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是我我没有(1/1)

人在懵懂童年时期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五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时祇也在三年前顺利转生,现在已经三岁了。

而时笙,在文无墨的填鸭式的教导下,这五年过的简直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但是相对的进步也是堪称恐怖。

在时笙五岁三品的时候,时祇还在地里和小伙伴们玩泥巴。

再次将一个光屁股小孩糊成泥人后,时祇叉着腰嚣张的笑了起来。周围泥地里躺了一片3-5岁的孩童,哭哭啼啼在泥浆里打滚不服。时祇自己也是满身的泥浆,连头上都有泥浆与头发结成一缕一缕。

这边笑的笑闹的闹,时祇站着远远的就看见几个大人手中拿着细长的竹条过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送大餐的家长来了。

“快跑。”她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拔腿就想跑。这个时候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谁还管什么小伙伴。

再说了,堂堂神裔要什么小伙伴,哪来的小伙伴。呵呵。

不错不错,她还记得自己是神裔呢。

当初转世因凡胎肉体难以承受来自她几万年的传承记忆,于是她便封存了一大半记忆于追随她而来的万灵体幻化的灵蛋内,丢到自己的源生世界慢慢孕养,打算等到这肉胎成年有一定的修为水准,再进行融合。

那谁能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要不然谁都道世事无常呢。

此事按下暂且不表,却说这泥猴片刻之祇绝望的看向天空,天空湛蓝,上面漂浮着一片白云,这片白云一会变成狗,一会变成一张咧着嘴的脸,仿佛在嘲笑什么。。

时祇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躺在泥浆的小伙伴们一滚一出溜就跑远了。留下自己一个人,背影萧瑟,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疾风劲雨。

没办法,她也想跑,奈何她站在泥浆里太久,脚陷下去已经拔不出来了。而小伙伴因为被她掀翻在地,反而没事。

她再次试着拔了拔自己的脚,纹丝不动。

毁灭吧。当一个人再努力也没有用的时候,算了,那不如选择躺平吧。

时祇放弃了挣扎,远远看着走在几人最前方的自家的大哥,又看了看他手,别人手中的竹条手指粗细,而他手中的呢,细长圆润,青中带黄,整体呈削葱状,竹条一端尤其的细,随着走路还一晃一晃的。

时祇深吸了一口气。

麻蛋,可真是亲大哥哇。

“狗蛋,等等我狗蛋。狗蛋拉我一把。。”时祇瞪着眼,手伸向跑在最后一名的同龄小屁孩。

小屁孩浑身泥浆头也不回认真的跑,他的裤子承受不住泥浆的重量一直往下坠,随着跑动不断下滑,屁股蛋都露出半个来。

但这也丝毫拦不住他跑路的决心。

“不孝子,你给姑奶奶我等着。”时祇恼羞成怒,奋力拔着自己的脚,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想挣扎一下。

狗蛋瑟瑟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恋甚至跑得更快了。

开玩笑。

谁不知道村长里家宠这个姑奶奶,一大家儿子孙子,现如今只得这么一个孙女。

能挨揍才怪了。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

那自己爹是真能下手哇。

先溜了再说。

虽然回家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但是能晚点就晚点呗,自己还能和小伙伴们去浅湾摸螺蛳螃蟹呢。

狗蛋想着螺蛳螃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两眼亮晶晶,一手拽着裤子兴冲冲的跑掉了。

时祇耷拉着脑袋,看着马着个脸走过来的大哥整个人都麻了。

李仪跳下田拧着时祇的后脖领子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看着她身上头上的泥满脸嫌弃。

时祇被他放在田埂上,心虚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不是我我没有,都是大牛非要拉我来玩的跟我没关系。我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可能想玩泥巴。”

不,就是你想。李仪深谙她的本性。

大牛的老爹已经一挽袖子朝着自家小子冲去。

“黑仔非要拉着我们来摸泥鳅,他说他看见好多呢,一锅炖了可香了。”时祇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二狗还带了自家的网兜和鱼篓呢,”时祇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家哥哥,“我们摸了好多好多的,大哥晚上咱们炖吗?”

就你长了一张嘴,祸水东引被你玩得溜溜的呗,甩起锅来一套一套的。

李仪满脸黑线的看了看满是泥浆的网兜,有个屁的泥鳅。这边黑仔和二狗的家长已经撸袖子追去了。

时祇听着后方传来的吱哇乱叫声,悄咪咪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见他脸色越发的发黑加无语,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李仪神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咬牙切齿。

说罢就像提了个小鸡崽似的提着时祇来到了河边浅水处,一把把她按下去,像给猪崽子洗澡似的上手就搓。

时祇坐在河里光溜溜的石头上,河水只浅浅没过拱起的双腿,膝盖都还露在外面。

“哈哈哈大哥大哥,痒痒痒痒。”如果不是李仪按住她,她恨不得在水里打两个滚。

李仪哪里看不明白她,她哪里是怕痒。分明就是想躺河水里玩。

时祇见他不上当,嘟了嘟嘴,哼哼唧唧一双手在水里乱拍,这还不过瘾,拍着拍着东翻一下石头西拔一根水草,把一湾干净清澈的河水搅成了泥水。

“李小七,你在乱动,我就把你吊树上去。”李仪笑嘻嘻的说着恐怖的话。

果然,时祇立马就乖觉了。脸色甚至有点发白。

她知道,大哥说的吊树上可不是吓人玩的。

而且这棵树,可不是一般的树。

她曾有幸见识到,从这颗树上爬下来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成人中指大小的绿色虫子。

那身上尖如利刺的毛刺以及一拱一拱软绵绵的身躯,曾是她无数个深夜里的噩梦。

时祇一个哆嗦,完了,今晚又要做噩梦了。

你能想象每次做梦,梦里自己睡得正香呢,无数的虫子从四面八方围着你爬来,爬的满床满被,要不是她偶尔还能想起来自己不是个凡人且神魂足够强大,怕不是都要被当场吓死过去。

时祇瘪了瘪嘴,恨恨的看了李仪一眼,非要让自己想起这不堪的往事。

当场就要给自家大哥表演一个嚎啕大哭,忽然眼尖的看见一摸银白色从侧方水中掠过。

瘪嘴欲哭的表情还固定在脸上呢,眼睛已经睁得老大向侧后方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