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F国之旅——对不起,只有那种方法可以解(1/1)

次日清晨,在大皇子寝宫中响彻了整晚的暧昧声终于停歇。

两名佣人恭敬地候在大门外,他们被命令不许靠近卧室。

但那叫喊声太过激烈,隔着厚重的墙壁依然能够听得真切。

“那个少年……一定被殿下折腾的够呛……”

女婢A对女婢B小声说道,脸上挂满了于心不忍。

那叫声别说有多惨烈了,简直让人想象都觉得可怕!

女婢B则是满脸姨母笑,一副吃瓜的表情。

“诶嘿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他们那些小软受啊都喜欢大猛一,这叫痛并快乐着!”

俩人还在咬耳朵,突然之间面前的大门开启。

一身睡袍的骆时闻出现在她们眼前。

两个女婢立刻低头请安,“殿下,晨安,您起来了。”

“嗯,麻烦你们去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拿些生活用品,把早饭送过来,要清淡些的。”

“是。”

女婢A、B分头行动。

骆时闻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这一晚他的体力实在是透支的厉害,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有种虚脱感。

但是能拥有宋若年,哪怕让他献上一条命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抱得心上人入怀,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不足为惧。

“唔……痛……”

忽然一道抽泣的呢喃将骆时闻拉回现实。

骆时闻立马往回走,“年年?你醒了!”

大床之上,男孩布满痕迹的身子缩在被子里。

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刚经历过暴风雨洗礼的瓷娃娃,模样确实“惨”极了。

宋若年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厚如千斤重的眼皮掀开。

唔,真的好痛,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他是被火车碾了吗?

怎么这般难受?

“年年,小心。”

骆时闻立即扶住差点滚下大床的男孩。

“骆,骆时闻?!”

宋若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再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而且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完好,全都是触目惊心的淤青和吻痕……

天呐,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自己会躺在这张床上!

还有,还有骆时闻他……

“骆时闻,等等,你,我,我们你,你,我……唔好痛——!!”

宋若年羞愤交加地瞪向骆时闻,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大声痛呼了起来。

因为扯到了脆弱的部位,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狠狠地剜着肉!

宋若年疼的头冒冷汗,几欲崩溃,“你,你,我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饶是骆时闻已经无数次去预料宋若年清醒之后的反应,可眼前人的哭喊和逼问还是让他心尖一抽。

“对不起,你中了药,只有那种方法可以解……”

果然,他能接受自己这种事只是自己一辈子的美梦了,根本不可能的。

“我,我被下药了?对,是,我遇到了一个人……”

记忆回笼,那突然冲过来甩他一巴掌的男人,和被绑在柱子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再次清晰地袭上脑海和心头。

宋若年眼泪簌簌落下,心里的愤恨委屈几乎要淹没了他。

出去散步被人绑了,结果一觉醒来还失了身……

他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年年,我......”

看到人又哭了,骆时闻的语气也变得越发慌乱。

怎么办……好不容易见到了年年,好不容易拥有了他……

但是现在……他会恨自己的吧?

是了,他一定会恨自己的……

他那么骄傲,怎么能容许自己这种人那样对他?

宋若年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声音凄凉悲怆,仿佛受伤的野兽。

“呜呜呜呜......”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来找骆时闻呢!

遇到他就没有好事,现在还演变成这个样子!

“呜呜呜我讨厌你,我恨你,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呜呜呜呜……你个王八蛋!”

哭了一阵,宋若年开始对骆时闻疯狂输出,什么难听的不好听的词全一个劲的用上了。

骆时闻竟也没有反驳,高大的身影落寞地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少年不断喷薄而出的怒骂。

一直到宋若年没有力气了,身体酸软倒在床上,他才立马过去抱住他的肩膀。

“年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别怕,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唔你敢!”

宋若年一听他要叫医生,心底的憋屈更甚。

“谁要你叫医生?叫医生过来干嘛?看我怎么被你欺负的吗?啊?”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就是这样喜欢的吗?

要他这样被别人看到吗?

这一吼,骆时闻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活了二十七年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大脑却总在心上人面前宕机。

宋若年哭闹的间隙看到男人呆滞的模样,简直气的头都要炸掉。

“你,你给我走!我不要看见你!”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非常用力的推搡了骆时闻一下。

骆时闻本就对他从来没有防备,这一推,一米九的大个子竟失去平衡,生生撞在旁边桌子的一角。

“呃……”

尖锐的金属包边刺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顿时从腰后面渗出,染红了骆时闻白色的棉质睡袍。

可是宋若年没看见,也没听见那声痛哼,他的思绪全部在厌恶和怨恨之中,根本没空去理会这些。

“年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餐品我会让佣人送进来。”

腰间的伤口越发疼痛难忍,再这样下去骆时闻怕自己昏倒在对方眼前,只得匆匆忙忙离开。

等到房门被紧闭的瞬间,宋若年大脑一空。

他,他就这么……走了?

让走……就真的走了?

门外,极力撑着身体勉强走出门的骆时闻,在关上门后彻底没了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啊!!殿下!”

拿了衣服送过来的婢女,看到他们的大皇子腰后一片血红时,吓得衣服直接掉地上了。

“把我,扶到书房……”

骆时闻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

他撞到的那个桌子是F国特有的一种风格,四角装饰着真金百银,形状类似鹰嘴。

用它去袭击人一打一个死,别说他的腰刚才是狠狠地撞在了上面。

“啊殿下,我扶您,小心,慢慢走!”

佣人不敢耽误,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走。

而在屋里好不容易从床上挪下来的宋若年,想去看看骆时闻是不是真的走了。

结果透过窗子就看见不远处昨天晚上还跟他这样那样的男人竟然跟一个女人依偎在一起!

“好啊,很好,骆时闻,你果然只是在玩我,恶心我!”

去他妈的喜欢吧,都是骗人的!

宋若年咬牙切齿地咒骂道,然后转身就跑。

“唔……”

可是四肢乏力,脚下不稳的宋若年根本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啊,这,这是什么?”

他刚好跌在了床尾处,距离骆时闻撞到的桌角不足一米。

只见露在外面的金属上面,鲜红的液体还在慢慢往下滴落。

在往地毯上看,数滴大小不一的血迹一点一点向屋外蔓延。

这是谁的?

是自己的吗?

宋若年连忙四下查看自己。

但除了淤痕之外身上再也没有别的。

“所以……这是骆时闻的?”

“他……受伤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宋若年是真慌了。

甚至比刚醒来发现自己失身了还要害怕和恐惧,整张脸惨白的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骆时闻会流那么多血?

不行,他必须要马上去找骆时闻问个清楚!

虽然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但也不至于让他用命赔!

随便找了件衣服,宋若年拖着酸软疲累的身子打开门往出走。

结果刚一迈步脚下的血迹又一次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啊!!”

再也控制不住恐惧,宋若年捂住嘴巴。

好多血……

“骆时闻!”

他慌慌张张就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

“站住!就是你,伤了殿下对不对?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突然呜呜泱泱来了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宋若年团团围住。

“你们想做什么?”

宋若年一看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刀具,本就慌乱的大脑顿时空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恐惧。

“我们接到通知,殿下受了伤,而你这个陌生人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肯定是蓄意谋杀殿下,现在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对着宋若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蓄意谋杀?

听到这个罪名,宋若年只觉得心里一阵寒冷。

他哪里有要谋杀骆时闻啊?

明明是他对自己……

不对,等等,骆时闻果然受伤了!

“你等等,我要见骆时闻,他现在在哪?”

“你个戴罪之身还那么多废话?你们几个,把人带上去。"

说着,宋若年的胳膊被一个黑衣人用力扣住,另一只手则被另一个人压着。

“唔你们放开,放开我!弄疼我了!放开我!”

宋若年想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很快整个人被五花大绑。

本就酸软疼痛的身体更加无法支撑,只能趴在地上任由对方拖拽。

“砰!”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紧接着骆时闻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你们,放开他!”

不过是上了药的工夫,婢女就通知了别人。

虽然对方的本意没有错,但现在那些人那么粗鲁的对他的年年,就算骆时闻再有理智和分辨是非的能力,也做不到冷静面对!

“殿下,您的伤!”

领头人一眼就看见了男人腰间缠绕的层层纱布,伤口处还有血在渗出,一看见就很严重。

宋若年的头正好偏在骆时闻这一方,当然也看见了全部。

“骆……唔……”

他被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尤其这种姿势令那脆弱的地方更加疼痛不堪。

所以下意识叫出了一个音节,就疼得满脸扭曲,再说不出一句话。

骆时闻见他的命令没被执行,而且心上人以那种屈辱的姿势被压在身下。

一股怒火涌上他的胸腔,冲口而出:“我再说一遍,把他放开!”

“殿下,他——”

“放开!”

骆时闻的脸上非常明显的暴戾神情令侍卫们愣住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向来温文尔雅的殿下会露出如此凶悍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恶魔。

而且,殿下这种态度,居然是因为那个人吗?

侍卫们虽然有疑惑,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悻悻松开了宋若年。

得到自由的宋若年,虽然刚才那样令他很火大很丢脸,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急忙站起来往骆时闻那儿跑,结果跑两步又摔在了地上。

“年年!嘶……”

看见他摔了,骆时闻也往过跑,结果自己没跑两步也趔趄了一下。

正好宋若年看见了他这个样子,不知怎的,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和愧疚。

“年年……你怎么样?”

终于来到了心上人面前,骆时闻伸手将人扶起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歉疚和关切。

宋若年乍一下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心跳猛地漏掉了半拍。

这样的目光......

原来骆时闻的眼睛里……真的满满都是自己……

他一直都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吗?

“年年,他们伤到你哪里了?”

骆时闻并未注意到宋若年的异常,只是焦急地询问着。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伤他呢?

“不碍事......骆时闻,倒是你,你怎么样了?”

宋若年低下头看了一眼骆时闻的腰间的纱布,不看还好,一看竟然又有很多血渗出来。

“骆,骆,骆时闻,你快点,快点去看医生,这样不行,流了好多血!”

宋若年再一次惊慌失措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的反应只有焦急。

看见宋若年这么关心自己,骆时闻突然就悟到了某种可能,原本暗淡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你,你还好吗?"

骆时闻轻轻抚摸着宋若年脸颊的肌肤,动作温柔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