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真的不是她(1/1)

在昆城市中心医院那间奢华却透着丝丝压抑的 VIp 病房里,静谧得只能听见仪器微弱的滴答声。

邓州毅坐在一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滕子京。

此刻的滕子京,眉头紧紧蹙起,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扯着,那紧皱的纹路仿佛刻画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梦境的旋涡中奋力挣扎,那颗不安的心,即便在睡梦中也无法寻得片刻安宁。

在滕子京的梦境里,场景切换至爷爷那座神秘的科研基地。

基地里,一排排房舍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巨兽。

杨帆、魏清阳、欧阳舰等人被分别关在不同的房舍内。

房舍里,黑暗如潮水般蔓延,压抑的氛围几乎要将他们吞噬。

他们的哀嚎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声声入耳,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京爷救救我们,我们不想呆在这里,屋子好黑好压抑,我们也特别害怕,求求老爷子放了我们吧!”

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无助。每一声呼喊,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滕子京的心。

话音刚落,一阵沉重的拖拽声传来。只见两名全副武装的人员,架着余飞,从一处房舍里强行拖出。

余飞双脚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留下一道道凌乱的痕迹。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滕子京。

“滕子京,算你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安姌也被抓了,就在前面仓库里。我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余飞的声音近乎嘶吼,充满了怨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在向滕子京发出最后的挑衅。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位身着制服的美女警官,押解着安姌走进了基地大院。

安姌身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这压抑的环境中,那一抹白色显得格外刺眼。

她精致的五官此刻因惊恐而扭曲,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鸟,被警官一路推搡着,朝着一个孤独的角落房间带去。

余飞望着安姌离去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声哀吼道:“安姌姐,救我,我好怕呀!”

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滕子京一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霸气的笑容。

他稳步走向余飞,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手枪,在昏暗的光线中,手枪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哼哼余飞,能让我滕子京亲自送你一程,也是你莫大的荣幸。”滕子京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死死地盯着余飞,仿佛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余飞见状,惊恐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哀求。

“京爷,京爷,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离安姌姐远远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地求饶,试图唤起滕子京的一丝怜悯。

然而,滕子京并没有丝毫动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缓缓打开手枪的保险,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已经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基地的寂静。余飞的太阳穴瞬间爆浆,鲜血如绽放的花朵般喷洒而出。

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直地倒在滕子京的脚下。滕子京望着余飞的尸首,发出一阵爽朗的嬉笑。

在他心中,终于除掉了余飞这个如哈巴狗般纠缠安姌的人,从今以后,安姌便不会再被余飞那如舔狗般的殷勤所围绕,不会再被她宠溺。

可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滕子京刚高兴至此,一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射击手狙击准备。”这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权威,让人无法抗拒。滕子京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转头望去,只见安姌在两名武装人员的押解下,正艰难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拼命挣扎,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挣脱束缚。

“放开我,你们什么人,我不要赴死,你们放开我。”安姌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无助的呐喊。

老爷子站在不远处,怒目横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慑住。

“未经审判,你想死都没门,我要亲眼看着你向法官,承认你刺杀我孙子的罪状,我要法律为我说句公道话。”

老爷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心,死死地盯着安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滕子京眼睁睁看着安姌被一众武装人员挟持着,大步流星地朝着那座肃穆庄严的法庭走去。

法庭的大门敞开着,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等待着吞噬一切。

“我没罪,你们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放开我,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没有犯错。”

安姌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试图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却只换来冷漠的回应。

在法庭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庄严的画像,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法官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公正无私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肃静!”法官的声音响起,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安姌那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被告安姌,你被指控刺杀滕子京,证据确凿,你有何辩解?”

法官的声音严肃而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他的目光落在安姌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待判的物品。

只见安姌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浓烈的仇恨与毫不掩饰的敌意,她紧紧盯着滕子京,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滕子京是我杀的。七年前,他逼死了北辰,这些年,我安姌四处游历,就是为了今日回来,为邱北辰报仇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带着深深的怨念和决绝。

滕子京听闻此言,心中大骇。他心急如焚,连忙将目光投向坐在高高审判席上的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就是他打小就尊敬的爷爷,此刻看到爷爷铁青的脸色,眼中满是焦急与紧张,声音急切且颤抖地说道:

“爷爷,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做的啊!您一定要相信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才弄伤自己的,真的不是她。”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内心无比担忧安姌会因此受到不公正的审判。

法官大人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猛地一拍桌案,

“砰”的一声巨响在法庭内回荡,那声音仿佛要将空气都震碎。

法官大人怒目圆睁,厉声怒斥道:“滕子京,休要再包庇隐瞒!

警方在你那辆玛莎拉蒂的车窗上,采集到了清晰的血手印,

经过专业技术鉴定,与刀具上的指纹完全一致,且均来自安姌。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法律面前,容不得半点虚假与袒护!”

法官大人的声音威严而冰冷,如同寒冬的狂风,不容置疑。

此刻,法庭内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旁听席上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

“警察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证据确凿,她哪里还容得抵赖啊!”

一位穿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一边说着,还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似乎想要让所有人都认同他的观点。

“没错!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铁律。既然她自己都已经承认了罪行,那就一定要接受相应的法律责任,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位戴着眼镜,面容严肃的女士紧跟着附和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法律公正的坚定维护,语气斩钉截铁。

“对呀,犯下这样的罪行,她的后半生恐怕就得在牢里度过咯!”

一个年轻人也跟着大声嚷嚷起来,脸上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在这七嘴八舌的争论声中,滕子京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混乱的旋涡中心,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焦急。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朝着法官爷爷大声喊道:“不要,不要啊爷爷,安姌她……”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嘶吼,试图盖过周围嘈杂的声音,引起法官大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他声嘶力竭地呼喊时,滕子京猛地惊醒过来。

他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神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恐。他发现自己依旧身处昆城市中心医院那间熟悉的 VIp 病房里。

周围的一切依旧是那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滕子京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头。

这清晰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明白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面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脑海中却依旧不断浮现出梦中安姌被指控的画面,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