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记忆觉醒（1/1）

密室中，秦默盘膝而坐，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手腕上的黑痕如同活物般蠕动，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更可怕的是，那些涌入脑海的记忆碎片不断闪回，让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宿主精神波动异常，启动稳定程序。"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一股清凉能量流遍全身，暂时压制了黑痕的扩散。

秦默大口喘息，衣袍已被冷汗浸透。他凝视着悬浮在面前的完整玉简，那上面流转的符文此刻看来竟如此熟悉。

"系统，刚才那些记忆...是真的吗？"

【涉及核心机密，权限不足】

【宿主需达到元婴期方可解锁全部信息】

又是这个回答。秦默苦笑，自从获得系统以来，每当问及来源都会得到类似回复。但现在，他至少确定了一点——系统与那位太虚剑士有关，而幽冥殿主，则是剑士的生死大敌。

"既然如此..."秦默取出新获得的《元婴期突破心得》，"那就先突破吧。"

玉简贴上前额，海量信息涌入。不同于普通功法，这份心得着重强调"神魂淬炼"与"道心稳固"，其中提到一个关键——元婴乃修士精气神的结晶，凝聚过程中会引发"心魔劫"，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心魔劫..."秦默若有所思地看向手腕黑痕，"恐怕会与这些记忆碎片有关。"

正当他准备开始闭关时，密室石门被轻轻叩响。林初夏的声音传来："秦默，特事局急讯。"

石门外，林初夏手持一份加密玉符，眉宇间满是忧虑。她身后站着周星辰和叶知秋，两人同样神色凝重。

"进来吧。"石门自动开启。

林初夏快步走入，看到秦默苍白脸色时明显一怔："你的伤加重了？"

"无碍。"秦默接过玉符，"什么消息？"

"张浩发来的紧急情报。"林初夏激活玉符，张浩的虚影投射在空中，"秦宗主，我们监测到全国十七处古战场同时出现异常能量反应，怀疑幽冥殿在同步进行某种大型仪式。最强烈的一处在..."

画面切换到卫星图像——昆仑山脉某处山谷中，一个直径千米的血色法阵正在形成！

"玄天宗旧址？"秦默瞳孔骤缩，"他们想直接攻击青铜门！"

周星辰补充道："天机盘显示，三日后恰逢百年一遇的'血月凌日'，天地阴气最盛之时。"

"血月凌日..."叶知秋翻阅手中古籍，"上古记载，此天象可削弱一切封印。"

情况比想象的更紧急。秦默迅速做出决断："周星辰，联系各大门派，请他们派精锐支援昆仑。叶知秋，准备护山大阵升级方案。初夏，你负责清点库房，把所有能用的灵石、符箓都准备好。"

"你呢？"林初夏敏锐地察觉到秦默话中之意。

"我必须立刻闭关冲击元婴。"秦默沉声道，"只有达到元婴期，才能完全驾驭太虚剑对抗幽冥殿主。"

众人领命而去，林初夏走在最后，在石门关闭前深深看了秦默一眼："一定要成功。"

石门闭合，秦默取出所有准备物资：三十六块上品灵石摆成聚灵阵，一瓶筑基时剩下的"九转凝金丹"，以及刚从系统兑换的"静心蒲团"。

"开始吧。"

秦默盘坐蒲团之上，双手结印，体内灵力按照《太虚引气诀》终极篇的路线运转。随着功法运行，密室内灵气逐渐浓郁，甚至在秦默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灵气漩涡。

寻常金丹修士冲击元婴，至少需要数月准备，三年闭关。但秦默没有这个时间，他必须借助系统之力走捷径。

"系统，启用'极限突破'模式。"

【警告：此模式有40%概率导致经脉寸断】

【确认启用？】

"确认。"

一股磅礴能量瞬间注入秦默丹田，金丹剧烈震颤，表面出现细微裂纹。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秦默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丝。

"凝！"

金丹裂纹越来越多，最终"咔"的一声碎裂开来！但这不是毁灭，而是新生——碎片在灵力包裹下重组，逐渐形成一个小巧的婴儿形态，眉眼与秦默一模一样。

"元婴雏形..."秦默内视丹田，心中稍安。然而就在这时，手腕黑痕突然爆发，魔气顺着手臂直冲紫府！

刹那间，秦默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

这里没有天也没有地，只有无尽的灰雾翻滚。雾中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一个模糊人影被九根金锁禁锢在中央。

"终于见面了，传承者。"人影抬头，露出一张与秦默七分相似的脸，"或者该说...转世的我？"

秦默心神剧震："你是...太虚剑士？"

"曾经是。"人影苦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幽冥殿主即将脱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他的话语，灰雾中浮现出连贯的记忆画面：

上古时期，太虚剑士作为仙界巡察使，发现师弟墨渊暗中培育九幽噬心蛊，企图吞噬各界本源成就"混沌大道"。二人激战数月，最终太虚剑士以生命为代价将墨渊封印。但墨渊临被封前，一缕分魂逃脱，化为后世幽冥殿主...

"所以系统是你创造的？"秦默问道。

"系统是我毕生修为所化，为的是寻找合适的传承者。"人影——太虚剑士的残魂解释，"你是我千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完美契合者，不仅因为灵根资质，更因为..."

话未说完，灰雾突然剧烈翻腾，九根金锁哗啦作响！

"他发现了！"残魂脸色大变，"快走！记住，青铜门必须用太虚剑和玄水令才能完全封印！"

一股巨力将秦默意识推回现实。他猛地睁眼，发现密室墙壁结满冰霜——不知不觉间，元婴已成！

小巧的元婴盘坐丹田，通体如玉，怀中抱着迷你太虚剑。更神奇的是，元婴眉心有个金色星印，与太虚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恭喜宿主晋级元婴期】

【系统权限升级，记忆封印部分解除】

【新功能解锁：太虚剑魂召唤（每日限一次）】

秦默还未来得及查看新功能，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破夜空，护山大阵遭到攻击！

"不好！"秦默闪身冲出密室。

玄天宗上空，景象骇人——血云翻滚，遮蔽星月；数以千计的幽冥殿修士脚踏黑雾，将整座山团团包围；最前方是十二名戴着不同鬼面的长老，每人气息都不弱于金丹后期！

护山大阵在如此攻势下摇摇欲坠，光幕上已出现裂痕。林初夏正指挥弟子们加固阵法，周星辰和叶知秋分别镇守两处阵眼，脸色都很难看。

"秦默！"林初夏看到他，眼中闪过惊喜，"你成功了？"

秦默点头，目光扫过天空："幽冥殿倾巢而出啊。"

"半小时前突然出现。"周星辰声音嘶哑，"他们同时攻击了各大门派，让我们无法求援。"

叶知秋补充："更糟的是，血月凌日提前了！就在今晚！"

秦默抬头，果然看到云层后隐约透出暗红色月光。天地间灵气变得躁动不安，阴气大盛。

"他们在拖延时间。"秦默瞬间明白幽冥殿的意图，"主力肯定已经去了青铜门！"

仿佛印证他的猜测，天空中的幽冥殿修士突然分开，一个黑袍人踏空而来。他戴着暗金色鬼面，气息如渊似海，所过之处空间都微微扭曲。

"元婴大圆满..."秦默心头一紧，"幽冥殿副殿主。"

"秦默。"副殿主声音沙哑，"殿主让我带句话：交出玉简和太虚剑，可饶你不死。"

"废话少说！"秦默太虚剑在手，"要战便战！"

副殿主冷笑："冥顽不灵。"他抬手一挥，"杀！"

数千幽冥殿修士同时出手，各种邪法、毒雾、阴雷如暴雨倾泻！护山大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痕迅速蔓延。

"阵法撑不住了！"周星辰大喊。

秦默当机立断："放弃外围，收缩到主殿范围！所有金丹以下弟子退入地下密室！"

命令刚下，大阵便轰然破碎！幽冥殿修士如潮水般涌来，玄天宗弟子且战且退，很快出现伤亡。

"结太虚剑阵！"秦默高喝。

七名金丹期剑修立刻靠拢，以秦默为核心组成剑阵。七剑齐出，化作漫天剑雨，将冲在最前的数百幽冥殿修士绞成碎片！

副殿主见状，亲自出手。他祭出一杆漆黑幡旗，轻轻一晃便有万鬼哭嚎，阴风刺骨。七名剑修被鬼啸所慑，动作顿时迟缓。

"玄冰结界！"林初夏及时出手，玄水令绽放蓝光，将鬼啸隔绝在外。

秦默抓住机会，太虚剑直取副殿主："你的对手是我！"

"区区元婴初期..."副殿主不屑地挥动幡旗，九道黑气如蟒蛇扑出。

秦默不闪不避，剑锋一转："太虚剑诀第七式——星河倒卷！"

太虚剑突然分化万千，每一道剑光都如星辰闪耀，组成一条璀璨银河倒卷而上！黑气巨蟒被星光绞碎，副殿主仓促后退，幡旗被斩下一角！

"你！"副殿主又惊又怒，"竟能伤我？"

秦默不给喘息之机，剑势再变："第八式——太虚归一！"

这是他刚领悟的绝招，只见万千剑光突然合而为一，化作一道混沌剑芒，所过之处空间扭曲，时间仿佛静止！

副殿主脸色大变，急忙祭出三件护体法宝。然而在太虚归一下，这些法宝如纸糊般被洞穿！剑芒穿透他的肩膀，带出一蓬黑血。

"啊！"副殿主痛呼，"所有人听令，不惜代价击杀秦默！"

幽冥殿修士如疯狗般扑来，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秦默虽强，但面对人海战术也渐感吃力。更糟的是，那十二名鬼面长老组成某种阵法，正在抽取战场上的死气，凝聚成一柄百丈长的血色巨刃！

"血煞斩仙刀！"叶知秋认出了这上古凶器，"宗主小心！"

巨刃锁定秦默，带着毁灭气息斩下！千钧一发之际，林初夏冲到秦默身前，玄水令全力催动："玄冰极壁！"

"轰！"

冰壁破碎，林初夏吐血倒飞。秦默接住她，发现她五脏六腑都被震伤，若非玄水令挡下大部分威力，恐怕已经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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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秦默心如刀绞，急忙给她服下保命丹药。

"我没事..."林初夏虚弱地抓住他的手，"快走...他们目的是拖住你...青铜门..."

秦默猛然醒悟——幽冥殿主根本不在乎这里的胜负，他只要拖住秦默，就能安心破解青铜门封印！

"周星辰！叶知秋！"秦默将林初夏交给赶来的弟子，"护送所有人撤离，启动宗门的自毁阵法！"

"什么？"周星辰震惊，"那玄天宗..."

"没时间了！"秦默看向正在重新凝聚的血色巨刃，"我必须立刻赶往青铜门。你们撤到安全距离，等我信号。"

说完，他冲天而起，太虚剑在前开路，硬生生从幽冥殿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副殿主想要阻拦，却被突然出现的另一个"秦默"挡住去路——正是系统新功能"太虚剑魂召唤"！虽然只有本体七成实力，但足以拖延时间。

真正的秦默则全力催动遁术，朝昆仑山深处飞去。随着接近目的地，手腕上的黑痕越来越烫，玉简也在怀中不断震动。

终于，他来到了记忆中的山谷。这里曾是玄天宗旧址，如今已被改造成巨大祭坛——九根青铜柱环绕中央的石台，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九名活人，正在被放血；石台上方悬浮着一扇虚幻的青铜门投影，门缝中已有黑气渗出！

更令人心惊的是，青铜门前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鬼面人！但他此刻的气息比之前强大十倍不止，显然这才是本体。

"秦默，我等你多时了。"鬼面人——幽冥殿主转身，缓缓摘下面具。

面具下的脸，与记忆中的墨渊一模一样！

"师弟，别来无恙。"幽冥殿主露出诡异的微笑。

秦默太虚剑直指对方："墨渊，你为祸人间千年，今日该做个了断了！"

"了断？"幽冥殿主大笑，"不，这只是开始！等青铜门开启，九幽噬心蛊吞噬此界本源，我就能重塑混沌之体，杀回仙界！"

他猛地挥手，九根青铜柱同时亮起血光。被绑在上面的人发出凄厉惨叫，鲜血如泉涌向青铜门投影。虚幻的门缝渐渐扩大，更多黑气涌出，在空中凝聚成半透明的触须！

"住手！"秦默一剑斩向青铜柱，却被幽冥殿主拦下。

"你的对手是我。"幽冥殿主袖中滑出一柄骨剑，剑身刻满诡异符文，"让师兄看看，这一世的你，有当年几成实力？"

骨剑与太虚剑相撞，冲击波横扫山谷！两人从地面打到空中，剑光交错间空间都出现裂痕。秦默惊讶地发现，对方竟也精通太虚剑诀，而且造诣不在自己之下！

"很意外？"幽冥殿主狞笑，"太虚剑诀本就是我们共同创的，记得吗？"

战斗中，青铜门投影越来越凝实。那些触须已经能够到地面，所触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岩石腐蚀成渣！更可怕的是，秦默感应到门后有个庞然大物正在苏醒，它的气息让天地都为之颤抖！

"没时间陪你玩了。"幽冥殿主突然变招，骨剑化作九条骨龙缠住太虚剑，"血祭已成，门开不可逆！"

确实，青铜门投影已开启三分之一，无数触须蜂拥而出！幽冥殿主趁机后退，站在门前张开双臂："来吧，我的孩子们！"

触须如获指令，全部涌向幽冥殿主，与他融为一体！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秦默知道不能再等，必须冒险一试。他召回太虚剑，同时取出玄水令——这是临行前林初夏塞给他的。

"太虚为阳，玄水为阴..."秦默回忆太虚剑士残魂的话，"阴阳合一，可封青铜门！"

他将玄水令贴在太虚剑上，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竟奇妙融合！剑身一半金一半蓝，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压。

幽冥殿主——现在或许该称它为"噬心魔体"——已经变成三丈高的怪物，上半身还是人形，下半身却是数十条舞动的触须。它感受到威胁，发出刺耳尖啸扑来！

"太虚玄冰斩！"

秦默全力一剑劈出，金银交织的剑光如天罚降临！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冻结，时间凝滞，噬心魔体的触须寸寸断裂！

"不可能！"怪物发出不甘的咆哮，"我谋划千年，怎会..."

剑光穿透它的核心，余势不减地斩在青铜门投影上！虚幻的大门剧烈震动，门缝开始缩小。那些逃出来的触须如遭雷击，纷纷缩回门内。

"不！"幽冥殿主残存的头颅尖叫，"我不会再被封印！"

它突然自爆，恐怖冲击波将秦默掀飞数百米！更糟的是，爆炸破坏了封印节奏，青铜门投影开始不稳定地闪烁，随时可能崩塌——而崩塌意味着封印失效！

"该死！"秦默挣扎着爬起，发现太虚剑和玄水令都已黯淡无光。没有它们，如何完成封印？

【检测到紧急情况】

【系统建议：宿主可暂时与系统融合，获得完整太虚剑士力量】

【警告：融合后有80%概率导致神魂受损】

"融合！"秦默毫不犹豫。

刹那间，一股浩瀚力量涌入四肢百骸。秦默的气息节节攀升，眨眼突破元婴，达到化神期！他整个人笼罩在金光中，头顶浮现太虚冠虚影，手中太虚剑自动修复，剑身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复杂道纹。

"这是...太虚剑的完全体？"

没有时间多想，秦默飞身来到即将崩溃的青铜门前，按照脑海中浮现的古法结印："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以我之名，封！"

太虚剑插入门缝，玄水令化作冰霜覆盖门扉。青铜门投影终于稳定下来，开始缓慢闭合。

就在门即将完全关闭的刹那，一只巨大的血色眼球突然出现在门缝后，与秦默对视！

"找到你了...师兄..."一个古老邪恶的声音直接在秦默脑海中响起，"我们...很快会...再见..."

"砰！"青铜门彻底关闭，投影消散于无形。

秦默单膝跪地，系统融合结束后的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他强撑着看向四周——九根青铜柱全部断裂，被绑在上面的人大多已经气绝，只有三个还有微弱呼吸。

"总算...阻止了..."秦默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昏迷中，他再次来到那个灰雾空间。太虚剑士的残魂比上次凝实许多，正欣慰地看着他。

"你做得很好，传承者。"

"墨渊...没死？"秦默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残魂叹息："那只是他的一具分身。本体仍被封印在门后，但这次冲击削弱了封印...时间不多了。"

"我该怎么做？"

"集齐三十六块星碑，重铸'周天星斗大阵'。"残魂开始消散，"这是唯一能永久封印他的方法..."

声音渐渐远去，秦默的意识重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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