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箱子里藏着什么秘密(1/1)

洞穴很深,火折子晃动昏暗的光照亮前面,洞穴里不是传来滴水声。

淳于靖翎停下歇脚,望着深不见底的洞穴,种种顾忌猜测萦绕心头,她思索该不该继续往里走。

“怎么停下了?累了吗?”宋临渊非常干眼色的拿出手帕给她擦汗,煽动那点微不足道的风解闷。

细碎的弱风并没有缓解焦躁,反而宋临渊搁跟前转悠,淳于靖翎看着更来气。

她一把推到边上,“给我站好了,别动。”水滴声越来越大,听上去跟距离她所在的位置不远,有水说明就有出口渗透,往回走是不可能了,且不说他们失踪,龙虎寨会掀起多大风波,仅段不义一个人,就难以招架。

这么长时间没有追上来,淳于靖翎有些纳闷,段不义喜好斩草除根,恐怕龙虎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万一淳于靖翎说出去,到龙虎寨寻仇的人不得踏破大门,到时候又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实难想像。

没有追上来,要么是断定他们坠崖身亡,有绝对自信他们不会生还,要么…这才是淳于靖翎更担心、并且也隐隐觉得不安的想法,还有什么事比斩草除根更重要。

她想不清楚,举着火折子继续往深处走,宋临渊止步,有些奇怪的扭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淳于靖翎静下心,闭上眼感受洞穴每一场震动。时快时慢,时浅时深,时哭时喊…

等等,“继续往前走!”她当机立断,跳上宋临渊后背,指挥他朝声源处走去。

路越走越宽敞,原本容纳两人一前一后的空间忽然变大,淳于靖翎拍拍肩膀示意宋临渊放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型藏宝库!

她走上前,吹开落在箱子上的浮沉,正要打开,宋临渊上去阻止她,“你忘了段不义的外号了?”他提醒,看向在地上四处找食的老鼠。

以防万一,淳于靖翎抓起老鼠扔在箱子上,老鼠在上面四处逃窜,不到半刻钟,老鼠溶成一摊血水。

好阴狠的毒,还好宋临渊及时拉住她。

不过…“宋临渊。”她转悠几个箱子一圈,眨呀眨,“你说你是上京赶考的书生,怎么从来没有看到你的书?”不光书,一般考生应该更在意上京时间,哪有功夫跟她这闲闲散散,半分不着急的意思。

银子都不知道怎么花的人,家里人如何能同意他自己上京。

宋临渊心头一紧,随即别过头打哈哈,“我是轻装上阵,带太多就是累赘,再说我家里人说了,到了京城就是到自己家里面,想吃什么,想住哪里开个口就行。”

“………”真当自己是地方一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京城不比你家,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别说规矩,回想起来以往在将军府,就因为自己上房揭瓦的性子,让爹爹怀疑是不是抱错了,舔着张老脸去宫里找皇上。

专门请教宫中新人、妃嫔礼仪的孟嬷嬷到家里来,给她上上规矩。

回想起那段日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孟嬷嬷拿着的小细柳条,说重不重,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也不会落下疤痕。说轻也不轻,每次有做错的地方,小细柳杆往上招呼,疼的她嗷嗷挡屁股。

不过这会不是谈闲话的时候,这洞穴一看就是时间很长,她蹲下身,借着火折子扫过箱子每一处底部。

“你猜这里面会是什么?”宋临渊问道,跃跃欲试想要打开,看到那滩快要凝固的血水,还是放弃打开的想法。

管他里面是什么,命最重要。

他想喊淳于靖翎快点离开这里,转头一看,淳于靖翎已经开始行动。

“喂喂,你干什么?”

淳于靖翎将短刃插进缝中,摇曳的烛火下,映出里面三道身影,老山虎坐在凳子上,身上衣服凌乱随意,像是突然间被人从床上叫起来,而他对面,站着孟豺和贺晚娘。

淳于菩瑶,“咱们这样不好吧。”

小猫子,“你听不听?”

硬气不过半分,淳于菩瑶妥协,“听。”

屋内剑张弩拔,气氛相当紧张,淳于菩瑶不禁咽口唾沫,提着心听里面动静,

“老二,你大半夜跑我屋里,就为了说这件事?!”

徒然拔高的声音,不光惊住贺晚娘,门外几个偷听的人吓一跳差点暴露。

贺晚娘躁红个脸,拉着猛豺袖子,示意他赶紧走。

猛豺铁了心,往前一步,声音盖过老山虎,“我就是要娶晚娘为妻!”

嚯嚯,听听,真男人啊。

淳于菩瑶莫名兴奋,又凑近点挤到中间。

“你娶她管我什么事,非要半夜把我拽起来说吗?!”老山虎极度崩溃,“我他娘的还以为敌军攻上来了呢!”

谁能想到半夜睡得正香,门咣当踹开,猛豺拉着贺晚娘慌慌张张跑进来,嚷嚷着有大事告诉他。

最近山脚下安静异常,老山虎隐隐觉得不安,害怕出什么岔子,晚上要在寨子里巡视一圈才回来睡。

躺下能有半柱香就被惊醒,还以为敌军搞偷袭攻上来了,没想到这混蛋玩意突然给他来上这么一句。

本来心情就不爽,这会恨得想杀人。

贺晚娘还是冷静地,羞愤过后知道行事唐突,拉着猛豺打算离开。

这件事本就此可以翻篇,猛豺这个榆木脑袋,非但不走,抱住贺晚娘喊,“明日我就要成亲!我要给晚娘幸福!”

外面窗下一片低声唏嘘。

小莲芙一脸花痴,小巴果和小猫子激动抱在一起。

此刻,谁不为猛豺身上强烈的男性光辉所折服。

能抱着自己女人信誓旦旦说出这么一番话,没有人能抵挡住,贺晚娘已经小鸟依人躲进猛豺怀中。

淳于菩瑶眼中泛冷,看向里面那对壁人不禁忧虑。

回想起宋其渊告诉她的消息,寨子里有奸细正时刻偷窥,再加上丹恒集结大军,此时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兆,随时都有被卷灭的风险。

若是此时大张旗鼓办喜事,无疑就是把弱点摆于明面。

“不行!”里面传来厉声拒绝,老山虎严肃看向两人,“敌军在下面盯着,这个时候我们做出任何大动作,对他们来说都是进攻的优势。”

没想到这个老山虎还挺有脑子,能想到这一面,淳于菩瑶竖起耳朵听。

猛豺不解,“老子结婚管他们什么事!”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老山虎软下态度,“你们可以先告诉寨子里大家你们的事,等这段时间危险过了再给你们补上仪式。”

贺晚娘也在旁劝他不要意气用事,猛豺似是撞上南墙,“那不行,名不正言不顺,晚娘就先跟着我对她名声多吃亏。”他憨憨低下头,“晚娘说过只有这亲成了,才能跟她拉手,不然就是耍流氓,我才不想被人说成耍流氓,就想光明正大给晚娘一个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