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基因猎手（1/1）
旧校舍的铁门，被十二道锁链缠住，每把锁都铸成不同生肖的形状，工藤用第一案的鼠形铜片插入锁孔，第三把“虎锁“应声而开。
门内黑暗浓稠如墨，手电光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虎爪痕，最深的一道痕迹里，嵌着半片断裂的指甲——
涂着藤原丽子常用的淡紫色指甲油，但指甲根部已经角质化，形成倒钩状的虎爪结构。
走廊尽头的音乐教室门缝渗出血迹。
推开门时，腐朽的钢琴上摆着一具虎形标本，腹部被剖开，里面塞着藤原丽子的学生会制服。
标本前摊开一本乐谱，正是第一案中早乙女遥未弹完的《黑色星期天》变奏版。
“第三小节……“工藤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和第一案的提示一样。“
当降E调的和弦响起时，钢琴内部传来齿轮转动声，共鸣箱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冷藏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试管——前三支（鼠、牛、虎）已经空置，第四支（兔）标签上写着**【听觉强化】**。
冷藏箱夹层里藏着一张脑部CT片，显示额叶处有异常的虎纹状阴影，片子上用红笔圈出一个小点，标注：
【当十二宫归位，兽化的神将苏醒】
旧校舍屋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音，三人冲上楼梯时，正好看见一个戴兔耳面具的黑影翻过围墙。
服部箭步上前拽住对方斗篷，布料撕裂的瞬间，露出的后颈上赫然纹着条形码：BATCH-A-12。
“森田千夏的同类……“麻衣的检测仪对准逃跑的身影，“生命体征异常，心率只有30！“
黑影在屋顶边缘回头，左眼下方的泪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她？）举起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的瞬间，整个旧校舍的窗户同时爆裂！
旧校舍天台的风，卷着碎玻璃呼啸而过。
工藤佑一拾起黑兔遗落的遥控器，背面蚀刻着一行数字：1209-04——第四案的预告日期与编号。
麻衣蹲在血迹延伸处，紫外线灯照亮几不可见的荧光脚印：“不是人类足形……前掌有肉垫结构，像猫科动物。“脚印消失在通风管道口，管壁上粘着几根黑黄相间的毛发。
“基因融合已经到这种程度了？“服部捏起毛发对着阳光，发丝根部残留着皮脂腺组织，“这玩意儿还带着DNA信息。“
和叶的投影从平板升起：“查到了！藤原丽子的医疗记录显示，她三个月前在霞山纪念医院做过颞叶手术，主刀医生叫……“画面突然卡顿，档案页上的名字被墨水涂黑，只露出职称：特殊项目科主任。
学生会长室的保险箱，被暴力撬开，工藤戴上手套，抽出里面贴着【生物社实验记录】的文件夹，实际内容令人毛骨悚然：
第1页：藤原丽子手绘的声带改造草图，标注「虎啸频率188Hz」
第7页：脑部植入芯片的电路图，与假人模特体内的完全一致
最后页：潦草写着「当听觉突破20kHz，就能听见神谕」
一张照片从文件夹滑落——
年轻的霞山医生站在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着长有兽耳的人类胚胎，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拍摄于1984年12月7日。
“所以Batch A，是第一批实验体……“麻衣的指尖擦过照片上发黄的血迹，“森田千夏是逃脱者，而黑兔是幸存者？“
服部突然踢翻废纸篓，从里面抓出半张被撕碎的便签纸，拼凑后显现出藤原丽子最后的笔迹：
【他们骗了我，Batch C根本不是进化，是退化**——我的牙齿开始脱落了】**
——————
学校后山的防空洞铁门，被虎爪般的痕迹撕开三道裂口，洞内弥漫着腐肉与药剂混合的刺鼻气味，手电光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每道痕迹里都嵌着些许黑黄相间的毛发。
洞穴最深处，藤原丽子蜷缩在角落，她的校服衬衫背部隆起，脊椎节节凸出如虎豹的棘突，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
瞳孔已成竖直的纺锤形。
“别过来……“她的声音夹杂着低频呼噜声，“我在……退化……“
麻衣上前一步，医疗手套刚触到她颈部皮肤就触电般缩回：“体温41.2℃，皮下组织正在纤维化！“
藤原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甲已角质化成半透明的钩爪，她在地上划出三个血字：
【霞山…谎…】
突然她的兽瞳紧缩，看向众人身后，防空洞入口处，戴着兔耳面具的黑兔静静站立，手中举着一支装有紫色液体的注射器。
“Batch D的药剂。“电子变声器合成的童声响起，“能让会长的听觉，达到蝙蝠水平哦～“
服部扑过去的瞬间，黑兔掷出烟雾弹，等视野恢复时，藤原丽子和黑兔都已消失，只留下地上一串混合着人血与兽毛的脚印，延伸向防空洞深处的竖井。
竖井下是间二十平米的实验室，墙上贴满1984年以来的新闻剪报，工藤扫过标题：
《基因编辑技术突破》《人类听觉极限拓展实验》《军方生物武器计划叫停》……
实验台上摊着本皮革笔记，霞山医生的字迹密密麻麻：
「12月7日：Batch A-12（森田千夏）出现排异反应，需立即处理」
「12月8日：大阪方面要求销毁所有证据，但Batch B的胚胎已经植入」
「12月9日：将核心数据藏入十二生肖密码，等待复苏之日」
笔记最后夹着张脑部扫描图，额叶处的虎纹阴影与冷藏箱里的CT片完全一致——但这份扫描的患者姓名栏赫然写着：工藤佑一。
“什么……“麻衣夺过图纸，“这不可能！“
服部突然按住耳机：“和叶刚黑进医院数据库！佑一，你七岁那年，是不是在霞山纪念医院做过手术？“
怀表从工藤手中坠落，表盖弹开的瞬间，露出内侧刻着的小字：记忆的容器。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摇篮曲》的变调旋律，三人循声追至天台，发现栏杆上系着个兔形玩偶，腹部录音机循环播放着：
“月圆之夜，被霸凌的孩子，会听见神的声音～“
玩偶的右耳被撕掉，露出里面的金属骨架——形状与第一案排水管里的鼠耳铜片完全相同。
麻衣从玩偶眼眶里抠出微型投影仪，按下开关后，空中浮现出月见台中学的3D模型，顶楼天台被红圈标记，旁边浮动着一行血字：
【当兔耳听见真相，优等生们的谎言将随鼓膜破裂】
工藤攥紧鼠耳铜片，金属边缘割破掌心，血滴在玩偶上，竟被瞬间吸收，玩偶的玻璃眼珠突然转动，发出电子音：
“工藤同学，你也是实验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