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飙车、（1/1）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睡得真舒服啊！”
陆宇从帐篷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
看着太阳在眼前升起，再看眼时间，“没想到早睡早起能让人这么精神。”
不一会大江从旁边走来，“醒啦！”靠近陆宇时把怀里用衣服兜着的野果子倒腾出来。
“这啥啊？”陆宇蹲下捡了个果子看两眼。
“李子，能吃放心。”
“你这是大清早上哪偷摘去了。”
陆宇把手里的李子往自己身上擦了下然后一口咬上去。“酥脆，挺甜的。”
必须甜啊，也不看谁挑的！
“我看那边树上结了好多，顺手摘了几颗。”
两人就这样坐在草坪上，沐浴着清晨七点钟的阳光，感受着鸟语花香。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宇躺在草地上又睡着了。
“你是猪吧！”
大江从裤兜里掏了跟烟点上，烟雾在他嘴里吞吐着。
没过多久，身后不远处开始热闹起来，一群群人纷纷开始下山，车鸣声喧闹声嘈杂不清。
陆宇也逐渐被吵醒。
“我咋睡着了。”
“你就是猪，躺谁身边都能睡。”
大江放下手机看着他，“好像可以下山了。”
“挺好的，咱一会吃个饭再走吧，省得跟他们挤。”陆宇坐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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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卖部阿姨还送了他们一块手帕，说看他俩挺有眼缘。
大概下午一点，他们才开始准备收拾帐篷下山，这会也最热，太阳正大。
“加油加油，宇哥最腻害！”
大江喝着汽水坐在一旁，看着陆宇一个人在收拾帐篷。
“滚蛋，你踏马是不是耍诈了，硬币在你手上回回正面。”陆宇面带愤怒的说。
整帐篷这活他是不大精通的，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会真正用过，以前都仅仅是知道而已。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硕大的帐篷收进了袋子里。
大江笑着朝陆宇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宇哥辛苦了！”然后放了个硬币到陆宇手里。
陆宇拿着两面掂量，正反一样，两面都是正面？
“你耍我是吧！”
“对啊！”大江理直气壮的回应了句，然后迅速跑了。
“别让我逮到你。”陆宇一个跨步追上大江，一把揪起他的后衣领。
“继续跑啊！”
“不跑了不跑了。”大江回头笑了笑，陆宇也朝他斜嘴笑了声。
“少侠别打脸！”
……
“靠，我英俊的脸啊。”
陆宇看着他，“原来你还要脸啊。”
-
一番折腾后两人终于整装下山了。
回到市里后大江说要去趟医院，让陆宇拿上东西回去等他，不用跟来。
大江独自驱车向医院，车在他常停的那块放下了。
上楼时有个生产的孕妇被救护车急匆匆的送过来，身后还跟了一大帮可能是家属的人。
走进病房时大江的妈妈也在里面，浑身衣衫不整的样子。
妈妈看了一眼他眼神就立马躲开了，坐在瀚林身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跟我出来。”
大江妈妈随着大江走到楼梯口。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母亲，像个女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啊！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大江母亲扯着嗓子喊，泪水也瞬间在眼里翻滚。
“我能怎么办嘛！”
大江伸出两只手用力摁在妈妈两肩。
“不准再去！”
“老爸已经死了，我不许别的男人碰你。”
“起码不是以这种方式！！”
一滴眼泪在他脸颊上重重划了一道。
“对，你爸已经死了，所以呢？”
“所以你能撑起这个家吗？”
“你不能！”
“当年就应该让我和你弟弟也一块死了，这样我们就不会拖累你了，你开心吗！”
大江的母亲猛的推开他的手，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嗓子几乎喊到沙哑。
两人愣了一会，妈妈把门用力一摔走了。
大江疯了似的双手在脑袋上抓挠，蹲下身的那一刻，眼泪彻底飙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别人家庭和睦，为什么别人不用活得这样累！
这样的问题大概在他脑子里问过不下千百回，每次过后他都会喝酒买醉，觉得喝醉后就不会记得这些烦心的事情。
调整好状态，大江走下楼梯，刚转角两步一个熟悉的面孔在眼前出现。
豹哥？
“那啥，我可不是故意听见的啊，我本来就在这。”豹哥掐了烟说。
“你，怎么在这？”大江抬手抹了把脸确定没有泪水才走下去。
“这是我的事。”
“嗯。”
大江嗯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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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家时天已经暗了，车里音乐放得很大声以至于丢在副驾上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几回大江都没有听见。
到家楼下时，陆宇就站在停车场入口。
看见大江回来，陆宇上前确认一番后，趴在窗上，“怎么不接电话？”
大江看了眼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想发泄的怒火。“上车！”
“啥？”
“上车！”
“哦。”
陆宇坐上副驾，扣上安全带的功夫大江已经把车掉头开出去了。
一路都是速度与激情！
“我｜操，你这是要飞啊。”
陆宇紧握扶把，这种感觉比他第一次做大江的车还刺激，也更让人害怕。
这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不要命了啊！
“喂，慢点开，两条人命啊！”
大江没有理会他，把油门踩得更死。“坐好。”
“喂喂，江大爷，不会是因为下午打你的事吧？小的认错，我错了江大爷，一尸两命啊这。”
“要吐了要吐了，停车。”
大江急踩了一把刹车，整辆车挨着地面划了好长一条黑道子才停下。
“你吃错药啦？”
陆宇赶忙下车，捂着嘴往一旁大树下跑去。
大江也跟着下了车，靠在大树旁点了根烟，然后继续沉默不言。
“哎，你到底怎么了？”陆宇擦了擦嘴问。
“不说话？行吧。喝酒吗？”
“嗯。”大江点点头。
“车别开了，你受的刺激不轻，我怕死。”
两人在小道里转悠，陆宇紧跟着大江身后。
绕了好远，到酒馆时依旧还是那个小哥哥在吧台唱歌，而且今晚这首歌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