔软处轻轻碾了碾,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不乐意?”
澹台凝霜头点得像捣蒜,眼底明晃晃写着抗拒,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嗯……”她才不要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尤其是萧清胄还在旁边盯着,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萧夙朝哪能看不穿她的小九九,这丫头是嫌萧清胄碍眼呢。他低笑一声,眼底的暴戾渐渐褪去,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锦被,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他的宝贝生得这样勾人,招了那么多觊觎的眼光,也难怪她这会儿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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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落地理好自己的衣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稳稳放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行,不乐意就不做,那让朕抱会儿。”
澹台凝霜立刻放松下来,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晃来晃去,脚尖偶尔会不经意蹭到他的膝头。先前裹着她的墨金色大氅被萧夙朝随意扔在榻边,她身上只穿着件黑色薄纱睡裙,料子轻薄得能隐约看见底下的肌肤,更添了几分诱人的朦胧。
萧夙朝的大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裙底,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惹得她轻轻颤了颤。另一只手也急不可耐地钻进衣襟,隔着薄薄的文胸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声音低哑地问:“朕抱你玩会儿游戏,还是追剧?”
澹台凝霜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点慵懒的鼻音:“追剧。”
萧夙朝低笑一声,扬声对殿外吩咐:“江陌残,把人拖下去,敲碎骨头喂狗。顺便关灯,打开投影仪幕布,再备些瓜子、点心、饮品来。”
“喏。”江陌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紧接着便是萧清胄含糊不清的咒骂声和拖拽重物的声响,很快便消失在殿外。
殿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只有投影仪启动时发出的微光。萧夙朝低头问怀里的人:“看什么?”
“《临江仙》,第八集。”澹台凝霜报出剧名,指尖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
萧夙朝很快找到剧集,按下播放键。幕布上光影流转,他的大手却没闲着,重新探回她的裙底,惹得她浑身发颤。
澹台凝霜咬着唇瓣,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黏糊糊的:“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