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赵曦一意孤行,害死简震?(1/1)
哨子说:“公主怀有身孕,却被那北威王世子一剑刺进腹部,还未死,就被安排拖下去了。”
许靖央拍桌而起。
“我安排的人呢?”
“公主原本将追云他们几人遣走,好在追云不曾离开,只是将公主要转托的信,命卑职带了回来,只是时机不凑巧,追云他们赶回来时,公主已经下落无踪了!请将军降罪。”
那封千里迢迢从北梁送来的信,被许靖央三两下拆开。
映入眼帘,是萧宝惠熟悉的字迹。
有关于她自己的情况,只字未提。
只是让许靖央放心,随后字字句句,都是叮嘱许靖央,若他日有人以自己的名义,引诱许靖央去北梁,千万不要相信。
信中,甚至说了她的丈夫司逢时也不可信。
除此以外,这封信底下,竟有一张手绘的图作。
许靖央只看了一眼,瞳孔微缩。
竟是北梁皇宫的地形图,绘画的线条有断断续续的墨点,应当不是一次性绘完的。
许靖央攥紧信件的指尖发白。
她可以想象到,萧宝惠是如何在异国王庭里,一步步测量,暗中记在心里。
萧宝惠有这样的准备,说明她一开始就不相信和亲是为了保证两国邦交的。
信的末尾,萧宝惠说——
【靖央,如果有一日你率兵马踏北梁,我在北威王府的海棠花树下,给你留了一坛庆功的酒,我也在由衷为你开心】
许靖央闭上凤眸,浑身迸发的气息凛冽冰冷,暗怀悲怆。
只须臾,她便马上调整好了心情,冷静吩咐。
“传令给我们的哨子,全力搜寻公主的下落,还有,”许靖央眼眸黑冷,“派人盯紧司逢时的一举一动,待我赶赴边关之日,定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
“是。”
夜色黑茫,孤月冷悬。
简震和赵曦得到探子兵的汇报,司逢时率领一部分北梁大军,在相隔近百里的磨萨镇驻扎。
简震拧眉,直呼不好。
他大步走向沙盘,手指重重点在磨萨镇的位置:“这地方在我军东侧,地势偏高,若司逢时从这儿突袭,我们首当其冲!”
刚从回丹城赶回来的威国公闻言,瞬时惊讶。
他来了边关这几个月,已经懂得看沙盘了,从前也并非没有基础。
故而只是琢磨一番,就诧异道:“东边是司逢时,西边还有胡决明的队伍,他们这是想包抄我们?”
简震盯着沙盘,脸色越发凝重。
“不止如此,我们身后就是峡谷,一旦被逼退进去,退路一断,便是死局,司逢时这是要围死我们。”
赵曦却丝毫不慌,反而扬起下巴,自信道:“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司逢时那边兵力不多,我今夜就带人突袭磨萨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缴了他们的兵器再说!”
简震摇头:“不对劲!司逢时总爱出其不意,怎么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这消息来得太巧,恐怕有诈。”
赵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简将军,你这般瞻前顾后,仗还怎么打?战机稍纵即逝,再拖下去,等他们合围,我们就真成瓮中之鳖了!”
简震仍不松口:“还是再探清楚,贸然出击风险太大。”
赵曦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令,高高举起。
“陛下有令,此次行动由我全权指挥!简将军,你是忘了,还是要抗旨?”
简震脸色一僵:“你!皇上的命令固然不敢违抗,可战局岂是你轻易下定论的?要知道,若是输了……”
他话都没说完,赵曦已经直白地打断。
“灵湖城之所以能打下来,是不是全靠我的出谋划策?没有我的果断,你们这个时候连回丹城都丢了!”
简震神色铁青,威国公不服气地说了句:“赢了一仗而已,万一是运气好呢?”
这种话他以前常常用来说许靖央。
赵曦闻言,冷脸看着他:“威国公,你也随我一同奔袭磨萨镇!”
威国公顿时慌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去?这不妥吧?先说好,我并非畏战,只是……”
赵曦冷笑:“只是什么?莫非威国公怕了?”
威国公涨红了脸,强撑道:“胡说!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军中调度需谨慎,本公若贸然离营,万一来兵突袭呢?”
“没有万一!”赵曦毫不客气地打断,“要么随我出战,要么,我就告诉皇上,你不战而降,是个逃兵!自己选吧!”
威国公瞪大眼睛。
“好你个女娃娃,敢这么跟我说话,你……”
威国公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好!我去便是!”
简震看着这一幕,眉头越皱越紧。
现在赵曦动不动就拿出皇帝的玉令来压人。
他是主将,可现在变得极其被动。
不得已,简震决定他负责守着驻扎的兵营,让赵曦和威国公带着三万将士和两万精兵前去磨萨镇。
还安排了一队斥候跟随他们,一旦事有变,马上回来通知,及时增援。
“赵将军,务必小心,司逢时绝非等闲之辈,北威王断了一臂,司逢时作为他的儿子,定怀揣着恨意要报仇。”
赵曦轻蔑一笑:“简将军多虑了,司逢时再厉害,没有北威王,他也不过是个寻常人。”
此时,她心里却暗自盘算。
威国公这个草包,只要在战场上出点差错,回京后便能借题发挥,连累许靖央!
很快,赵曦点齐兵马,带着威国公直奔磨萨镇。
夜风凛冽,马蹄声如雷,威国公骑在马上,双腿发软,心里直打鼓。
而简震留在营中,盯着沙盘,越想越不安。
司逢时若真要包抄他们,为何只派少量兵力驻扎磨萨镇?
这像是个诱饵。
他猛地抬头,对副将道:“传令下去,加强营防,尤其是峡谷方向,多派哨兵盯着!”
一整夜相安无事,营地里的将士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
简震却始终没合眼,握着刀在营帐外来回踱步。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哨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地,满脸惊恐地大喊:“将军!敌袭!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