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斗嘴(1/1)

飞凤山上。

当所有泼皮的脑袋都被割掉时,在场的家丁和管家何金血都凉了。

就连最后赶来的林冲和鲁智深也有些怕了,任谁都没有想到花子游的手段会如此残酷。

别说他们了,在场之人除了李师师,就连潘金莲和吴月娘也被花子游的狠辣给吓傻了。

当斩风刀砍掉刘五的脑袋后,花子游指了指被打翻在地的家丁。

“起来,你们几个把这些尸体都扔到后山。”

花子游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扎进每个人的耳朵。

那几个家丁瘫软在地,裤裆都湿了一片,此刻听到命令,却像被鞭子抽了似的,连滚带爬地爬起来。

"是…是,花老爷。"

家丁们声音发抖,手脚并用地拖着那些无头尸体。

有个年轻家丁拖到第三具时终于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

花子游冷冷地扫了一眼。

"再吐,下一个就是你。"

他故意吓他,但那家丁听后,立刻便死死的捂住了嘴,脸色惨白地继续干活。

鲜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一条条赤红的小蛇蜿蜒向后山。

潘金莲紧紧攥着吴月娘的袖子,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她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虽说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砍人脑袋的煞星,是她的男人。

可他杀人时的那个眼神,还是让她忍不住心里发颤。

尤其是花子游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看人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吴月娘虽强自镇定,但扶着李师师的手却也在微微发抖。

她注意到花子游的刀法——每一刀都精准得可怕,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更让她心惊的是,花子游砍下那些脑袋时,眼神平静得就像在切菜。

李师师见吴月娘和潘金莲面带惊恐。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相公,你回来了?"

花子游微微点了点头。

“嗯,辛苦娘子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冷冽,可语气却比方才柔和了几分。

潘金莲见他对李师师态度不同,心里一酸,忍不住嘟囔。

“相公眼里就只有师师姐,我和月娘姐姐就不是人了?”

花子游瞥她一眼,没说话,只是走到吴月娘身旁,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受伤了?”他问。

吴月娘摇头,可手臂上的伤口却渗着血,染红了袖口。

花子游眉头一皱,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一粒猩红药丸。

“吞下。”

吴月娘迟疑,李师师却先一步接过,柔声道。

“姐姐,相公的药不会害你。”

吴月娘这才咽下,药丸入腹,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疼痛顿减。

花子游又看向潘金莲。

“你呢?”

潘金莲本想嘴硬,可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小声道。

“腿…腿软,走不动。”

花子游沉默一瞬,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啊!”

潘金莲惊呼,脸颊瞬间涨红。

“相、相公你…那么多人看着呢。”

“别动。”

花子游语气冷淡,却抱得极稳。

潘金莲心跳如鼓,偷偷瞄他侧脸,心里又羞又喜——这男人杀人时狠得像阎王,抱她时却又稳又暖。

李师师扶着吴月娘,看着花子游的背影,唇角微扬。

“姐姐,咱们回家。”

山道上,夕阳如血。

花子游抱着潘金莲走在前面,李师师和吴月娘跟在后面。

林冲和鲁智深站在远处,神色复杂。

“唉!花兄弟也太残忍了…”

林冲低叹一声。

鲁智深摇头。

“这世道,不残忍…难道继续留下这种祸害吗?”

风过山林,卷起血腥气,也卷起花子游的衣角。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潘金莲,忽然道。

“怕我吗?”

潘金莲一愣,随即撇嘴。

“怕什么?你是我男人,你越狠,我越喜欢。总比那个…”

潘金莲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本想说总比那个软弱无能的武大郎要强,但想想他已死了,再提他也没甚意思了。

花子游却似乎看透她的心思,淡淡道。

"人都死了,不必再提。"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潘金莲心头一颤。

她偷偷抬眼,发现花子游的目光正望向远处——那里是清河县的方向,炊烟袅袅,暮色渐沉。

“相公,晚上…喝点?”

潘金莲突然想起和花子游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夜晚…

花子游闻言,低头看了潘金莲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

他当然知道潘金莲的想法。

"好。"

简短地应了一声,抱着她的手臂却收紧了几分。

李师师扶着吴月娘走近,轻声道。

"相公,家里还有酿的桂花酒,要不,晚上一起?"

“一起可以,但不准下药…”

花子游笑了。

“还有,我从京城还带来了一个姐妹。你们见过了吗?”

潘金莲闻言,生气的在他胸口掐了一下。

“三个女人还伺候不了你吗?又接来一个…”

李师师听到后,却突然插嘴笑道。

“金莲姐,再多一个也无妨。反正我也有点‘受不了’他。”

“呵呵,我也是…”

吴月娘也跟着出声调笑。

众人说说笑笑间,已回到了宅院里。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散,夜幕如墨,繁星点点。

院内早已点上灯笼,烛火摇曳间,将庭院映照得一片暖黄。

花厅之中,几案上很快摆满了精致菜肴,那坛桂花酒也被抱了出来,木塞一拔,浓郁的酒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花子游将潘金莲轻轻放下,她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跑去摆弄酒杯。

李师师和吴月娘则默契地在旁帮忙布菜,四人围坐在一起,倒真有几分寻常人家温馨和睦的模样。

潘金莲率先斟满酒杯,一双美目流转,娇嗔道。

“相公,快尝尝这桂花酒,可是师师姐姐亲手酿的,甜着呢!”

说着,便将酒杯递到花子游唇边。

花子游笑着抿了一口,醇厚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他挑眉赞道。

“果然好手艺。”

李师师脸颊微红,轻声道。

“相公喜欢便好。”

酒过三巡,潘金莲双颊酡红,眼神愈发迷离,她晃着酒杯,歪头看向花子游。

“相公,你说的从京城带来的姐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莫不是比我们还美?”

花子游还未开口,吴月娘却掩唇轻笑。

“金莲妹妹,瞧你这醋坛子翻的。不管是谁,来了咱们这儿,都是一家人。”

“哼,我才没吃醋。”

潘金莲嘟囔着,却又忍不住追问。

“快说说嘛,我好奇得很。”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听闻各位姐姐在饮酒作乐,小妹可否有幸加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淡紫色纱裙的女子款步而来。

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眉间不知何时点了一颗朱砂痣,却更添几分妩媚。

潘金莲,吴月娘看到她出来后,顿时脸上一怔。

片刻后,两人齐声喝道。

“李…李瓶儿?”

花厅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潘金莲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吴月娘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李瓶儿?"

潘金莲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你不是花子虚的..."

不等潘金莲把话说完,吴月娘却突然出声问道。

“花夫人,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可是我家相公的主母,花子虚的老婆。如今怎么跑来跟我们抢人来了?”

花厅内烛火猛地一晃,映得李瓶儿眉间朱砂痣愈发妖艳。

她轻抚鬓角,紫纱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吴姐姐这话说的..."

李瓶儿掩唇轻笑。

"花子虚走了,我这个未亡人就不能另寻依靠了?"

她眼波流转,又看向潘金莲。

"况且,你们二位不也是死了夫婿..."

啊…

她不说我都忘了,我这花府怎么成了寡妇聚集地了。

待李瓶儿把话说完后,花子游才突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