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亲人见面（1/1）

张慕阳站在别墅玄关，掌心沁出的汗水将书包带攥得发白。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投下冷冽的光斑，佣人们鱼贯而过时裙摆带起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甜腻得令人窒息。

张牧宸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

“回来了？”

张牧宸从螺旋楼梯上缓步而下，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像淬了冰的玻璃弹珠。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样式，定制款领口绣着家族徽章，领带夹的祖母绿与张慕阳藏在贴身口袋的玉佩纹路惊人相似。

“听说你在孤儿院学会了偷东西？”

他抬手调整眼镜，钻石袖扣折射出冷光。

张慕阳盯着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链缝隙里卡着半片樱花花瓣

——这让她想起叶颂齐用弹弓打下樱花送她的那个春日。

随着书包带“咔嗒“断裂的声响，她藏在夹层的焦黑玉佩滑落在地。

张牧宸突然蹲下，金丝眼镜几乎贴到她的眼睛。

“母亲留给你的？真巧，我的这块...”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另一半玉佩，裂痕处还沾着陈年血迹。

张慕阳盯大着哥哥袖口若隐若现的百达翡丽表链，低声道“我没有。”

五年前福利院失火时，她确实藏起了半块焦黑的玉佩——那是母亲的遗物。

“父亲在书房等你。”

张牧宸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空气。

“当然，如果你更想先去祠堂跪祖先的话。”

他忽然倾身，古龙水混着雪茄味笼罩下来，“毕竟我们张家不养偷东西的野种。“

二楼传来慵懒的口哨声。

穿着 oversize卫衣的张牧远倚着栏杆，脚边散落着拆开的限量版球鞋盒。

“哥，你吓唬小孩的样子真像管家婆。”

他脖颈上的骷髅头银链晃出细碎流光。

“慕阳，要打游戏吗？我房间有 PS5。“

张慕阳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香奈儿五号的气息袭来。

穿米白色针织套装的三姐张沐雪快步下楼，珍珠耳钉在耳际轻颤。

“牧宸，父亲说要准备接风宴。”

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张慕阳裙摆沾着的孤儿院泥土上。

张牧宸冷笑：“接风宴？不如先带她去验 DNA，免得认错了人。”

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张慕阳的旧行李箱，鳄鱼皮纹路与行李箱上的补丁形成刺眼对比。

“牧宸！”

三姐张沐雪的呵斥随着锁骨处的钻石项链折射出冷光。

“妹妹刚回来......”

“够了！”

父亲张耀的威严声线从二楼楼梯尽头传来。

他穿着笔挺的高定西装，袖口金线绣着张氏图腾。

“慕阳，明天去国际学校报道。“

樱花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张慕阳攥紧口袋里的玉佩，冰凉的棱角刺进掌心。

她望着水晶吊灯在每个人脸上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福利院铁门上的倒刺

——那里虽然寒冷，但至少阳光能毫无保留地穿透铁栏。

暴雨说来就来。

张慕阳看见佣人们慌乱地拉上窗帘，玻璃上蜿蜒的雨水像极了福利院铁窗上的锈痕。

张牧宸突然笑了，露出整齐的烤瓷牙。

“欢迎回家，小偷妹妹。”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

“不过要记住，这里的生存法则可比孤儿院残酷得多。”

餐厅落地窗正对着精心修剪的樱花林，粉白花瓣掠过防弹玻璃，像极了福利院铁窗外飘飞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