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深夜查岗(2/1)

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浑身脱力,却还是下意识地攀紧了他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肩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软得像团棉花:“人家……知错了……”尾音里还缠着未散的颤意,混着细碎的喘息,乖顺得没了半分先前的狡黠。

萧夙朝低笑一声,抬手抚过她汗湿的鬓发,低头在她泛红的唇角亲了亲,那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唇角一路辗转到耳垂,厮磨着轻声道:“宝贝乖。”

话音未落,方才稍歇的大手便又覆上胸前那片柔软,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他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沉哑如浸了蜜的毒药:“记住了,乖乖听话。”顿了顿补充道,“你是知道朕的规矩的……”他顿了顿,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语气里带着狎昵的狠戾,“乖。”

那话语露骨又霸道,听得澹台凝霜脸颊烧得更厉害,却只能埋在他怀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任由那只手在胸前肆意作乱,心口被那混合着羞赧与期待的情绪搅得一片滚烫。

十五分钟的厮磨早已让帐内气息浑浊,烛火被蒸腾的热气熏得明明灭灭。澹台凝霜趴在锦被上,鬓发散乱地铺了满枕,后背覆着层细密的薄汗,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连指尖都在发颤。

萧夙朝的喘息愈发粗重,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按着她腰肢的手力道渐松,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暗示,哑着嗓子道:“它快结束了……你该懂怎么做,对不对?”

澹台凝霜埋在枕间的脸泛着潮红,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温顺的应允。她撑着发软的手臂,缓缓转过身,仰头望着他汗湿的下颌线,眼底还蒙着层未散的水光。

萧夙朝低头看她这副乖顺模样,喉结滚了滚,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哄诱,又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宝贝乖,取悦朕。”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混着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与汗水的味道,让她心头一颤。她咬了咬下唇,缓缓凑近,主动仰起脖颈,用最温顺的姿态,回应着他的指令。

萧夙朝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指腹蹭过她汗湿的唇角,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又藏着几分赞许:“真乖。”

澹台凝霜喘着气,抬手想去解内衣系带,指尖刚触到那根细绳,便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萧夙朝按住她的手往旁边一压,迫使她掌心贴在锦被上,目光落在她眼底的绯色,眸色渐深:“就这样,不必解开。”

她愣了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嗔怪地瞪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点气音:“陛下真是……恶趣味不可取。”

萧夙朝低笑出声,俯身扯开她松垮的内衣边缘,他没再说话,只微微抬腰,身下温热的肌肤相贴。

“闺房之乐罢了。”他咬了咬她的鼻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纵容,“你主动些。”

澹台凝霜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认命般地动了动身子,动了没几下,便听萧夙朝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玩味:“朕听说凡间有种裙子,唤作女仆装?明日让人寻来给你换上。”

他顿了顿,感受着怀中人一顿,低笑一声,指尖掐了掐她的腰:“换上了,朕好好疼你。”

“凡间那群人手无缚鸡之力,倒是在这男女欢爱之事上,研究得比谁都明白。”他说着,忽然按住她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气息滚烫地喷在她唇上,“不过……他们的法子,用来疼你正好。”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心头一跳,方才的羞赧被几分好奇压了下去,她抬眼望进他含笑的眸子,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他胸前的衣襟,声音里带着点试探的娇嗔:“你从哪看的这些?……还有别的吗?”

萧夙朝见她眼里没了方才的抗拒,反倒透出几分兴味,低笑着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语气带着点神秘的促狭:“甭管从哪看的,你只消记着听话便是。”

他顿了顿,指尖滑到她腰间轻轻摩挲,声音里裹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明日穿来侍寝。不止女仆装,还有什么jk裙、超短裙之类的,朕已经让人换上凡间的衣裳,去市井里采买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他故意把“超短裙”三个字说得格外轻慢,惹得澹台凝霜脸颊又是一热,伸手想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放心,”萧夙朝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口,眼底的笑意更深,“挑的都是最衬你的款式,保准穿在你身上……比凡间那些女子更勾人。”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耳根发烫,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羞恼的嗔怪:“不要脸,穿那些衣裳像什么样子?露胳膊露腿的,成何体统。”话虽如此,眼底却没多少真恼意,反倒像含着层薄薄的水汽,瞧着愈发勾人。

萧夙朝捉住她作乱的手,往唇边带了带,在她手背上亲了口,眼底的笑意漫出来,语气却认真得很:“像朕的宝贝就够了。”管它什么体统,他的人,穿什么都该是他眼里最动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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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这句直白的话说得心头一软,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仰头望着他下颌的线条,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人家难道不是陛下的宝贝吗?还用得着穿那些衣裳来证明?”

萧夙朝低笑出声,惹得她轻颤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他拦腰抱起,转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他掐着澹台凝霜的后颈,迫使她与自己平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沉哑又温柔:“是,从来都是。”

他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从头到尾,只有你这一个宝贝。”

澹台凝霜眼皮渐渐发沉,连带着声音都染上浓浓的倦意,她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含糊地嘟囔:“困了……要抱。”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把脸埋在他胸前,鼻尖蹭着他温热的肌肤,再不肯动一下。

萧夙朝低头看她眼睫颤巍巍地垂着,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心头一软,抬手抚了抚她汗湿的鬓发。他喉间低笑一声,语气放得极柔:“别睡,朕去冲个澡就来。”指腹轻轻刮过她泛红的脸颊,“今晚……就先饶过你。”

见她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他又补充道:“乖乖等着,待会儿朕抱着你睡,嗯?”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蹭了蹭,算是应了,声音轻得像缕烟:“好……”话音未落,眼睫便又沉沉阖上,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只是圈着他脖颈的手臂,依旧没松半分。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腰,生怕惊动了这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小祖宗,把人抱到榻上动作轻缓地起身去准备沐浴。帐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柔和得不像话。

萧夙朝沐浴归来时,帐内只剩一盏长信宫灯亮着,昏黄的光晕笼着床榻。他轻手轻脚掀开帐帘,见澹台凝霜早已睡熟,脸颊陷在软枕里,唇角还微微翘着,像是梦到了什么甜事。

目光扫过枕边时,却瞥见那亮着屏的手机——是她睡前总爱摆弄的凡间物件。他随手拿起想按灭屏幕,指尖刚触到玻璃面,便弹出一条未读消息预览,发信人备注是“温鸾心”。

萧夙朝眉峰微蹙,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对话框。往上翻了没几页,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聊天记录里,竟是澹台凝霜一段段发过去的视频与照片——有他拥着她在桃花树下吻她的侧影,有她赖在他怀里看奏折时拍下的交握的手,甚至还有昨夜他低头咬她耳垂时,她偷偷举着手机录下的半张侧脸。每一条都带着她雀跃的语气:“看,他又被我迷住了”“今日穿的龙袍衬得他更好看了”。

再往上翻,画风却变了。是另一个女子的视频,背景有时是御书房,有时是御花园,那女子穿着与澹台凝霜相似的衣裙,模仿着她娇俏的神态对镜头说:“你看,陛下今日又夸我了”“他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和看你时一样?”

温鸾心。

这个名字像根冰刺,猝不及防扎进萧夙朝心头。那个早在萧清胄逼宫时,就死在澹台凝霜剑下的女人,竟还以这样的方式盘踞在他宝贝的手机里。

他指尖划过屏幕,看着那女人拙劣模仿澹台凝霜的模样,眼底漫开一层冷冽的寒意,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冷笑:“东施效颦,也配效仿朕的霜儿。”

“来人。”他扬声唤道,声音里已没了半分方才的温柔。

帐帘外人影一闪,夏栀栩单膝跪地,一身玄衣融入暗影:“陛下。”

萧夙朝将手机随手丢在榻边,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语气平淡无波:“康铧蒋家暴动,康雍璟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回陛下,”夏栀栩垂首回话,“蒋家满门已被圈禁待审,唯独蒋家嫡子蒋翎珏拒不伏法,还在府中闹着要与上官璃月和离。上官家仗着康雍璟身边那位上官贵妃撑腰,只拖着不肯松口,至今没个明确回应。”

萧夙朝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哦?倒是有几分意思。”他顿了顿,指尖停在膝头,“添一把火吧。朕记得,蒋翎珏的祖母最是惜命,见不得血光?”

夏栀栩心头一动,低头应道:“是。”

“还有,”萧夙朝慢悠悠地补充,“上官璃月的儿子,今年该有四岁了吧?”

夏栀栩眼神一凛,立刻会意:“属下懂得。”

“你懂什么了?”萧夙朝却突然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审视。

夏栀栩脊背微僵,忙改口:“属下以为,可将上官璃月的幼子绑至蒋府……”

“蠢。”萧夙朝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买通上官家的侍卫,让蒋翎珏的儿子去‘探望’曾祖母时,‘不小心’吃点苦头。”他加重了“不小心”三个字,指尖在空气中虚点了点,“最好,让那位老夫人亲眼见见血。”

“老夫人受了惊吓晕倒,自然要请人诊治。”他缓缓道,眼底寒光流转,“去寻个江湖术士来,不必懂医术,只要够蠢,够会胡言乱语就行。记住了,要往黄泉路上‘救’。”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像淬了毒的冰棱,让夏栀栩后背泛起一层寒意。他叩首应道:“属下遵命。”

萧夙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帐内重归寂静,他回头望向榻上熟睡的澹台凝霜,眼底的寒意瞬间褪去,只剩下柔软。他俯身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

谁也不能扰了他的宝贝安稳,活着不能,死了……更不能。

萧夙朝盯着榻边那部亮着的手机,眸光渐沉。温鸾心……那个妄图模仿霜儿、觊觎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女人,早在萧清胄逼宫时就该化为尘土,竟还敢在阴曹地府作祟,用那些拙劣的把戏污染霜儿的眼。

他心中冷笑,呵,早该死得彻底些。

“夏栀栩。”他头也未抬,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仍跪在一旁的夏栀栩闻声抬头:“属下在。”

“去办件事。”萧夙朝指尖在手机边缘摩挲,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寻阴司之人,断了温鸾心与萧清胄二人的轮回路。既然做鬼都不安分,便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连化作飞灰的机会都没有。”

门外守着的暗卫统领江陌残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撇。渍,陛下这手段,是真够狠的,连死后的路都要彻底堵死,看来是真动了怒。他屏息凝神,将身形隐得更彻底,半句不敢多言。

夏栀栩领命:“属下即刻去办。”

萧夙朝挥了挥手,目光重新落回手机上。他点开微信,毫不犹豫地找到温鸾心的对话框,指尖一顿,直接将这个联系人删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做完这些,他又顺手点开了萧清胄的聊天界面。

还好。看着界面上“对方未读”的提示和那一排排被折叠的长文,萧夙朝眼底掠过一丝满意。他的霜儿果然聪明,早就把萧清胄设成了“消息免打扰”,那些妄图挑拨离间的废话,她一眼都没看过。

只是……当他瞥见自己在霜儿微信里的备注时,眉头倏地拧起——那赫然是两个刺眼的字:傻逼。

萧夙朝:“……”

他气笑了,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把备注改成了亲昵的“哥哥~”,末了还嫌不够,又加了个红心表情。改完才刚顺了口气,目光扫过其他联系人的备注,脸色又沉了下去。

时锦竹的备注是“锦竹宝贝”,凌初染是“初染宝贝”,连独孤徽诺都有个“徽诺宝贝”的昵称。合着就他是个例外?平日里在他怀里撒娇,“哥哥长哥哥短”喊得比谁都甜,转头就在手机里给他安这么个称呼?

萧夙朝被气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偏头看了眼熟睡的澹台凝霜,眼底却没真的动怒,反倒添了几分无奈的宠溺。这小没良心的。

他正想着,才发现夏栀栩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帐外烛火偶尔爆出的轻响。

萧夙朝索性拿着手机翻查起来。抖音、快手的分享列表里,第一条永远是他,或是他皱眉看奏折的侧影,或是他被她逗笑时的模样;外卖、团购软件里,收货地址永远是他的寝宫,联系电话也只有他的号码,他更是她微信列表里唯一一个置顶联系人。

浏览记录干干净净,想来是他的霜儿懒得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又点开游戏,登录上去一瞧,好友列表里但凡头像是帅哥的,早已被删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眼熟的女眷和他自己。

听说这手机有双系统?萧夙朝挑眉,凭着之前听霜儿提过的只言片语,摸索着打开了另一个系统。里面的内容和主系统大同小异,依旧是满满当当的他,连相册里都存着好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拍的照片。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将手机调至静音,轻轻放回原处,动作轻柔地躺回榻上,重新将熟睡的澹台凝霜拥入怀中。

罢了,看在她心里眼里全是他的份上,那个“傻逼”的备注,就暂且饶过她这一次。

萧夙朝刚把手机放回枕边,心里那点被“宝贝”备注包围的醋意还没散,鬼使神差地又拿了起来。方才翻系统时看得急,总觉得漏了什么——果然,点开相册一瞧,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相册里是有不少他的照片,可往下滑,竟藏着好些陌生男人的侧脸、背影,个个身姿挺拔,看穿着像是凡间的明星。更气人的是,相册深处还有个加密文件夹,点开一看,里面全是“如何整蛊男朋友让他气跳脚”“对付霸道总裁的一百种小妙招”之类的文档截图。

他不信邪,又切到另一个系统,结果大同小异——帅哥照片少了些,却多了堆搞怪表情包,全是用他的侧脸P的猫耳、猪鼻。最显眼的是个单独分类的相册,存着上百张澹台凝霜的自拍,从晨起的素面朝天到夜里的精致妆容,张张明媚动人,却没一张有他的影子。

“没良心的小东西。”萧夙朝低骂一声,指尖划到朋友圈入口。点开一看,他更是气笑了——她的朋友圈竟设置了“仅他可见”。可往下翻,那些配着自拍的文案、和朋友插科打诨的互动,分明热闹得很,偏生没几张他的照片,更别说主动发给他看了。

正憋着股火,手机忽然震了震,弹出条微信消息,发信人是顾修寒。

“霜儿到了没?到哪了?”紧接着又是一条,“你们这次去风流债玩,切记看好舒儿,别让她沾酒,那丫头一喝多就发酒疯。”

风流债?萧夙朝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好啊,背着他竟还约了去这种听名字就不正经的地方玩。他指尖翻飞,回得言简意赅:“我抽不出身。”

顾修寒秒回:“???你不去了?要不是我前天惹舒儿生气,她罚我跪指压板跪到现在,我早就自己抓奸去了。话说你到底怎么惹朝哥生气了?”

萧夙朝盯着屏幕上的“朝哥”二字,气笑了。这小子怕是还不知道,他口中的“霜儿”此刻正窝在他怀里睡得安稳。他压着脾气回:“没什么,累了,睡了。”

顾修寒:“哦哦,莫名其妙。”

萧夙朝直接按了锁屏,转头瞪着榻上睡得一脸无辜的澹台凝霜,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片子心眼多。他点开自己的微信,翻出一组早就存好的情头,麻利地换上,又抢过澹台凝霜的手机,把两个系统的桌面、锁屏、聊天背景全换成了他俩在桃花树下的合照——照片里他低头吻她发顶,她踮脚勾着他的脖颈,笑得眉眼弯弯。

做完这一切,他才把手机扔回远处,双臂环胸盯着帐顶冷笑。风流债?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带他的宝贝去那种地方。等明天这小没良心的醒了,看他怎么算这笔账。

帐内静悄悄的,只有澹台凝霜匀净的呼吸声,混着他压抑的低气压,在月光里缠缠绕绕。

萧夙朝越想越气,目光落在榻上睡得毫无防备的澹台凝霜身上,那点被忽略的占有欲如同藤蔓疯长。他索性俯身,一把将人圈在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哪儿也别想去,就这么待着。”

澹台凝霜在睡梦中轻颤了一下,却没醒,只往他怀里更深处缩了缩,仿佛那是最安稳的港湾。萧夙朝这才满意地闭上眼,拥着怀里的温软,鼻尖萦绕着她独有的馨香,竟也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天光刚透过窗棂洒进帐内,澹台凝霜便迷迷糊糊醒了。身侧的人还没动,她下意识地摸出枕边的手机,指纹解锁的瞬间,屏幕亮起——桌面是她和萧夙朝的桃花吻照,锁屏也是,连微信聊天背景都换了同款。

她愣了两秒,猛地想起昨夜的种种,再感受到身下那处依旧存在的滚烫,脸颊“腾”地烧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今天怕是真要废了。

她悄悄动了动腿,酸涩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状态,别说跑了,能慢慢走几步都算好的。可一想到萧夙朝醒来后可能有的反应,她还是决定先溜为妙。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开萧夙朝圈在腰间的手臂,像只偷腥的猫,一点一点往外蹭。身下的硬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惹得她闷哼一声,忙咬住唇不敢出声。

好不容易爬出他的怀抱,脚刚沾到冰凉的地面,还没站稳,身后便传来一道慵懒却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去哪儿啊?”

澹台凝霜浑身一僵,缓缓转头,见萧夙朝已经醒了,正支着下颌看她,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澹台凝霜被那道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腿根的酸意还在隐隐作祟,她强装镇定,转过身时脸上已堆起甜软的笑,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娇憨:“人家……人家就是想去上个厕所嘛,哥哥~”

尾音未落,萧夙朝的眼神却冷了几分,指尖在锦被上轻轻敲了敲,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滚回来。”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解释清楚了再去。”

澹台凝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装傻,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脚步没动半分:“解释什么呀?”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往后挪了挪,指节都在发烫,“我……我没做什么需要解释的呀。”

萧夙朝挑眉,慢悠悠地坐起身,被子从他肩头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晨光勾勒着他冷硬的轮廓,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着了然的笑意,却偏偏不说透,只重复道:“你说呢?”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握的手机,又落回她泛红的耳尖,语气里添了几分戏谑:“比如……相册里的那些帅哥?比如‘傻逼’的备注?再比如……风流债?”

每说一个字,澹台凝霜的脸就白一分,直到最后三个字出口,她彻底绷不住了,脚趾都蜷了起来——这家伙,竟然把她手机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