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报仇不隔夜,气死宁学祥!(1/1)

“岳父大人,你对我真好,就是这土地俺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呀,让苏苏跟着我吃苦了!”

“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费文典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俩人又是滋溜几口小酒。

“这话说的呀,你可是俺女婿,俺不对你好对谁好?”

宁学祥大脑已经完全被酒精控制,被哄的都快找不着北了,酒劲一上来当时就有点上头。

大手一挥:“这样吧,你不就是想证明自己能力嘛,一会俺再给苏苏陪嫁10亩地!”

“就东坡那边的良田!”

“这回凉她费左氏也没什么好说的!”

“岳父,这可使不得呀,俺怎么能要你家的地呢?”

一听费文典这么说,宁学祥整个人更来劲儿了。“可金,你去给你妹夫找地契!”

“爹!”一旁宁可金都惊呆了,甚至因为亲爹是不是冲着啥了,平常把地都看的跟命根子一样,现在好家伙眼睛都不眨直接就是10亩。

“啪!”宁老抠直接一拍桌子,大眼泡子瞪着溜圆的。“咋,俺说话还不好使了吗?”

“好使,好使,屋里的你去把地契拿过来!”也喝了酒的宁可金同样是一赌气,直接就指示媳妇去拿。

老头儿一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倒想看看等醒酒以后如何傻眼!

“可是爹,这地…”作为宁家大嫂的莲叶想劝劝。

“嗯?”宁可金眼睛瞪得溜圆。“让你拿你就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快去!”

莲叶在家里一向没什么话语权,只能委屈巴巴的去拿地契。

“女婿,收好了!”

“岳父,这…”

喝酒了容易产生逆反心理,比如宁学祥现在就是如此,这地契不拿都不行,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他!

土地对农人来说不仅是生存的基础,也是身份认同和精神归宿,甚至是命根子。

这年头揽不到地就不能活命,这是生存基础,同时拥有的数量决定了这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这是身份认同。

比如现在天牛庙村的首富宁学祥,这老丈杆子在女儿宁绣绣被马子绑票时,他犹犹豫豫舍不得卖地赎女,就是害怕财富缩水后地位急剧下降。

当然了,这也和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有关系,一亩好地价值15到20块,5千块相当于是宁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作为把土地看成自己命根子的宁学祥,平常出门儿不捡牛粪都像丢钱,哪怕心在滴血也舍不得。

话又说回来,也和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有关系。

要是换成便宜大舅哥宁可金被绑,估计那别说是5000块了,就是块也得砸锅卖铁的凑,年代不同思想自然也就不同。

宁家老祖宗有点类似于白鹿原里面的鹿家,这发家史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光彩。

而对于坑他一手,费文典心里那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这老抠儿明显是想算计自己~

离开宁家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刘管家,回去的时候慢点赶车!”宁郭氏很不舍小女儿,频频落泪眼睛都快哭红了。

“放心吧老夫人!”

马车摇摇晃晃,苏苏和侄子玩累了靠在身上睡着,嘴角都流了口水估计又梦见手上好吃的了。

对于这傻丫头在剧中的悲惨遭遇,十分心疼的费文典叹了口气,掖了掖用于保暖的皮毛斗篷。

这斗篷还是宁老抠家的呢,等醒过来以后得知自己没了10亩地,花好几块大洋撑场面的皮毛斗篷也没了,估计心疼的都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想到这费文典就忍不住想笑!

“文典,到家啦!”刘管家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都是一个村子的,就算住的比较散总共总共也就几里路,马车再慢七八分钟也到家了。

“苏苏,到家啦,上床睡!”宠溺的捏着小鼻子。

“嗯…俺困~”这丫头要是放在百十年后,估计过年想喝个饮料都得问妈同不同意拆开箱,但是现在却已经嫁人了。

“人呢,咋还没下来呀?”费左氏听见马车的声音就出屋,结果一直没看人进院儿,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

甚至要是再不回来,他都要打发人去宁家瞧一瞧,最近也是被闹的风声鹤唳,谁让马子这段时间太猖獗。

刘管家一脸为难:“文典有点喝多了!”

这几天一直纠正称呼,费左氏也就听之任之,不过听到小叔子喝酒却皱起眉头。

“还喝酒了?”

“宁老东家一直劝酒!”

“这老不知羞!”平常也没少打交道,甚至还暗地里交锋了好多次,费左氏知道对方肯定没安好心。

这回刘管家却咧着嘴一笑,黝黑的脸庞上都有些幸灾乐祸。

“放心吧大奶奶,咱们家文典没吃亏,而且…”不过他这边话还没等说完呢。

“嫂子,苏苏睡着了!”马车里的费文典吃力的把人抱下来。

没办法,原身就是这么废物!

要是重生到其他人身上,恐怕他也看不上原身,怎奈何呀没有选择人物的权利,这一点这个系统确实挺狗的。

现在能勉勉强强抱动,这还是得益于这两天的锻炼,再加上一股毅力支撑着,要不然恐怕想抱都抱不动。

“哎呦呦,别摔着了!”费左氏吓了一大跳,赶紧想要过去搀扶。

“别…嫂子,进屋吧别冻着了!”

一口气直接把人抱到卧室。

跟在后面的费左氏,见此情景一时间心里都有些吃味,3岁就抱手里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说是小叔子实际上跟儿子没什么区别。

“唉~”她叹了口气微微甩甩头。

小两口关系好才能早点儿给费家开枝散叶,有了孩子她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到时候见到列祖列宗也能扬眉吐气。

这边费文典把人放到床上。

好家伙,这睡得真死啊,迷迷糊糊的就跟个小猪一样。

“呼~”出口气擦了擦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过去。“嫂子,这个给你!”

“什么呀!”费左氏刚刚都准备要回屋了。

“地契!”

“地契?”

“嗯!”

“哪来的?”

“苏苏他爹给的!”解释的时候费文典强忍着笑意。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

“扑哧~”费左氏也笑了,看着手里的这张泛黄的纸。“那你这个岳父等醒酒以后,估计气的那张老脸都得发黑!”

“说不定到时候得过来把地要回去!”

“想得美~”费文典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晚上。

村子里面一片寂静,宁家卧房里大眼泡子宁学祥突然从炕上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做噩梦了一样。

“咋了你?”一旁的宁郭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宁学祥也没解释,下一秒连鞋都没选急忙的跑下地,赶紧去把自己那个装地契的盒子找出来。

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能是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时宁学祥已经快被气死了。

“啊~”捶足顿胸痛苦的哀嚎着。“俺的好地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