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难以捉摸的感染(1/1)

李骨去办理住院了。

而方知砚则是准备明天上午进行一个多学科会诊,然后直接手术。

手术是高难度的,但对方知砚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要做的,便是将这场手术的时间压缩到最短,技术呈现的最完美,伤口处理到最极致。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强。

强的超出他们的想象!

这些,就是方知砚的底气。

送走李骨,方知砚又迎来了下一个病人。

是上午拜托外公打电话的那位刘婶儿。

她笑呵呵地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塞了不少脆桃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办公室。

“是方医生吧?我是刘丹梅啊,上午在姜医生那边跟你说话来着,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咧。”

刘丹梅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短袖衬衫,所幸她皮肤还不算黑,所以穿戴得比较得体,估计回了老家,也是个体面人。

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方知砚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你小时候真抱过我吗?

“刘婶儿是吧,你坐,哪里不舒服?”方知砚招呼着她坐下来。

而刘丹梅则是道,“不着急,不着急。”

“我看我们家后院的桃子熟了,就摘了些桃子带过来,方医生,你尝尝看,又脆又甜,可好吃了。”

说着,她就掏出一个要让方知砚尝尝。

这热情的模样,让方知砚也是措手不及。

行吧,就当我小时候被你抱过了。

“刘婶儿你怎么还带东西来呢?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检查一下,至于你这些东西啊,待会儿全带回去,我有吃的。”

方知砚劝说着,但奈何刘丹梅是个体面人,死活把桃子往方知砚手里塞。

没办法,方知砚只能是先接住。

“怎么个事儿?我听外公说你发烧半年了?也去其他医院看了,没找到病因?”

他依稀还记得外公在电话里说的情况,当下态度也认真起来。

说实在的,像这种感染病,尤其是长时间好不了的,治起来都很麻烦。

因为难以找到准确的病因,每次遇到这种病情,跟破案没啥太大区别。

所以方知砚的表情也很严肃。

“可不是嘛,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病情,刘丹梅就垮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

“实不相瞒,我连符水都喝了,那也没用啊。”

见刘丹梅说的夸张,方知砚微微一笑。

“刘婶儿,先不要着急,说不定我能给你治好呢?”

“你先说说看,怎么个事儿,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看医生的时候,其他医生都怎么给你治疗的。”

见方知砚说话沉着冷静,极有条理,刘丹梅也是收敛了沮丧的情绪。

“我这个病,断断续续有半年,先后去了四趟医院,就是没用。”

“我在外地饭店打工么,刚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压力大,就有点咳嗽。”

“起初吃了点退烧药,好了,我也就没当回事。”

“结果过了一个月,又发烧了,体温窜到四十度,咳嗽,还喘。”

“这次退烧药,有点用,但只要一停下来,还是发烧,我不能把药当饭吃啊,就去了县医院。”

“当时说我肺里有炎症,胸腔和心包都有积水。”

“县医院的医生说是肺炎引起的胸腔积液,还做什么心脏超声。”

“我又去市医院做心脏超声,结果你猜怎么着?”

“说我心脏上面有个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刘丹梅揉着胸,只觉得脊背后面都在冒凉气。

方知砚略一思索,询问道,“心脏瓣膜上有赘生物?”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

“然后我就去住院了,花了不少钱,确实也不发烧了,我以为好了,就去上班。”

刘丹梅长叹了口气,有种被病魔追上的无力感。

“结果才上了两天班,我又开始咳嗽了,还发烧。”

“这谁能受得了啊?就去了省医院。”

“还是三甲医院呢,医生一看,说是感染性心内膜炎和肺炎,让我住院。”

“输了几天液,又好了。”

“然后我就回家了。”

“刚回家没几天,你猜怎么着?又发烧了!”

“我真的是被折磨得要崩溃了啊,我家这是祖坟冒黑烟啊,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遇上这档子事。”

“这也没办法,我就又去了县医院,把省医院的医生给我用的药告诉他们。”

“本来以为能好的,结果这次完了,又吐又吃不下,给我硬生生地瘦了十斤啊。”

“医生也说这种病难治,不好整。”

“我没办法,就出了院,但一直发烧,也没办法,寻思是不是老家出事,风水上的问题。”

“我就回来了,祖宗也拜了,佛也请了,符水也喝了,就是没用。”

“这不寻思着找姜医生来点偏方儿,就听到你的事迹,想着能不能来试试看。”

说到这里,刘丹梅泣不成声。

方知砚也是十分同情,任谁碰上这样的病,估计都不好受。

但综合刘丹梅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些难搞。

“检查资料带来了吗?给我看看。”

方知砚一时没有头绪,便让刘丹梅把片子给自己。

他仔细观察,再一一对比,眉头逐渐皱起来。

不管是县医院还是市医院,其实都是正常治疗。

按道理应该能好,可刘丹梅还在发烧,显然她的病因很棘手。

“发热没有规律,肺里病灶也在变化,肯定不是普通的感染。”

“难道是真菌感染?”

方知砚陷入了沉思,之前有个大爷就是玩的花,才阴到毛滴虫感染。

但刘丹梅症状不符合,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感染的呢?

一时想不出原因,方知砚便询问道,“您在外地工作,大概都是什么环境?”

“我就是在饭店做帮厨,我们饭店很干净的,绝对不可能是吃的导致的。”

刘丹梅连忙保证着,这是她的工作,所以她很有信心。

方知砚点了点头,放弃了这方面的猜想,想要换个角度。

不过顺口还是问了一句,“您还做帮厨呢?都做什么拿手菜?”

“哈哈哈,方医生,也就是我现在身体不好,不然我指定给你来一道我的拿手菜。”

“生醉的虾蟹!”

“呦,这菜稀罕,我们这儿还真没有。”方知砚笑呵呵的开口道。

刚准备翻篇,他突然愣了一下。

等会儿?

生醉的虾蟹?

“生的?”

方知砚反问了一句,表情有些古怪。

“当然,但是你放心,我们都用酒泡,酒精杀菌,肯定安全卫生。”刘丹梅得意洋洋地解释着。

可方知砚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饮用酒的酒精大概有百分之五十,是难以杀死寄生虫的。”

“你这个病,不能是寄生虫感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