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美女惊现守宫砂(1/1)

潘金莲娇小柔弱的身躯消失在门口,武陟却是丝毫未曾注意到绝色佳人彰显出的那份落寞,与悲苦。或许还有暗自弹出的几滴清泪。

武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长出一口气,颓废地以双手支撑着床,勉强坐起来。

哎这副身躯咋就如此孱弱?

可不是咋滴?要是依着后世特战兵王,魔鬼教官,恶毒指挥,就是被你西门庆踢上百十来下,根本就屁事没有。

但是,你西门庆就不见得能经得起他武大指挥官一脚,而且是轻轻的一脚。

慢慢的下床,他想着找点水来喝。可是蓦然发觉,自己矮了许多。特战兵王,接近两米的魁梧身材。可是现在,也就一米四五的样子。对于曾经的引以为傲的身高,这种反差带来的困惑,让人难以接受。

你迈的这是玩真的啦?

你丫的穿越,就穿越呗,好歹让哥穿越成赵云,吕布,啥的。再不济给个家资殷实的大财主也行。

可是咱成了武大郎。这叫什么事?

刚才光顾着狂吼荡妇,都没有来得及观察身处的这方空间。这是才慢慢的查看起来。这个室内的布局,简直可说是寒酸透顶了。

一张床,动起来,咯吱响。

一个衣柜,斑驳凄迷,已经看不出什么色调。

一张桌子还是三条半的腿,三块土砖勉强支撑,不至于倒下去。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只缺口的粗瓷碗,还有一只明显有被咬过痕迹的窝头。这,就是武大郎的家?

这就是传说中,有着貌美如花,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迷得男人神魂颠倒的潘金莲的家?我勒个去,这也太穷了吧?

武大郎啊武大郎,你这过的什么日子啊?你每天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炊饼,起早贪黑,赚来的钱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武陟心中悲叹,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就是武大郎,这就是他的命运。

再就是三个板凳,还有一个少女式的梳妆台,一个颇具古色古香的铜镜。这就是目之所及的东西。

窗外,或许就是喧嚣的大街,紫石街了吧。

“啊,叉杆?”几乎惊呼出声。武陟看到了那根叉杆。

这根叉杆,此刻正斜倚在窗边,被微风轻轻吹拂,发出细微的声响。它看似普通,却似乎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武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根叉杆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这就是那根改变了武大郎命运的叉杆吗?

叉杆啊,叉杆,传说中的叉杆啊。就是它被潘金莲失手落下,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风波?导致武大郎的悲催?

武陟三步并作两步,也不知何处生出的气力,取下叉杆,双手举起,抬起膝盖,就顶了上去。原本是想着一举被它折成两截的,使之结束结束自己的光荣使命,变成烧火的资本。可是武陟高估了自己此刻的实力,

那叉杆坚韧无比,只是微微弯曲,随即又弹了回来。武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的叉杆也险些脱手。他稳住身形,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叉杆竟如此结实?

他再次发力,全身力气都凝聚在膝盖之上,想要一举将其折断。然而,那叉杆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轻轻颤动,仿佛在嘲笑武陟的不自量力。武陟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却始终无法将其折断。

失败,以失败告终啊。

这还是那个兵王头子吗?武陟一脸懵逼,加苦笑。

他又取过那面古色古香的铜镜,想看看在这个时代,自己竟是长得啥样?身材矮小,也就这样啦。总不至于太过丑陋吧。

大宋的时代自然比不了他的那个时代,科技迅猛发展,轻轨,高铁,航空,登月。人们的生活供大于求,生活富足,国泰民安。

后世里的镜子清晰度,大宋时代是无可比拟的。铜镜模糊,隐约可以通过轮廓,分辨出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或许是因为经年风吹日晒,

他的皮肤显得有些粗糙,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武陟叹了口气,将铜镜放回桌上,心中暗自思量,在这个时代,他该如何生存下去?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这个时代,没有轻轨,没有高铁,没有航空,更没有登月,但这里的人们却似乎过得更加真实,更加充实。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岁月,那些科技带来的便利,那些繁华的都市,那些忙碌的身影,如今都已成过眼云烟。

不过,通过影视剧里,各色人物演绎的武松形象,来推断,他这武二郎一母同胞的哥哥武大郎自然不会丑到那里去吧。

颜值肯定也是小帅级别的哦。武陟此刻多少找出些宽慰了。一扫悲催穿越带来的阴郁心情,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如何利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番事业。虽然没有了现代的科技,但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努力,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武松一米九几的身高,而作为亲哥哥的武大郎,却是如此矮矬,你丫的一米五都没有?

不行,得找出原因,一定某些方面出了问题。

思绪纷纭间,楼下却是在此刻响起些许细微的声响来。期间夹杂这阵阵浓郁的中药味,弥漫开来。悄悄地打开一丝门缝,看到那女子正在一方灶台间忙碌着,啊,她是在煎熬汤药?

还来劲了是不?刚刚打碎一碗,你你迈的还来?

从武陟此刻的角度看去,那孱弱的身躯,娇小可人,一只手不停地擦拭额头香汗,而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扇风,只想这火望些,快些熬好汤药。

她家大郎等不及啊。不论什么时代,男人始终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恰如此刻潘金莲心中所想,只想她家大郎快快好起来。

突然,一种名曰感动的东西自武陟心底悠然升起。这也是源于武陟一个后世文明国度的大好青年,从小受着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敬老慈幼,关怀他人,这些美好的品德早已深深植入他的灵魂。目睹那柔弱女子在灶台边辛勤劳作的样子,他不由得忆起自己的母亲,也曾如此辛勤地操持家务。瞬间,武陟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潘金莲的同情,也有对自己身处异世的感慨。

不过,这份心思只在一瞬间,就被武陟扼杀在摇篮中。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荡妇可是潘金莲,现如今可是自己的死对头。

貌似已经伙同西门庆,老王婆,要弄死自己哦。我他迈的咋能有这个心思?感动,感个屁,动个毛线啊。

一个苍老的女子声响,自门外悠悠传来,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与疲惫。武陟心中一惊,这声音他并不陌生,正是那王婆。王婆的出现让武陟心中警铃大作,他深知这老妇人心思狡诈,绝非善类。

“金莲啊,不知大郎可曾好些了?这左邻右舍的处着,老身甚是挂念呢。”王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却难掩其眼中的狡黠。武陟暗暗戒备,他清楚这老妇人此来必定不怀好意。

潘金莲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迎了出去。武陟紧随其后,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见王婆一脸堆笑,手中提着一只篮子,篮子里装着些时令果蔬,看似是来探病的。

待等放下篮子,王婆一脸的谄笑:“武家小娘子最是心灵手巧,前日里,西门大官人的那件袍子不知娘子可曾做齐备了,大官人等得甚是心焦哪。”

“王干娘,不必催促。奴家知晓的了。近来拙夫身体欠佳,亦然无力他顾。诺,这件袍子还请另请高明吧。”

潘金莲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异常冷淡,她迅速地从一个竹编的筐子里取出一件华丽的锦袍,然后递给了站在旁边的王婆。王婆接过锦袍时,她的脸色立刻变得丰富多彩,难以辨认她此刻是悲是喜,是忧是乐。

“常言说的好,一客不烦二主,这要老身如何向那西门大官人交代哪。”面对潘金莲这小妮子递上来的袍子,她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突然,目光紧盯住潘金莲的右手臂上,那里分明显现一颗丹砂来。心里暗自腹诽,难道这小娘子昨个里,暗箱操作,没让那大官人得手。

心眼里正嘀咕着,不想一个人突然从背后靠近她,冷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什么你迈的一客不烦二主,在老子这里,统统不好使。

怎么向那杂种交代,是你自己的事情。滚,快滚。”

王婆转身,看见的是武大郎一双恶神般的眼睛,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把拉过潘金莲手中的锦袍,对着王婆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老王婆几乎惊呆,啥时候武大郎如此霸道,凶狠了。踉跄这退出好几步,“老身就走,就走。”

“什么就走?老子让你走了吗?老子欧式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武陟上前一部,拼尽全力,一脚踹向这个老猪狗。

什么尊老爱幼,对着老王婆也能来这一套?

王婆一下子被武大郎给踹到在地,当真向门外滚出去。门外,好歹站起身子,许是仗着身后西门庆的势力,叫嚣道:“武大家的,浪蹄子,你那守宫砂还在,大官人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

“老猪狗,你找死。”正要冲去的武大郎,被自家老婆急忙拉住。

“大郎,你的身体还没康复,咱不争这个。”

武陟看着眼前的潘金莲,霎时间,咋就顺眼许多。刚才貌似从那老猪狗口中说出什么“守宫砂”,这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