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03(1/1)
中学时,男生学习之余都干点啥呢。
篮球,足球,乒乓球自不必说。
游戏厅,台球厅也是男生经常出没的地方。
除此之外,录像厅也是男生偶尔出没的场所,那里有男生最需要的东西。
到了大学时代,网吧迅猛发展,103的兄弟们也开始随波逐流,泡起了网吧。
看电影,打游戏,明里暗里光顾病毒网站。
至于聊QQ,起初在103并不盛行。
直到有一天,老大曲轴将他的故事分享给大家……从此,QQ交友在103寝就流行开了。
在103寝室,只有凸轮轴真正拥有女人。
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啊,岛国电影看得多了,兄弟们就啥都明白了。
凸轮轴出去玩得不亦乐乎,而兄弟们只能插着寝室门,提心吊胆围着一个十来寸的小电视看岛国动画片。
每个周末晚上,103寝室都会以凸轮轴为中心开个研讨会。
曲轴的话总是很暖心:“老四啊,你这么瘦,周周出去约会,真得好好补补。”。
活塞则经常说:“哎,真是羡慕老四,我要是有对象,我都不住寝,我天天搂着女朋友睡。”
而喷油嘴就会缠着凸轮轴说:“四哥,四嫂啥时候给我也介绍个对象呀,我还是处男呢,咋的大学也得往前迈一步呀。”
……
凸轮轴每次都只是笑咪咪的回应大伙,满脸的幸福感,真他妈的让人羡慕。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凸轮轴又消失了,而曲轴也不见了。
“操,老大和老四是换皮带去了吗?”节气门调侃道。
“那可得注意呀,汽修老师讲了,正时对不好,问题老严重了,别把人家发动机整报废了呀。”机油滤犯了呆,没理解节气门的幽默,那股严肃劲倒把节气门逗乐了。
刨幺四人组,缺了曲轴,成不了局啦。
剩下没啥事做,哥俩准备结伙去网吧。
月底没钱了,连上网都成了奢侈。
哥俩东拼西凑还不够一个人交网费的呢,更何况还得喝点水,中午饿了还得吃桶面。
“给……”关键时刻,节气门倾囊相助,掏出两张皱巴巴的10元大钞。
“正好,正好!”节温器与机油滤感动的无可无不可。
“你不也清皮了吗!这是哪来的钱呀?”机油滤问道。
节气门一指寝室那个小暗间,“瓶子卖了。”
“卖多少钱?”机油滤好奇地问道。
“没多少,裤子是瓶子换的,剩下这点支援你俩了。”节气门用手指抻了抻身上那条新牛仔裤说道。
机油滤有点无地自容,平时他最能嘲笑节气门攒瓶子了,没想到自己上网也得靠卖瓶子接济了。
……
一个人的性格,通过上网就能窥视一二。
就比如机油滤,他上网从来都是漫无目的,一会听听歌,一会看看电影,一会聊聊QQ,一会看看综艺,一会又玩玩小游戏,他上网跟他的生活一模一样,糊里糊涂,没有规律。
但节温器则截然相反,他只要一进网吧,就只做一件事,打游戏——CS。
显示器提示上网时长到了,节温器虽然斗志尚强,但他明显感觉头晕眼花,身心疲惫了,该下机了。
节温器转头看看旁边的机油滤,这厮可倒好,睡的那个香,哈喇子都整键盘上了。
节温器扯下机油滤的耳麦,机油滤被弄醒了。
节温器指了指显示器上的下机提示,又指了指机油滤在黑色键盘上留下的口水痕迹。
机油滤在裤兜里掏出一个揉搓成粑粑戒子一样的纸巾,想要擦掉键盘上的罪证,却被节温器制止了。
从网吧出来,夜幕已经降临了,月亮小姐姐也裸妆上工了。
朦胧的月光在灰白相间的斑马线上映出十几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应该都是去学校食堂的,看来大家的境遇都是一样的,到月底都清皮了,周末也不得不去刷饭卡,不能开小灶了。
当机油滤与节温器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众兄弟都已经回来了,当然不包括那位“宁采臣”。
要放在前几周,曲轴早从上铺探出头,撺掇大家成局了。
今儿不知咋的了,曲轴脸朝墙骑着大白,居然在那装起了死。
节温器平素里最喜欢和曲轴“对着干”,他怎么可能让曲轴就那么舒服着。
节温器站在曲轴背后,边扒拉边诱惑着曲轴,“老大,别睡了,起来刨幺了。”
曲轴的美梦被节温器搅了,翻过身从上铺探出头,胀红着睡脸骂了一句:“滚犊子,我都等睡着了。完犊子玩意,你俩上哪扯犊子去了。”
刨幺的诱惑谁都抵挡不了,曲轴虽然有些体乏,但最终还是离开了他那亲爱的床。
103寝室立刻就热闹起来了,“小幺…中幺…老幺…”,喝牌声,砸扑克声,喧闹的声浪在103此起彼伏。
热闹把邻寝的大客引了过来,他和节温器有相同的爱好,最喜欢和曲轴“对着干”。
这厮先看了曲轴的底牌,然后就站在机油滤后边开始表演“观棋不语真君子。”
大客的一顿神支招让曲轴彻底陷入了死局。
嘻骂声,嘲弄声……混成了一片。
……
“哎,老大,今儿这是咋的了?”节温器眼睛尖,发现了曲轴的异常。
众兄弟这才发现了曲轴的不对头。
平日里,曲轴总喜欢九五裸,只穿一条宽丁字裤遮羞。
今天!居然穿了一条密不透风的大秋裤?
什么情况?
大家都向曲轴投来异样的眼神。
曲轴眼睛一转,解释道,“啊,去高中同学那,踢了会球,卡了!”
曲轴边说,边把裤腿撸了上去,膝盖处赫然露出几处嫌疑伤。
节温器摸着曲轴的膝盖对机油滤科普道,“老八,看到没,这就是最经典的那句东北话,“波棱盖儿卡秃噜皮了”,活生生的例子。”
节温器的手碰到了曲轴的伤口,曲轴一呲牙,“嘶哈”了一声,把节温器的手扒拉到一边,骂了一句“滚犊子!”
活塞心直口快,怀疑地看着曲轴,“老大,你会踢球吗?”
曲轴梗梗着脖子,“比你踢的好!”
节温器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大,你不会把那个小寡妇上了吧。”
曲轴踹了节温器一脚,“滚犊子,什么小寡妇,别他妈说的那么难听,人家是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