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自首(1/1)
副官坐在车内,看到滕子京的那一刻,心中一紧,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就快速推开车门,几乎是跳下车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走近滕子京,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叹着气道:
“小祖宗唉,你瞧瞧你,带伤到处跑,你跑来公安局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你可知道有些事很复杂的,你这么贸然跑来,会给大家都带来麻烦的。”
滕子京却一脸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当然是自首来啦!
我既然做了,就没打算逃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副官听闻滕子京的话,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惊诧的神情,双目圆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的话语。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愣了片刻才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自首?自什么首?”
那声音因为震惊而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在这略显嘈杂的公安局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滕子京没有理会副官的诧异,他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只见他微微侧身,绕过副官,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径直朝着刑中兴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在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告他内心的坚定决心。
走到刑中兴面前,滕子京缓缓停下,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举起双手。
他的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一道坚毅的影子。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刑中兴,语气诚恳且坚定地说道:
“刑队,收监吧!安姌今天所犯下的过错,究其根源,实则是我昨日种下的恶果。”
他微微顿了顿,像是在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又像是在鼓起勇气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副官急忙走近滕子京,拉着他的手臂道:“子京啊,首长只是对你的关心,与其他爷爷有所不同,你不能任性胡来啊!”
接着,滕子京目光不去看副官的苦口婆心,抽搐手臂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今天因为她是老爷子送过来的人,就对她收监审判。
那么,罪魁祸首的我,更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七年前,她与邱北辰深夜回去学校的路上,遇到了酒鬼骚扰。
被我撞见了,我出手救了他们,就带他们回家处理伤势,奈何 邱北辰言语敌意,让我瞧不起他。
当着邱北辰的面带走安姌,在我的卧室对她实施了强奸行为。
那是我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罪孽,这个行为给她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邱北辰口口声声说深爱着安姌,那一刻他不像个男人。原本可以阻止的悲剧,他却在卧室门口止步啦!”
此刻 安姌泪水打湿了黑色布条,封着嘴巴,呜咽着。一方面是往事重现,对滕子京的施暴,无法原谅。
二来得知七年深爱的人,一直都错爱了。从学校归来,原本对滕子京复杂的情绪,还没有捋清楚。
还将一个三个月成型且无辜的小宝宝,狠心的引产了。如今若在,都应该上幼儿园啦!
滕子京不顾及他人的眼光,继续阐述: “前天,在第一人民医院,我们遭遇了记者的围堵。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人群熙熙攘攘,闪光灯此起彼伏,将原本宁静的医院氛围搅得一团糟。
安姌被突如其来的围堵,惊慌失措,她用手里的捧花遮掩,脸颊不小心被花枝划伤。
我出来医院,看到她的窘迫,毫不犹豫的闯进人群,带她出来上了我的车,
想到她回家多有不便,于是决定带她回我的住所,想要为她处理一下伤口,再做打算。”
“然而,回到公寓,我独自去卧室拿药箱下来。她可能因为之前的阴影,心中忐忑不安。
我尽力缓解尴尬,还询问她喝点什么,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不自在,就回应我什么都可以。
我就自作主张,给她研磨了一杯咖啡,才将药箱打开,准备帮她处理脸颊的伤口。
当我刚刚触碰到她的伤口时,由于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弄疼了她。
那一刻,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
见状我也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出于本能的不假思索地上前想要帮她吹吹伤口,希望能缓解她的疼痛。
或许是我的动作过于急切,幅度太大,再加上她对我内心深处的恐惧与防备从未消除,
在极度的恐惧与惊慌之中,她误会了我的好意,以为我又要对她图谋不轨。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慌乱地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进行自卫。”
说到这里,滕子京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他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家里安装了监控设备。刑队,完全可以调取监控记录,
它将会如实呈现当时的一切情况,以此来佐证事实的真相。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应有的责任,接受法律的制裁。”
刑中兴听闻滕子京的陈述,微微眯起双眼,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只见滕子京身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腹部位置已然被血色大面积染红,
那殷红的血迹在洁白的病号服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伤痛的惨烈。
他脸色凝重,神情严肃且专注,在讲述事情经过时,言辞清晰、逻辑连贯,
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丝毫没有凭空捏造的迹象。
经过短暂的思考与权衡,刑中兴深知此事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迅速做出决断,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道:“汪卫东、周静,你二人即刻带领小组成员,火速前往丰腾国际私人公寓。
进行严密布控,展开详细、全面的取证工作。从现场环境勘查,到各类物证搜集,再到相关监控资料的调取,
每一个环节都要做到严谨细致,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关乎案件的真相,关乎法律的公正,务必全力以赴。”
随后,他又看向身边的其他警员,指示道:“你们几个,分别对滕子京、安姌和余飞进行详细询问。
滕子京这边,着重确认他自首内容的细节,包括七年前事件的具体时间、地点,以及当时的在场人员等信息。
安姌和余飞那边,了解他们对滕子京陈述的看法,以及他们自己所知道的与案件相关的情况,注意记录好每一个细节。”
副官见刑中兴如此迅速地做出决定,展开侦查行动,完全脱离首长的指示与交代,心中不禁一紧。
他眉头紧皱,一脸肃穆地看向刑中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意味,呵斥道:
“刑中兴,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事非同小可,你竟敢如此独断专行。
要知道,这背后牵扯众多,你就不怕到时候无法向首长交代吗?”
刑中兴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铁面无私的坚定,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副官,既然我接手了这个案子,就肩负起了查明真相的重任。
身为执法人员,追求真相、维护法律尊严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定会全力以赴,查个水落石出,给首长一个明确、公正的交代。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展开调查,绝不能因任何因素干扰而延误。
把人带下去,全体警员集中精力,全力侦破公寓刺杀这起事件。”
说罢,几位训练有素的警员迅速上前,分别押解着安姌、余飞和滕子京,朝着公安局内部走去。
他们步伐整齐,神情专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清楚,这将是一场与真相的赛跑,容不得丝毫懈怠。
汪卫东和周静二人在接到刑中兴的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带队登上警车。
随着一阵清脆而急促的关车门声,警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严肃。
汪卫东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熟练地握住方向盘,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果断;
周静则坐在副驾驶位置,快速检查着随身携带的取证设备,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紧接着,汪卫东果断地启动警车,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伴随着那坚毅而响亮的警笛声划破长空,警车如离弦之箭般呼啸着缓缓驶出院子,
而后迅速汇入城市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警灯闪烁,仿佛在为他们的使命照亮前行的道路。
副官望着一辆辆警车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熊熊燃烧。
他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无奈,抬起手指着刑中兴,嘴唇微微颤抖,却因为太过气愤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僵持片刻后,他“嗨”地长叹一口气,仿佛将心中所有的愤懑都随着这口气吐出。
随后,他猛地转身,甩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吉普车走去。
副官来到吉普车旁,用力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车里。他面色阴沉,对着司机简短而有力地说道:“走!”
司机心领神会,立刻一脚油门踩下,吉普车如脱缰的野马般猛地窜了出去,瞬间离开了公安局院子,扬起一片尘土。
画面转瞬即逝,吉普车在公路上疾驰,风驰电掣般朝着科研基地驶去。
不一会儿,副官便极速地回到了科研基地。车还未完全停稳,他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下车来。
只见他脚步急促,几乎是小跑着朝着老爷子的办公室方向奔去。
在途经走廊时,副官碰见了几位身穿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员。他们手中拿着文件,正热烈地讨论着项目上的专业问题。
看到副官匆匆而来,大家纷纷热情地喊道:“副官……”
然而,此刻的副官神色紧张,满脑子都是滕子京自首的事情,根本无暇回应。
他眉头紧锁,眼神游离,只是匆匆地从众人身边掠过。科研人员们对此似乎并不介意,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继续一边讨论着专业问题,一边朝着前方走去。
副官心急火燎地来到老爷子办公室门口,此刻的他早已顾不上平日里的礼貌与规矩,伸手便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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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老爷子正靠在舒适的办公椅里,全神贯注地看着一份文件,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基地的各项重要信息。
听到门被突然推开的声音,老爷子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询问:“什么情况?进门连敲门都给我省了。”
副官满脸愤怒,几乎是脱口而出:“首长,大事不好了!滕子京他竟然自首,称七年前强暴了安姌,现在已经被刑中兴收监调查了。”
老爷子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本拿着文件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文件飘落在地上。
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只觉得浑身一阵颤抖,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
紧接着,他感到头重脚轻,眼前一阵发黑,头晕眼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直直朝着办公椅里倒去,失去了意识。
副官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他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焦急地呼喊着:“首长…首长…”喊了几声后,见老爷子没有反应,
他迅速回头看到办公桌上的电话,来不及多想,急忙伸手拨通军区医院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语速极快地说道:“喂,这里是科研基地,首长突然晕倒,情况危急,请即刻安排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