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错位时空线：但为君故（三）（1/1）
在这个时候，刘芸交代了一切——至少是她所知道的一切。
“回来吧……和我们一起，毁灭虚数之树，回归量子之海的怀抱吧……
毕竟，你可是量子之海的孩子，你出现在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毁灭这里。”
“你放屁！”鞠风当然不会相信，都这么久了，突然有人来告诉他，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虚数之树，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在这里是一直被虚数之树所针对的，所以颂——也就是未来的秦颂要去杀死汪雅。
汪雅是虚数之树用来杀死你的媒介，你在这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刘芸在量子之海的阵营里面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刚好，她知道关于鞠风的一切情报。
鞠风是量子之海的人，在穿越前，他一直在量子之海里面生活。
但是在很早的时候，秦颂这边就和量子之海建立了联系，因为秦颂在那时就发现了量子之海这样的，不同于虚数之树的世界体系。
为了对抗『终焉之律者』，秦颂与秦松——也就是量子之海进行了一场交易，让他们安排一个人，来终结『崩坏』，或者说是击杀『终焉之律者』。
前文明的时候秦颂并没有等到这个人，因为量子之海一直在筛选，但是一直筛选不出来这个人选。
所以，量子之海干脆用自己的“海水”为原料，制作了一个完美的载体——也就是鞠风。
所以鞠风天赋异禀，能够在短时间里成长起来。
另外，秦松是量子之海意志的代言人，所以他不会死亡，并且他也能够做到，让和鞠风有着较深关系的人不会死亡。
可惜了『炎之律者』，他死在了虚数之树，秦松无法将其复活。
鞠风，就是量子之海安在虚数之树上的通道，所以虚数之树对他如此的排斥。
或者换一种说法，末日之战的引子，除了秦颂与秦松他们二人之外，那便是鞠风了。
除此之外，林劫、汪娅也都还活着，而且实力都要比刘芸更强。
“什么是『末日之战』？”这是一个全新的名词，鞠风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末日之战，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参与的战争。
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里的每个人都无法独善其身，包括你、我……
这一战的胜者，会取代败者，得到败者的一切……为此，我们量子之海已经准备很久了……
现在，是该收获都时候了，鞠风，请与我一同吧……”
她的语气甚至带着祈求，但是鞠风并不肯与她为伍。
“至少这里……对我来说更像是我的家。
你无需再劝，要毁灭这里，就先毁灭我吧……”
鞠风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所有力量，此刻，他拔出了剑，他对刘芸没有敌意，但是他必须与刘芸为敌。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亲爱的。
我真的，真的很不想和你战斗……”她流着泪，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这句话。
“抱歉……
但是这就是我的选择。”
刘芸跪在地上痛哭，鞠风拿着剑，居高临下都看着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很快，刘芸又站了起来，她擦干了眼泪，露出了一副病态的笑容。
“好吧……
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也就只能把你控制住了，放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
鞠风听到这话，大感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刚才心软了，没能下得去这个手，所以才会出现这么窘迫的情况。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当然是向你展示——我的一切！”刘芸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还伴随着尖锐刺耳的笑声。
“亲爱的，不要反抗，好吗？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痴心妄想！”鞠风顶着这强烈的气势冲了上去，只不过在靠近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有一个屏障在阻拦着他。
接着，迷雾散去，他看见了一个崭新的刘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刘芸穿着全覆盖式的装甲，鞠风看不见她的表情，这副装甲十分干练，给人一种精练的美感。
“请你放弃抵抗，亲爱的……”
“呵，我可不是你的亲爱的，我们两个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鞠风并不想听刘芸的劝降，直接干了上去。
在第一波交手之后，鞠风就明白了，刘芸所用的力量是『星能』。他也知道了，『星能』来源于量子之海。
“求求你了，不要再反抗了，听我的，和我一起，可以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求情，帮你保留在这个世界里，你所珍视的一切……”
“我可不是摇尾乞怜的狗！”
“雨众天华！”
顿时，刘芸身边出现了很多空洞，无数把『终焉之键』同时朝着刘芸开火。
但是那些攻击都没有起到效果，刘芸身边的防护罩挡下了所有的攻击——甚至发起攻击的武器也全部都被侵蚀成了碎渣。
“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和你不同，我经历过『星能』的洗礼，远比你强大，只要你不要主动对我进攻，我是伤害不了你的。
我的能力就是侵蚀……”
她的能力和燕樱都相似，但是侵蚀程度更恐怖，而且防护罩没有真空期。
对付燕樱，还可以用远程攻击的手段拉扯，但是对付她，哪怕是离得再远，一样中招。
她甚至将自己的一切能力都告诉了鞠风——包括自己的弱点。
“你就这么将自己的弱点全部暴露出去了？”鞠风有些不敢相信，对方居然真的就这么把自己的一切吐露出来了。
“对啊，因为这个人是你啊……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
她叹了口气，然后数根触手出现，缠住了鞠风，并且将鞠风慢慢送到了刘芸的面前。
“好好睡一觉吧……
等你醒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会等着你的，我的英雄……”
刘芸在用自己的能力侵蚀鞠风的记忆，尝试磨掉他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鞠风突然暴起，把头直接撞了上去，打断了她的进程。
“鞠风……”她看着鞠风这抗拒的模样，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然后放开了鞠风。
“动手吧……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今天也是时候让你收回去了……”刘芸一边啜泣，一边说出这句话。
鞠风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情绪这么多变，是『星能』的原因吗？
只不过刘芸这么一搞，鞠风反而下不去手了。他也不傻，能够看出之前刘芸和他的战斗简直就是逗小孩，她在经历了『星能』的洗礼之后，实力简直强得可怕。
但是她一直没有动真格，而且这个时候她这坦然赴死的样子，不断的在攻击鞠风的良心。
鞠风有些愤懑，只好收起了武器，没有再动手。
“好了，别哭了，别每次都是哭，坚强起来好不好……”鞠风也只好先去安慰她，其他的之后再说。
“我只会在你面前哭，我喜欢你……
和我在一起，好吗？”
“话说……
叙旧在这个时候也该结束了吧？刘芸，按照秦松的安排，你应该是将鞠风带回来，不计一切代价的带回来。
很明显，你违背了命令。”说话的是汪娅，但是她的语气有些冷漠。
“按照律令，作为介错人的我，应该将你斩杀，并且强行将鞠风带走……”
汪娅的实力远比刘芸更强，他不敢大意。
鞠风拿出了武器，警惕的盯着汪娅。只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让他难以想象。
“哎哟，你这么认真干嘛哟。
我不就是公事公办走个过场吗？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我还以为这样装酷出场能够激活你的中二之魂呢，结果你小子居然这么没趣……”
“？”鞠风不说话，鞠风脑袋上全是问号。
“行吧，我也就跟你说吧。
我是刘芸这次行动的介错人，如果刘芸失败了，我来接替她的任务，将你带回来，如果她背叛了，我就要负责清理门户，将她杀死。
不过嘛……规矩是人创造的，那我也可以进行一点变通……”
“所以你要干什么？”
“诶，简单。”然后，汪娅倒头就睡，在躺在地上的时候，眯着眼睛开口。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将我击败，我念及旧情，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对你们下重手，然后就被你俩暗算，晕倒。
接着，你俩趁此机会逃离，我什么都没有做到，这个剧本，如何？”
“你不怕秦松怪罪？”
“哎呀，放心吧，鞠风，你的命运本来就不会在这里结束，演这么一出剧本，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实在不行，你就当这是满足我的表演欲了，好吗？”
……
“为什么要帮我？”刘芸不理解汪娅的行为，她知道汪娅也是喜欢鞠风的，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将鞠风让出来。
“因为我的立场。
我不能背叛量子之海，也没有办法背叛量子之海。
但你不一样，你可以和鞠风一同，加入虚数之树。
还请快些离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和林劫一样，成为秦松手下的傀儡战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们会死的。”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可以跟着我们逃离量子之海？”
“因为我是秦松的女儿……
如果我跟着你们，秦松会很快找到你们，你们会死的……”汪娅的神情有些低落，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
她给了刘芸一个信物，一个并不起眼的戒指。
“将这个信物交给鞠风……这里面有我的一道神识，秦松无法追踪的那种。
希望未来有一天，你们可以击败我，然后用这个信物唤醒我……”
……
鞠风和刘芸离开了这里，汪娅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秦松的到来。
“你做出了一个并不明智的选择。”一个秦松的分身出现在了这里，他戴着面具，并且全身上下没有血肉——是完全由机械构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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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你又整了个全新的分身？我记得你以前的分身好像没有是机械的吧？”
“你不用在这里扯开话题……
无论如何，作为背叛者，你也应该接受惩罚——哪怕你是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色彩，该说确实不愧是机械吗？
“好吧，我知道，就像林劫那样，彻底失去自我，成为你的傀儡，对吗？”
“没错。”
他坦率的承认了，然后从手上伸出细线，埋入了汪娅的体内。
汪娅的眼神失去了高光，神经也变得麻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的身上绑着一些细线。
就像林劫当初为了鞠风，于是他违背命令成为了傀儡一样，汪娅也因为手下留情被制成了傀儡。
“……”
在将汪娅制成傀儡之后，这具分身也就停止了行动，像是死了一般，一直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秦松都本体那边，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慢慢的开口。
“很抱歉……但是这是必要的。
我们输不起，我们必须赢下『末日之战』，这是为了我们的世界，不能停留在儿女情长之上……”
他这句话似是对汪娅说的，但是他哪里不知道，汪娅已经不在了呢？刚才他们所做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但是他没有阻止，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作为量子之海的代言者的他，应该算是鞠风的仆从。
所以他并没有出手杀死鞠风，也没有强行打残鞠风将其带回，他甚至知道，汪娅将那能够复苏她与林劫的信物交给了鞠风。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给我思考了……”
秦松一直在自言自语，他的真实位置无人知晓，她在这里忍受了数千年的孤独——只为『末日之战』的布局。
他早就学会了自说自话。
“鞠风不过是被秦颂那个家伙给用手段栓住了而已，等着吧，我会将你带回来的，鞠风……
量子之海才是你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