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她自杀过（2/1）
孟珩到的时候程妗正跪在老人家的病床前。
程妗特意请了两个村里的老人来帮外婆收拾收拾。
程妗已经哭得发抖，有些失声了。
青城老人去世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不管在哪里去世，葬礼要回老家办。
取落叶归根的意思。
她身后不远处，孟延也跪得笔直。
孟珩扫了一眼，不动声色从他腿上踩过。
孟延吃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站着的男人。
孟珩跪在程妗旁边，伸手将人虚扶住。
让她不至于倒过去。
在他们身后的孟延看着只觉得十分碍眼。
起身走了又去。
想起一件事来，孟延嘴边浮现一丝玩味。
“喂，渡，那个人救过来了吗？”
听到肯定的回答，孟延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
“小克星你回来干嘛，克死你外婆和舅舅，又要来克我。”
“你不是已经被陈家收养，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还回我们孟家湾来干嘛？”
“你那个死外婆，早的时候我就说过了留来没作用，你偏要留着。”
重新踏进这个熟悉的村子，程妗早就做好了准备。
任凭舅妈怎么刻薄，程妗都不搭理，只是吩咐人继续处理外婆的后事。
孟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程妗，看着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忙前忙后。
一直到晚上，忙出殡仪式的亲戚都走了，只剩程妗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外婆灵前。
也不出声，只一味的流泪。
“程妗，停停，休息一下，难过就哭出来，好不好？”
孟珩实在是担心她这样憋着会出事。
温声出声劝慰。
程妗对他的声音罔若未闻，还是自顾自的继续她的动作。
“程妗，我说你停停，外婆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
程妗不听他的，孟珩索性一把将人扯进怀里。
“阿妗，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送外婆最后一程。”
程妗由他抱着，心静下来，也没有再忙碌。
孟珩就这样站着，程妗滚烫的泪珠一滴滴落在孟珩肩头。
灼热。
“小妗，你上楼休息吧，你外婆这里我来守着，你今天也辛苦了。”
进来的男人是程妗的长辈，也是看着她忙忙碌碌了一天。
“孟珩。”
“今天辛苦你了。”
程妗坐在凳子上，看着孟珩为她忙前忙后，心底一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联系你，又觉得自己好可笑，我甚至只能依赖你。”
“我一直是个没人要的小孩，五岁被赶出家跟着外婆，黑暗的18岁，没有妈妈，没有家人的爱只有算计。”
“我早就知道外婆脑死亡就是死亡，是我不信邪，我非要把她留在世上，折磨她。”
程妗一口气没停歇，说了好多话。
孟珩是越听越心疼。
有些他知道，有些却不知道。
“好了程妗，以后有我陪着你，爱你。”
听着孟珩一本正经的说爱她，程妗眼泪一下子绷不住了。
又想哭，又觉得更搞笑了。
“你忘了吗，我们只是联姻，虽然我魅力大，但是你也不能说半个月就爱上我了。”
“还是有被你安慰到，谢谢你孟珩。”
孟珩没有将话挑破，只是将怀里的人护得更紧。
过了好一会，程妗的情绪才缓和了些。
也肯吃点东西。
陈父陈母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澜澜，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妈妈，你就是这样，总是有什么都自己扛着。”
“干妈，你们怎么来了？”
陈母牵着她的手，嗔怒的责怪：“要不是村里的李老头告诉我，我恐怕还不知道呢。
“谢谢你，干妈。”
“傻孩子，今天干妈陪着你一起睡好不好，老太太肯定也希望你开心的。”
程妗在干妈怀里点了点头，又不争气的哭了。
门外。
陈星洲和孟珩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从内堂出来就一直站在梨花树下。
两人一言不发，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
最后还是孟珩先开口。
“大哥，我是孟珩，程妗的丈夫。”
陈星洲掀了一下眸，眸色不明。
“环宇科技，陈星洲。”话毕，他伸出一只手作握手状。
并不答应他喊的大哥。
“我妈把程妗当亲生女儿看，从小就不让她受委屈。”
言下之意就是别人也不能委屈了她。
“大哥，妈叫你进去给李婆婆磕个头。”
陈星牧从内堂出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
“陈星牧。”
见孟珩站那没动，陈星牧自己凑了上去。
孟珩淡笑了下，伸出手。
“二哥好，孟珩。”
陈星牧有点意外这个天之骄子竟然没有一点架子。
又和他聊了不少程妗小时候的事。
*
Y国古堡地下室。
“滚，你们都滚出去，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不会吃饭的，让我死。”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被绑在凳子上的男人近乎疯狂的咆哮。
来人也不恼，只是一味的笑。
那笑像毒液一样一点点渗入人心。
“楚辞，你就这样一心求死，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你就是少了几个手指头，少了个肾，伤害你的人还过得很好，你甘心吗？”
“我费尽心力把你抢救过来，可不是看你自寻死路，出了你的事以后，楚家把你母亲赶出来现在在街上乞讨。”
闻言，坐在凳子上的楚辞有些动摇了。
“你是谁？你跟程妗有什么过节。”
孟延上前两步将男人头上的黑布揭开。
“如果你够聪明，应该能认出我来。”
楚辞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盯着面前和自己长相相似度60%的男人。
尤其左眼下方同样的泪痣，和走起来稍微有点残疾的腿。
“你……你是孟延？”
作为一个满分替身，楚辞对孟延的了解甚至多于自己。
孟延没说话，算是默认，颇好心情的给他解开了绳子。
“你只需要听话，我替你去争一争楚家的话事权。”
楚辞盯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出神。
许久后，他听到自己质问的声音。
“孟延，你会不会后悔那么对程妗？”
“她自杀过。”
孟延像被踩中逆鳞，转身给了楚辞一拳
这一拳之重，打得孟延自己都趔趄了下。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