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孤儿院的生存法则（1/1）

在 A市那座略显陈旧的孤儿院里，小小的张慕阳蜷缩在角落，她那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她像一只受惊的幼鹿。

齐耳短发被泪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黑色连衣裙洗得泛白，领口别着一枚褪色的蝴蝶胸针——这是母亲留给她的。

在孤儿院的第一个夜晚，她蜷缩在铁架床下，用连衣裙下摆反复擦拭胸针，直到金属边缘在月光下泛起冷光。

第二天清晨，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正不怀好意地围着她。

手中挥舞着自制的“武器”。嘴里还叫嚷着一些不堪的话语。

“新来的野种！“年仅 5岁的张慕阳，像是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羊羔，孤立无援。

“把你的宝贝交出来，小不点儿！”

为首的胖男孩王磊恶狠狠地说道。

张慕阳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白色蔷薇胸针。

那是妈妈在临终前塞给她的，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拼命地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

胖男孩紧紧逼近她，伸手想抢走她手里的胸针。

张慕阳死死攥住，尖锐的针尖刺破掌心，鲜血染红了裙摆。

就在她以为要失去胸针时，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过来，一下子挡在了张慕阳身前。

是叶颂齐。

比张慕阳大2岁的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

“你们不许欺负她！”

叶颂齐大声喊道，双手握拳，毫不畏惧地瞪着那几个大孩子。

胖男孩先是一愣，随后恼羞成怒。“你算哪根葱，也敢管闲事！”

说着，他便挥拳向叶颂齐打去。

叶颂齐灵活地一闪，然后趁其不备，用力推了胖男孩一把。

胖男孩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其他几个孩子见状，有些犹豫，但还是壮着胆子围了上来。

叶颂齐紧紧护着身后的张慕阳，与那几个孩子扭打在一起。

虽然叶颂齐年纪小，但他从小就练就了一副敏捷的身手，再加上心中对张慕阳的保护欲，竟一时间不落下风。

一番争斗后，那几个大孩子见讨不到便宜，灰溜溜地跑了。

叶颂齐转过身，看着泪流满面的张慕阳，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呢。”

张慕阳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叶颂齐。

那一刻，叶颂齐的身影在她心中变得无比高大，一种别样的情感在她幼小的心中悄然生根。

那天傍晚，张慕阳在医务室看着叶颂齐膝盖上的淤青，突然将胸针塞进他手里：“这个，送你。“

但叶颂齐深知那是张慕阳母亲的遗物，对张慕阳很重要，就拒绝了。

“这个我不能要，这是你妈妈送你的，你要放好。”

夜晚，张慕阳蜷缩在铁架床底，褪色的蔷薇胸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她将连衣裙下摆咬在齿间，血腥味混着霉味在舌尖蔓延。

叶颂齐的灰色孤儿院制服带着消毒水味笼罩下来。

他左腕缠着从旧床单扯下的绷带——那是上周替她挨了王磊的皮带留下的纪念。

“要打架？”

他甩着自制的弹簧刀，刀刃是从报废自行车上拆的链条。

“先问问我这把青龙偃月刀答不答应。“

王磊的团伙哄笑起来，却没人敢靠前。

从那以后，张慕阳像影子般跟着叶颂齐，叶颂齐则像公主的骑士，时刻守护在张慕阳身边。

叶颂齐总把衬衫第二颗纽扣故意崩开，露出锁骨处的烫伤疤痕——那是去年锅炉房事故的勋章。

张慕阳会在分发食物时用指甲在馒头里刻记号，把最大的留给叶颂齐；

在暴雨夜用身体挡住漏风的窗缝，只为让叶颂齐睡个好觉。

院长曾试图给张慕阳换上新衣服，她却躲进衣柜尖叫。

“不要！这是妈妈买的！“

直到叶颂齐拿着孤儿院制服出现，她才安静地接过来，但坚持在内衣口袋缝上那枚蔷薇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