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还没亮，我就被迫营业（2/1）
苏轩怎么也没料到苏瑶会说出这种话，脸上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样，直接卡成了ppt。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妹妹是否被外星人附体。
事实上——苏煜和侯爷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种“再给梅香一次机会”的话。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瑶现在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理直气壮到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她一边镇定地冲苏轩点了点头，一边心里默默念叨：——“识破了也没关系，大不了装失忆。”
“所以，父亲不但不打算赶走那个丫鬟，还要她继续当你的贴身丫鬟？”苏轩狐疑地追问。
“是啊。”
这句回答如同火上浇油，苏轩的脸瞬间炸成高压锅，直接跳到了“怒吼模式”。
“你是不是傻？！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得摆出点不爽的态度吧！”
苏瑶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毫不客气地反问：“我就算不爽又能如何？”
“你还问我？！”苏轩怒不可遏，“你难道打算天天吃那些发霉的饭？吃到出殡都没人察觉？”
“你能保证新来的丫鬟不会干得更绝？”苏瑶打断他，声音平稳得像在点评食堂晚餐，“毕竟梅香这事儿起码已经翻车一次，以后多少还有点心理阴影。”
“……”
苏轩瞬间闭嘴，像被一拳打中逻辑中心，原本还张牙舞爪，现在只剩沉默是金。
苏瑶余光扫了一眼他头顶浮动的【好感度：-2%】，内心暗叫不妙。
“再掉就要掉进生命危险区了啊喂！”
她一边稳住语气，一边在脑内疯狂预演劝说台词——
“昨天我去找父亲，不是为了争梅香的事。”她慢悠悠地开口，“我是去磕头认错的，毕竟……因为我，侯府最近可太热闹了。”
“你说什么？”苏轩的下巴差点掉地上，“你居然……主动认错了？！”
苏瑶本能地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换了个更容易让苏轩接受的说法：“我向父亲保证，以后安分守己，不惹事。”
“……”
苏轩此刻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头突然开口讲人话的鹅。
“所以这事就别再追了。”苏瑶低头装乖，“帮我个忙，行吗？”
苏轩瞪着她，像在认真思考她脑子是不是哪根神经接错了。
“你到底……什么毛病？”他脸色复杂，好像在看一个版本更新失败的系统。
“你一点自尊都不要了？被欺负成那样，还能装没事？！”他忽然大吼，像是在骂别人，结果听起来像在为她鸣不平。
“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砸东西、摔椅子、尖叫撒泼？！那才是你！”
苏瑶眉头一跳，真想回一句：“不好意思，原厂设置已清空。”
可这次她没忍住：“从你把三小姐的镯子塞进我房间那天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被你坑。”
苏轩一愣，眼神陡然一变：“你说……我做的？”
“还装？”苏瑶冷笑，“你巴不得我倒霉，想看我被赶出去，这样你就能清静了，对吧？”
系统提示条一颤，【好感度-2%】开始闪烁预警，她心一紧，却已经骑虎难下。
“你就从来没想过，侯府对我这样，最初是谁带头的吗？”
苏轩像是被雷击中，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一个卡壳的音节：“……那是……”
“我不是要翻旧账，”苏瑶抬眼，神情认真得不像开玩笑，“以前的我确实又傻又作，但我不能一辈子这么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苏轩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就像一口气喝了两斤醋还被人打了一巴掌。
苏瑶心跳如鼓——“完了完了，是不是说太狠了，好感要掉成负无穷大了？”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忽然一闪：
【好感度+5%】
【当前好感：3%】
苏瑶：“？？？”
她目光飞速扫向苏轩的脑袋，再看他那张臭脸——
还是嫌弃，但嫌弃里好像混进了点莫名的心虚和受伤。
“我真是疯了，居然替你这种人操心。”苏轩冷冷地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砰！”
门重重关上，苏瑶还趴在桌子上，一脸“这是人类能理解的剧情吗”的懵逼。
“原来……我吼他几句还能涨好感？”
她仰头望天，“这系统真的是变态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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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苏瑶的禁足日子意外结束了。
“宫里送来请柬了。”梅香一脸肃穆地递上金灿灿的请柬。
“请柬？”苏瑶皱眉，“什么宴？”
“二皇子生辰宴，就在明日。”
苏瑶打开请柬，看着上面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内心拔凉拔凉的。
“能不去吗？就说我胃痛、头痛、心痛、全身痛。”
“恐怕不行，小姐。大……大少爷说了，明日亲自陪您进宫。”
“……谁？”
“是……苏煜大少爷。”
苏瑶定在原地，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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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整个听竹院一片寂静。苏瑶正抱着被子做着“我不想去宫宴”的最后挣扎，突然——
“小姐，快起来啦！”
“今儿得进宫参加二皇子殿下的生辰宴，您得早点梳妆打扮呀！”
“小姐再不起，太阳都晒到耳朵尖啦！”
“太阳？睁眼看看窗外黑成啥样了？！”
苏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圈丫鬟围着她转，恨不得把她从床板上抠下来，架去沐浴换装。她瞬间精神暴击。
——这是哪门子的早安服务，活像拉着她去参加古代版米兰时装周！
被拖进净房后，一套皇宫级别的洗漱流程正式开始。先是牛乳掺花瓣和香料泡澡，泡得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能化成奶香莲花精。然后是推油、按摩、敷面膜，连指甲缝都给她抠干净了。
等她终于“涅槃重生”地被拉出来，一屁股坐在铜镜前，直接喊出声：
“我不是去当皇妃选秀的，我是被系统逼去的打工人！”
然而真正的折磨才刚开始。
“小姐，这件月白牡丹锦缎长裙如何？是老爷从江南亲自挑回来的呢。”
“这条羊脂白玉项链，衬得您脖子像鹅蛋一样白净！”
“头发是要盘朝云髻显贵气，还是堕马髻显风情？”
“妆容要桃花妆应景，还是落梅妆显风骨？”
苏瑶：……
“行了，别给我搞得跟选妃似的。”她头皮发紧，忍不住出声，“我只是去参加个宫宴，不是去争宠！你们能不能给我安排一身简单点的？”
丫鬟们：“……”
“拿件能把脖子遮住的，首饰挑最朴素的，头发随便挽一挽，妆容能看人就行。”
她话音刚落，丫鬟们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三个字——“能看人”。
“小姐！您这要是丢了侯府的脸，奴婢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苏瑶懒得解释，她只想低调做人，好好活着。
丫鬟们委屈巴巴地抱来几件低调款：淡粉、浅蓝、月白——
“我选这件。”她果断指了指那件浅蓝色齐胸襦裙，淡雅中透着一点点仙气，正好符合她“装成小白花苟过宫宴”的战略目标。
上身效果意外地好。衣摆绣的水波纹走起路来像是在踩浪花，纱质小花点缀着袖口，朦朦胧胧的好看。
好看得连她自己都愣了愣。
妆容部分她也亲自指挥，只点了个朱唇，扫了个淡眉，耳边挂一对小小珍珠耳坠，清清爽爽，不争不抢，看起来温婉大气，一脸“我没什么心机但我长得挺好看”的风范。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她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丫鬟们却一个个都蔫了，像被抽走灵魂的小白菜。
——谁能想到费了老鼻子劲准备的红裙金钗全被打入冷宫了！
一切准备妥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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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在门口等她，一身墨色锦袍，神情冷峻，看她出来，眼神微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
“禁足这段时间，你倒是变了不少。”
苏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怎么像个“毕业导师看你终于不作死了”的既视感。
“这大哥总感觉有点阴阳怪气。”
但她面上笑眯眯地应了一句：“托大少爷照顾。”
苏煜冷哼一声，眼神还是像带着精准定位系统，随时准备追踪她所有异常举动。
就在这时，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门前。苏瑶刚准备掀帘上车，就听见身后苏煜冷冷一句：“等等。”
“……又怎么了？”她内心一抖，以为自己又犯什么错了。
“我骑马随行。”苏煜淡淡一句，翻身上马，英姿飒爽，姿势飒得让苏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冷脸师兄居然还有骑马buff？”
她刚在车帘里偷瞄，下一秒就和苏煜四目相对——
【系统提示】
【好感度：+1，当前 7%】
苏瑶瞬间关上车帘，面无表情。
“我什么都没干啊？！就看了你一眼……这好感系统是不是偷偷改成了颜控打分机制？”
下一秒，苏煜冷冷地丢出一句：“进宫之后少说话，别再惹事。”
苏瑶差点没从车帘后翻白眼翻出来：“你这语气，说得我像刚放出牢笼的哈士奇。”
可她也没敢顶嘴，只能低声回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
马车滚滚前行，窗外景色飞快掠过。苏瑶坐在车里发呆，心中一边背诵“进宫三不准”口诀：
“不惹事、不出风头、不乱看帅哥。”
同时也忍不住暗暗发誓：
“谁敢在宴会上先招惹我，我就用尴尬攻击反击到底。”
这场宫宴，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系统的骚操作味……
而她——
已经准备好带着满级的社交恐惧症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