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洛氏棋局(1/1)
京都大学的银杏大道上,一片金叶被风卷起,飘落在洛芷的舞蹈教材上。她望着叶脉的裂痕,想起昨夜父亲书房的密谈:“洛氏艺术学院的财政窟窿,必须用陆氏的注资填补。”
洛芷将桂花胸针别得更紧,却在转角撞见陆铭。他正倚着商学院的玻璃幕墙,手里转着一枚陆氏徽章,卫衣袖口沾着未干的雨水。
“听说陆氏要收购洛氏艺术学院?”他的声音轻佻,却让洛芷的指尖发麻。
“那是家族的事。”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住:“你父亲知道吗?收购协议里有个附加条款——洛氏继承人必须与陆氏继承人联姻。”
洛芷的耳坠晃动,桂花形状的银饰在阳光下碎裂。她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夹着的那张老照片:四百年前,洛氏先祖与陆氏先祖并肩站在银杏树下,两棵幼树的枝桠交缠着指向天空。
舞蹈教室的落地窗外,银杏叶在风中盘旋。洛芷对着镜子练习《断章》的高难度旋转,手腕的银杏纹身在汗水中泛着微光。这支舞是她为全国大赛准备的,却在最后一个空翻时,听见玻璃碎裂的声响——沈清欢故意推开了窗户。
“小心点跳,别摔断腿。”沈清欢的高跟鞋碾碎窗台上的银杏叶,“陆铭说过,洛氏继承人最重要的任务,是成为合格的联姻工具。”
洛芷的指甲掐进掌心。她翻身落地时,右脚踩到一片银杏叶,整个人失去平衡。
“当心!”陆铭突然冲进来,接住她下坠的身体。他的卫衣沾上她的泪水,却在她耳边低语:“别信沈清欢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深夜的训练室,洛芷在沈清欢的挑衅中坚持复健。雨点砸在玻璃上,与她手腕的银杏纹身重叠成扭曲的形状。
“你父亲知道你偷练《断章》吗?”沈清欢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屏幕上是洛父的录音:“只要洛芷退出大赛,陆氏的注资就增加三成。”
洛芷的耳坠晃动,桂花形状的银饰在闪电中碎裂。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芷儿,有些路,要踩着前人的落叶才能走。”
“你父亲为了钱,连你梦想都敢出卖。”沈清欢的笑声裹着雨水,“而陆铭?他连亲生母亲都背叛了。”
洛芷的指尖抚过手腕的纹身,叶脉的裂痕突然刺痛指尖。她终于明白,为何陆铭的卫衣总沾着银杏叶——那是他对抗家族的无声宣言。
洛氏艺术学院的礼堂里,陆铭在股东席上摔碎红酒杯,血滴在陆氏徽章上:“我要收购洛氏艺术学院?”他冷笑,“是你们逼我用这种方式,看看洛家的丑态。”
大屏幕突然播放洛父的录音:“只要洛芷与陆铭联姻,陆氏就放弃收购。”
洛芷的耳坠晃动,桂花形状的银饰在灯光下碎裂。她看见陆铭的卫衣袖口闪过一道银杏叶形状的疤痕,那是四百年前陆氏先祖为救洛氏幼女留下的印记。
“你父亲知道吗?”陆铭的声音穿透人群,“四百年前,陆氏先祖曾背叛洛氏,只为苟活。”
沈清欢的高跟鞋碾碎台阶上的银杏叶:“陆家的继承人,竟也学会惺惺作态了?”洛芷躲在舞蹈教室的阴影里,看着陆铭在暴雨中撕碎联姻协议。他的卫衣被雨水浸透,露出胸口若隐若现的银杏疤痕。
“你退出全国大赛,是因为我?”他转身,卫衣上的陆氏徽章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洛芷抚摸手腕的银杏纹身:“因为洛氏需要一个健康的继承人,而不是受伤的舞者。”
陆铭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手腕内侧的淤青:“你父亲知道你偷练《断章》?”他的声音沙哑,“那支舞会要你的命。”
洛芷甩开他的手:“你又懂什么?陆氏的继承人,连爱情都要用利益计算。”
陆铭的喉结滚动:“如果我说,我拒绝了陆氏的联姻协议?”
晨光穿透银杏叶,洛芷在舞蹈教室的镜子前最后一次练习《断章》。沈清欢的照片在她脚下,那是陆铭深夜送来的证据——收购协议的真正受益人是沈家。
“你真以为陆铭会为了你放弃继承权?”沈清欢的幻影在镜中浮现,“他只是在玩弄你。”
洛芷的指尖抚过手腕的纹身,叶脉的裂痕突然与陆铭的疤痕重合。她终于明白,那道疤不是家族的烙印,而是反抗的勋章。
当全国大赛的邀请函被撕碎时,一片银杏叶飘落在她掌心。陆铭的字迹在叶脉间浮现:“有些根系,本该斩断。”
股东大会的暴雨中,洛芷将撕碎的邀请函抛向天空。洛父的咆哮与陆铭的冷笑交织,而她终于看清——银杏叶的裂痕,是通往自由的路径。
“我要的不是自由,而是亲手砸碎枷锁的权利。”她转身,桂花耳坠在雨中碎裂,却在坠落时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
陆铭的卫衣沾着银杏叶,却在她唇边留下桂花的香气。
深夜的图书馆,洛芷偶然发现沈清欢遗落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是沈清欢颤抖的字迹:
“今天在陆氏庄园,母亲撕碎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沈家的女儿,只配成为陆氏的棋子。’我讨厌陆铭,因为他天生就该得到一切,而我……”
一页夹着的银杏叶飘落,背面是陆母的笔迹:“沈清欢,你与陆铭的婚约,是沈家唯一翻身的机会。”
洛芷的指尖抚过叶脉,突然想起陆铭曾说过:“有些落叶不该被提前摘下。”
陆铭带洛芷潜入陆氏老宅,推开尘封的密室。墙上的古画前,是四百年前的契约:
“洛氏以银杏树为信物,陆氏以血脉为誓约。若联姻断绝,洛氏当归还当年所救之女。”
洛芷的呼吸一滞——画中洛氏先祖救下的幼女,正是陆铭的血脉根源。
密室深处的保险柜里,陆母的录音带正在播放:“收购洛氏是第一步,沈清欢的婚约是第二步……”
苏明远在洛氏庄园的后院拦住洛芷,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是你母亲与陆铭生父的合影。当年的难产手术,是洛父为了保护陆铭生父而放弃的。”
洛芷的耳坠晃动,桂花形状的银饰在月光下碎裂。苏明远继续道:“你母亲临终前说,洛氏的银杏树下,埋着当年救陆氏幼女的契约副本。”
全国大赛前夜,沈清欢将洛芷诱至洛氏庄园。她踩碎满地银杏叶,举起陆母的录音带:“听好了,你母亲的‘英雄救美’,不过是洛氏利用陆氏的卑劣手段。”
洛芷的指尖抚过手腕的纹身,突然冷笑:“所以你才故意让陆铭知道真相?”
沈清欢的瞳孔收缩:“你父亲知道录音带的存在,却选择沉默——因为洛氏也需要陆氏的注资。”
陆铭在股东大会上突然宣布:“我选择退出陆氏继承权,但条件是洛氏必须放弃联姻契约。”
陆母的玉佩砸在他脚下:“你疯了吗?四百年的根基……”
“根基?”陆铭将玉佩踩碎,露出内藏的微型录音器,“这是我录制的证据——沈清欢与陆母勾结,篡改洛氏账目。”
洛父在庄园的银杏树下拦住洛芷,手中握着母亲的日记本:“我当年为了家族,逼你母亲签订联姻协议。现在,我终于明白……”
他将契约副本塞进洛芷手中:“洛氏的银杏树下,埋着当年救陆氏幼女的契约。若你愿意,可以以此为证,让陆氏停止收购。”
洛芷的指尖抚过契约上的银杏叶印记,突然想起母亲的话:“芷儿,有些根系,本该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