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旧时代的残党（1/1）

半夜2点，首尔某公寓。

金泰妍窝在沙发上，裹着毛毯缩成一团。

Ins的界面上，李允真那张穿着战术服的照片已经被她来回看了不下二十遍。

点赞数：387万 评论数：15.2万

"战损妆...血迹...野性美..."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

评论区里清一色的"老公老婆姬圈天菜"让她心情更加复杂。

想当初，她们少女时代也是这样被追捧的。

泰妍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输入框里的文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会长nim，照片很帅啊】——删掉。

【允真啊，拍戏辛苦了】——她们根本不熟，删掉。

她放下手机，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

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出道十四年，从青涩的练习生到如今的顶级solo歌手，经历了SM的风风雨雨。

从李秀满的时代到李成洙的时代，现在又要面临第三次改朝换代。

当初李成洙上台时，她因为站错队——准确地说，是没有及时表态支持——这种骑墙派的态度，在后来的资源分配中让她吃了不少亏。

近两年来，她明显感觉到公司对她的重视程度在下降。

专辑制作预算缩水，宣传资源倾斜给了其他艺人，就连演唱会的场地预订都要她自己去协调。

最过分的一次，她的新歌MV拍摄预算只有NCT某个分队的三分之一。

"李社长！"她当时气得直接冲进李成洙办公室，"能不能解释下预算怎么就这么点，你们现在是打算卸磨杀驴吗？"

李成洙当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泰妍xi，公司的资源分配有整体考量。如果你有意见，可以通过正式渠道反映。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该给后辈让路就让路。"

那一刻，她这个曾经的台柱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面摔门而出后，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公开场合见面，也只是礼貌性地点头。

现在新会长上任了，按理说是个机会。

年轻的领导者，应该会有不同的管理风格吧？

但问题是...

李允真和李成洙的关系明显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这次SM收购战，傻子都能看出来。

"唉..."

以她的资历和自尊，让她像新人一样去讨好一个小她好几岁的会长，这简直是对她尊严的践踏。

但如果不去...

她想起Red Velvet最近的待遇，原本都快被雪藏了，却因为年初的一张专辑，死而复生。

让她如何不羡慕。

泰妍点开了某个内部群。

群里聊的火热的很。

【SM老年人内部群】

【世勋】：会长大人亲自下场拍戏，是不是得表示下？

【伯贤】：@世勋 哥，等我服完兵役回来再舔，还来得及吗？

【钟仁】：@伯贤，吃屎都赶不上热乎了。

【伯贤】：不！！！

【Kai】：@世勋 带带我！

【Yuri】:你们是想对我们可爱的社长nim使用美男计吗？

泰妍烦躁地关上手机，把手机扔到一边。

可没过两分钟，又忍不住拿起来。

这次她打开的是通讯录，手指在一个名字上犹豫了很久。

【睡了吗？我有点睡不着...】

......

一小时后，林允儿的家。

泰妍提着一大袋夜宵，按响了门铃。

"这么晚了还买这么多？"林允儿开门看到她手里的袋子，有些无奈。

"炸鸡、烧酒、卤味、还有你喜欢的蛋糕。"泰妍晃了晃袋子，"我心情不好。"

"酒就免了，其他的可以。"林允儿接过袋子，"你那垃圾酒量，喝一杯就会抱着我发疯，我可不想一会儿还要照顾你，欧尼乖乖吃菜就行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泰妍嘟囔着。

两人在客厅坐下，林允儿撕开炸鸡盒子。

"说吧，什么事？"

泰妍拿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你看到社长的INS了吗？"

"看到了啊，拍戏呢。"林允儿淡定地说，"怎么了？"

"她现在是会长了..."

"所以？"

泰妍放下鸡翅，认真地看着林允儿：

"允儿啊，你说...我要不要去...去主动接触她？"

林允儿挑眉："接触就接触呗，有什么问题？"

泰妍纠结地抓着头发，"我想去示好，但是..."

"但是拉不下脸？"允儿一针见血。

泰妍叹了口气："你想啊，我一个出道十几年的前辈，突然跑去巴结一个97年的小丫头，这像什么话？我金泰妍什么时候需要巴结别人了"

"而且..."她顿了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会长nim，请多关照？太尴尬了吧！"

林允儿看着她那纠结样，忍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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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你就是太放不下面子了。"

"我金泰妍出道十四年，拿过多少奖项？卖过多少专辑？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现在要我低声下气地去讨好一个..."

"一个什么？"林允儿挑眉，"一个音乐顶尖的制作人？"

泰妍被噎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一个身家万亿，能够随时为公司注资的人？"林允儿继续说，"还是一个二十多岁就能成为三大娱乐公司会长的天才？"

"我..."泰妍有些语塞。

林允儿叹了口气："什么叫讨好？什么叫巴结？"

"这不是讨好，这是一种必要的职场交流。人家现在是我们的老板，跟老板搞好关系，这是基本的职场智慧。"

"可是..."

"可是什么？"林允儿打断她，"欧尼觉得她会因为你是前辈就自动给你资源？还是你觉得凭借十四年的资历就能在娱乐圈横着走？醒一醒，现在KPOP不属于少女时代了，我不也成了个被迫转型的老年爱豆吗。"

泰妍低下头，默默地咬着蛋糕。

林允儿看她这副样子也有些心疼："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年龄、资历，在绝对的实力和地位面前，其实真没那么重要。"

她掰着手指算："你看啊，人家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势有势，又懂音乐，与其在这纠结，不如想想怎么跟她搞好关系，这对你的事业发展更有帮助。"

泰妍点点头，但表情依然有些犹豫。

林允儿正要继续劝说，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话头。

"怎么了？"泰妍注意到她的异常，"你怎么不说话了？"

林允儿皱了皱眉："欧尼啊...李允真和李成洙社长，关系好像挺好的吧？"

"啊？"泰妍愣了一下。

"你跟李成洙社长明面上都吵过好几次了，连我都知道。"林允儿小心地说，"你现在去找人家，可能..."

泰妍的脸色也变了，之前的担忧被允儿提出来："你的意思是，李成洙可能已经在李允真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林允儿有些为难，"你们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人家作为管理层肯定知道公司艺人，都是哪些派系的。"

泰妍突然有些慌了："那我应该没有被讨厌吧？允真还在电台上唱过我的歌呢，应该不会..."

林允儿摇了摇头："那可不好说，唱你的歌不代表什么，也许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歌好听呢？"

泰妍彻底泄气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那还是算了吧...也许我就该这样默默待着，不要主动招惹是非..."

"也许吧，你可以先观望观望。"

......

看着泰妍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允儿一关上门，脑子就开始高功率运转了。

林允儿快步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三十一岁，正值演艺生涯的黄金期，但她在影视圈的发展还算不错，还混了个烂片王的称号。

而现在，一个全新的机会摆在了面前。

从李允真目前的轨迹来看，她在影视圈肯定也有不少资源。

最重要的是，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资本家！说不定哪天就成了金主爸爸！

她林允儿又没有泰妍那样的心理负担，没跟李成洙闹过矛盾，干嘛不去搞好关系？

资源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这不是巴结，这是一种必要的职业社交和战略投资！

而且社长还这么年轻，又是女孩子，总不能潜规则她吧？

如果能搞好关系，这就是长期的投资回报！

目标明确了，但问题是她林允儿和李允真确实没什么直接接触，直接凑上去也太功利了。

"对了！"允儿一拍大脑，"孝渊欧尼好像和允真很熟！"

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拨通了电话。

"喂？孝渊欧尼？"

"允儿？"电话那头传来金孝渊迷迷糊糊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欧尼~"允儿立刻换上甜甜的声音，"你和我们新会长熟不熟呀？"

"允真？"孝渊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骄傲，"何止是熟！"

"真的吗？"允儿装作很惊喜的样子。

"那当然！"孝渊开始炫耀，"《谎言》MV的编舞是我一个人负责的！"

"哇！"

"告诉你个秘密，"孝渊压低声音，"严格来说，她还算我半个徒弟呢！"

"真的假的？"允儿心中狂喜，表面上还要装作惊讶。

"骗你干嘛？"孝渊得意地说，"她出道之前，其实舞蹈功底不咋样，我一手教出来的呢！"

"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咯？"允儿试探地问。

"那是自然！"孝渊毫不犹豫，"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是这样的，"林允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公司不是管理层大换血了吗，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正好听说她在拍戏，我想着要不要去探班慰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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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跟她不熟，贸然去会不会不合适？欧尼你看..."

孝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你也想抱大腿？"

"什么叫抱大腿！"允儿不满，"这叫战略性社交！"

"行行行，战略性社交。"孝渊笑了，"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

"真的？"

"当然了，谁不想跟老板搞好关系？"孝渊直接承认了，"而且允真这孩子其实很好相处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那我们..."

"一起去！"孝渊当机立断，"我来联系她，你先准备礼品，探班嘛，总要带点心意。"

"没问题！"

挂断电话，允儿握拳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Yes！"

有了孝渊这个内线，探班就名正言顺多了。

到时候通过孝渊的关系，她林允儿还愁没机会和新会长搭上话吗？

"允儿啊允儿，"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

第二天，泰妍回到家后的，还是觉得不甘心。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憋屈。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万一她喜欢我呢？"

泰妍坐起身，决定再挣扎一下。

但一个人去确实有些尴尬，需要找个同伴，最好是跟李允真有过接触的。

很快，她锁定了裴珠泫。

Red Velvet的那张专辑可是李允真亲自制作的，两人关系应该不错。

泰妍拿起手机，给裴珠泫打了电话。

"艾琳啊，起床了吗，没打扰你休息吧？"

"泰妍欧尼，没有，我已经起来了。"裴珠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吗？"

泰妍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是这样的，我听说李会长在拍戏，想去探班慰问一下。但是我一个人去有点..."

"欧尼想让我陪你一起去？"裴珠泫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泰妍小心试探，"我知道你跟允真关系不错，有你在我也不会那么紧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裴珠泫温和的声音："没问题，我先问问她。"

"太谢谢你了！"泰妍松了口气。

"不客气的，我一会儿回你电话。"

挂断电话，珠泫看着躺在自己床上装死的朴秀荣。

"呀！朴秀荣！"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被子里的人，"你不要在这跟我耍赖皮！"

朴秀荣从被子里探出头，头发乱糟糟的："欧尼~我都听到了！泰妍前辈也想去，你把我带上呗。"

"你想得美！"裴姐翻了个白眼。

"欧尼~"朴秀荣开始撒娇，"我真的很想演戏嘛！比当爱豆好玩多了！"

"所以你就缠着我，让我帮你找允真要资源？"

"对嘛！"朴秀荣理直气壮，"允真那么疼你，你说话肯定管用！"

珠泫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李允真发了那张照片，就有不少人揣测她们新社长要进军影视圈。

然后她们宿舍就没消停过，朴秀荣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想拍戏想拍戏。

朴秀荣继续游说，"允真本来就是搞投资的，肯定有很多资源！"

"你就帮帮我嘛~"

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裴姐心软了。

"行行行，你让我先问问！"

"欧尼最好了！"朴秀荣立刻扑过去抱住她。

"但是！"珠泫严肃地说，"你不许给我丢人！不许死缠烂打"

"保证不会！"朴秀荣举手发誓。

......

与此同时，在首尔另一个角落，还有一个画风不太一样实干派。

都暻秀家的客厅里，三个大男人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表情无比严肃。

"把地图放大点啊！眼睛都要瞎了！"金钟仁指着屏幕。

"我已经放到最大了！"吴世勋不耐烦地说。

"不对不对，"都暻秀推了推眼镜，"你看这个植被分布，明显和INS照片里的不一样。"

三人已经盯着卫星地图看了整整一天了。

"西八，我受不鸟了。"金钟仁揉着太阳穴，"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问李社长要地址？"

"你懂什么！"吴世勋中二病发作，大手一挥，"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必须展现出百分百的诚意！"

"什么诚意？"都暻秀吐槽。

"当然是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会长大人的诚意！"吴世勋一脸正气，"问来的地址，哪有自己找到的真诚？"

"我觉得你就是闲的。"金钟仁翻了个白眼。

"你们两个没有梦想的家伙！"吴世勋痛心疾首，"这是我们向新政党表忠心的机会！"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都暻秀无语。

"等等！"金钟仁突然叫道，"你们看这里！"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点："申诗雅的INS图片里，背景有一片湖！像不像这里。"

"咦！"吴世勋立刻来了精神，"对比下后面的山体轮廓！"

三人立刻打起精神，开始对比地形。

"这个湖的形状..."

"山体的走向..."

"还有这片树林的分布..."

经过无数次的对比和排除，终于——

"找到了！"三人异口同声。

屏幕上，一个红点标注着他们的目标。

"哈哈哈！"吴世勋得意地大笑，"看到没有？这就是诚意！这就是决心！"

"雀食牛逼。"金钟仁不得不承认。

"兄弟们！"吴世勋站起来，"行动起来！苍天已被我们的诚意感动，记住我们的计划——"

"我去弄横幅！就写'代EXO全体成员向李会长献上忠诚'！"

都暻秀捂脸："哥，你确定这样不会太...沙逼了？"

"你才傻逼！这叫真心换真心！等哥几个服完兵役出来，我们EXO说不定还能翻红一把！"吴世勋理直气壮，"你俩赶紧去采购，我先去定制横幅！"

......

李某人发了INS后的第三天。

通往江原道的高速公路上，三个车队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驶去。

两个车队的几乎同时出现在通往农场的唯一一条狭窄乡间小路。

两边的头车司机都下了车，开始交涉。

"师傅，你让一下，我们先过！"

"你踏马脸大啊！我凭啥让你？"

"你瞅啥，找抽是不是！"

"瞅你咋地！"

林允儿听着前面的动静，皱了皱眉："怎么还有人？这条路这么偏僻，不会是走错了吧？"

金孝渊探头看了看："应该没错，导航显示就是这条路。"

另一边车里，泰妍也在嘀咕："这什么情况？堵车了？"

裴珠泫看了看时间："我们是不是来早了？这才上午九点..."

朴秀荣趴在窗边往外看："欧尼们，对面的车，好像也有应援车诶~"

争执声越来越大，两辆车里的人都忍不住下车查看情况。

当林允儿和泰妍分别从车里走出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允儿？！"泰妍瞪大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允儿抱着胳膊，挑眉看着她："哦？欧尼？你不是说算了吗？"

泰妍被戳穿了，脸一下子红了："呀！我...我想通了不行吗？"

"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泰妍反击，"前天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偷偷背着我先来了！你是想抢先一步吗？"

"什么叫偷偷！"允儿不服，"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拜访！"

"哈！说得好像我是偷偷摸摸的一样！"

"哼！"两人异口同声，然后扭头。

"大骗子！"

"小绿茶！"

金孝渊和裴姐隔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神仙修罗场？

"欧尼们..."裴姐试图缓解气氛。

"先解决交通问题吧。"孝渊也上前劝和，"路这么窄，我们轮流通行？"

两人冷哼一声，各自回到车上，命令车队交替通行。

车队刚离开没多久，实干派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路口。

"嘿！兄弟们！向着会长前进！"

只见一辆大卡车缓缓驶来，车斗里装满了各种设备，烧烤架、帐篷、音响...最夸张的是，车头还挂着一条巨大的红色沙雕横幅。

车上，吴世勋戴着墨镜，拿着对讲机："各单位注意！我们已进入目标区域！车队依次进场！"

金钟仁无语地看着他："哥，司机又不是傻子，就一条路，用指挥吗？"

"闭嘴！这叫氛围感！"吴世勋激动地说，"暻秀，MUSIC！"

"饿了聋，饿了聋，饿了聋勒~"

都暻秀无奈地按下音响按钮《咆哮》的前奏响彻山谷。

都暻秀坐在副驾驶位，看着颠簸的山路："这路能过得去吗？我们的车这么重..."

"小暻秀，你这就小看我们了！"吴世勋从后座探出头，"我特意租了这辆重型卡车，就是为了应对各种恶劣地形！"

"看看我们的计划！这叫什么？这叫攻心为上！"

"会长大人工作辛苦，我们送上热腾腾的烧烤，啤酒和音乐，她能不感动吗？"

金钟仁挥拳："没错！我们要用美食征服她的胃，用真诚征服她的心！"

都暻秀："...你俩凑一块儿真的是绝了。"

车队发出轰鸣声，载着三个中二中年和满车的诚意，向着农场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