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袁绍死了(1/1)
袁熙摆鸿门宴,诛杀袁尚,并吞冀州的消息,如惊雷般席卷天下。
从青州曹军大营到并州府衙,从剑门关前的汉军阵地到许昌相府,各路诸侯与谋士听闻此事,皆面露惊愕。
此前袁氏兄弟内斗,世人多关注袁谭的刚猛、袁尚的狠厉,却鲜少有人将目光投向这位常年驻守幽州、行事低调的二公子。
“原来袁家这个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二小子,才是藏得最深的狠角色。”
许昌相府内,曹老板手持战报,眉头紧锁。
他原以为袁尚死后,冀州会陷入混乱,自己可趁机北上,却未料袁熙能以“清理门户”为名,迅速掌控冀幽,甚至收编了袁尚的残余兵力。
程昱在旁叹息:“所谓‘咬人的狗不叫’,袁熙蛰伏多年,借袁谭之死煽风,凭袁尚之傲设局,最终一举得手,这份隐忍与谋略,远超其兄弟。”
并州府衙中,马超与常林、张飞亦在议论此事。
常林捻须道:“袁熙此举,看似是为兄报仇,实则是蓄谋已久的夺权。他若能整合冀幽之力,河北局势或将再生变数。
此前袁尚、袁谭内耗,曹操可坐收渔利;如今袁熙一统袁氏,必成曹操心腹之患,甚至可能与我军形成制衡。”
马超闻言,亦收起了此前对袁熙的轻视,沉声道:“看来这河北之地,又要再起厮杀了。”
张三爷拎着个酒坛子,一抹嘴巴:“厮杀?跟谁厮杀?这次俺还要做先锋,上次打冀州,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过瘾。”
堂中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远在剑门关的刘浪,接到消息时正在与徐庶研讨战局。
徐庶望着舆图上冀幽二州的标记,道:“袁熙能在袁氏内斗中胜出,绝非偶然。他借‘为兄报仇’之名说服袁尚,以‘借途灭虢’之策夺取冀州,最后以‘清理门户’稳固人心,每一步都算得精准。
此人若能稳定冀幽,或将成为朝廷日后东出中原的一大阻碍。”
刘浪颔首,目光深邃:“乱世之中,能笑到最后的,往往不是最张扬的,而是最能隐忍的。这个袁熙,很值得我们重视啊。”
历史上,袁熙被困在幽州,基本远离了袁氏一族的权力核心,没有什么出彩的事情。
唯一让人记住的,就是被曹丕抢走了老婆。
而如今,却独掌两州之地,成为河北新的霸主。
看来这些能在历史留名的,果然没有一个易与之辈,但凡给他们一点机会,他们就能登上历史的舞台,搅弄风云。
而此时的冀州邺城,袁熙在处理完袁尚旧部、稳定军心后,才踏入袁绍的卧病府邸。
房中药气浓郁,袁绍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自袁尚暗中下毒后,他便陷入深度昏迷,人事不省,仅靠汤药维持性命。
袁熙走到床前,凝视着这位曾经叱咤河北,威震天下的老父亲,眼中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冷静的算计。
他深知,袁绍若活着,始终是个隐患。一旦有人以“拥立老主公”为名发难,自己刚到手的权力便会动摇。
思索片刻,袁熙召来此前为袁绍诊治的医官,语气冰冷:“父亲病情已重,无需再熬汤药了。”
医官心领神会,当晚便停止了用药。次日清晨,袁绍便没了气息。
袁绍薨逝的消息传出后,袁熙即刻召集冀州文武,在府衙当众落泪:“诸位可知,父亲为何病情骤重?皆是袁尚这逆子!他为夺权力,暗中给父亲下毒,致使父亲昏迷不醒。
我昨日赶回邺城,本想救下父亲,却为时已晚。经医官查验后,确认父亲是毒发身亡!袁尚弑父夺权,罪该万死,我诛杀他,既是为兄报仇,亦是为父雪恨!”
他一边说着,一边命人呈上“证据”,一碗被袁尚下过毒的药渣(实则是事后伪造,真的药渣早就被袁尚处理了),以及被胁迫指证袁尚的医官。
冀州文武虽有疑虑,却因袁熙已掌控军权,且袁尚已死无对证,只得纷纷附和:“二公子大义,袁尚逆子死有余辜!”
而这个医官,也在当晚如厕的时候,不慎跌入茅坑淹死了。
随后,袁熙以袁绍唯一的嫡子之名,主持袁绍的葬礼,下令全城哀悼。
葬礼之上,他身着孝服,哭拜于灵前,言行举止皆符合“孝子”之礼,进一步赢得了冀州旧部的认可。
至此,袁熙不仅以“清理门户”之名除掉了袁尚,还以“为父雪恨”之由稳固了自身地位,彻底掌控了冀幽二州。
这位曾经在河北之地,如同隐形人的袁家二公子,用一场精心策划的连环计,终结了袁氏兄弟的内斗,也成为了河北之地新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