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蜜月迷局（1/1）
晨雾未散，杨晓黎的咖啡杯在周氏集团顶楼吧台磕出轻响。
周墨的领带松松垮垮搭在她椅背，ipad屏幕亮着加密邮件：【顾雨柔收购瑞士药厂，疑似研发新型神经毒素】。
“尝尝这个。“周墨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叉尖戳着块瑞士卷，“苏黎世空运来的。“
奶油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杨晓黎瞥见包装盒上的LOGO——正是顾雨柔收购的药厂商标。她猛然扣住他手腕：“你明知道...“
“知道这家厂还生产解药。“周墨就着她咬过的叉子吃掉剩下半块，“就像知道你会尝出杏仁味。“他忽然托起她下巴，“呼吸。“
薄荷糖的气息混着苦杏仁味渡进口腔，杨晓黎的眩晕感骤然消退。
周墨的金丝眼镜滑落鼻梁：“现在能继续我们的早餐会议了吗？周太太。“
投影仪在会议室洒下蓝光，周墨扯松领带：“顾家新药代号'夜莺'，能让人产生重度依赖...“他突然将杨晓黎拽到腿上，“就像你对我。“
鼠标光标停在成分表某栏，杨晓黎瞳孔骤缩：“CS-380？这不是...“
“你爸工地的污染源。“他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唇蹭着锁骨间的蓝宝石坠子，“顾雨柔把它制成了香水。“
平板突然弹出监控画面——顾家实验室里，流水线正将淡紫色液体灌入刻着ZM字母的瓶身。
杨晓黎挣开他怀抱：“你要用自己当诱饵？“
“我们要用婚礼请柬当鱼饵。“周墨晃着镶金请帖，新郎名字被改成顾父心腹，“猜猜伴手礼是什么？“他掀开丝绒盒，满盒“夜莺“香水在晨光中妖冶闪烁。
更衣镜前，周墨的指尖划过杨晓黎裸背：“当年你说伴娘服要露背装...“他突然将香水喷在自己颈侧，“闻闻，像不像大三解剖室的福尔马林？“
“你疯了！“她转身夺瓶，被他抵在镜面。
冰冷的镜面贴上后背，面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别动。“
杨晓黎的指甲掐进他腰侧旧伤：“解药呢？“
“在你口红里。“他咬开她手包，嫣红膏体在镜面写下：【今夜收网】。俯身时舌尖卷走她唇上残红：“甜吗？我调的解毒剂。“
顾雨柔的视讯邀请弹出时，周墨正给杨晓黎别头纱。
镜头里瑞士雪场银装素裹，她晃着试管轻笑：“周哥哥的订婚礼物真特别，用我研发的毒药求婚？“
屏幕陡然雪花纷飞，杨晓黎的头纱突然报警震动——顾雨柔的声音从发饰传出：“游戏才刚开始呢。“
“确实。“周墨扯断头纱，“你爸的私人飞机刚进领空。“
直升机舱门被气浪冲开的瞬间，顾雨柔的珍珠耳环在直播镜头里折射出冷光。
周墨攥着杨晓黎的手腕刚要跃出，舷窗外突然亮起数十架无人机，红光瞄准器在他们胸口织成蛛网。
周律师不会以为，我连航空管制代码都能伪造吧？“顾雨柔的轻笑从舱内广播传出。
下方顾氏庄园灯火通明，停机坪上顾父的私人飞机正在卸货，成箱的“夜莺“香水在探照灯下泛着妖异的紫光。
本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
顾雨柔的父亲派人绑架了杨晓黎重病的父亲，并买通黑市医生断了他的药。
周墨冲去救人时，被顾家保镖按在地上，亲眼看着杨晓黎被注射毒药。
顾父用烟头点着婚书说：“明天老老实实订婚，每周给你半份解药。
敢逃，就让那丫头肝肠寸断疼足三天三夜再死。”
周墨跪在碎玻璃上签字时，血把“新郎周墨”四个字染得通红。
订婚宴厅的水晶吊灯突然炸裂，周墨揽着杨晓黎滚进香槟塔废墟。他扯断领结里的微型炸弹引信，却发现顾雨柔早将火药换成了彩带。
“喜欢这个玩笑吗？“顾雨柔踩着满地碎玻璃走来，婚纱下摆藏着电击器，“就像你当年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
她突然扯开杨晓黎的披肩，锁骨间的蓝宝石吊坠正在直播画面中特写放大，“这颗，可是我看中的。“
周墨的拳头刚弹出，就被电磁锁扣住手腕。大屏突然播放篡改过的监控——画面里他正将毒剂注入香水瓶，日期显示是三日前的深夜。
“现在自首，还能保你的可达鸭小姐平安。“顾父的龙头杖敲击大理石地面，律师团呈上认罪书，“或者，完成订婚仪式。“
杨晓黎的指甲掐进掌心，看着周墨被押上礼台。他染血的西装被强行换成礼服，袖扣是她送的钢笔零件熔铸的，此刻正抵着他动脉。
“我反对...“她刚起身就被注射镇静剂，顾雨柔的婚戒擦过她泪痣：“伴娘就该乖乖托戒指。“
管风琴奏响时，周墨突然用暗语敲击戒指盒：【D3区有逃生通道】。
杨晓黎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他们大二在图书馆发明的书籍编码法。
交换戒指的刹那，周墨突然扯碎顾雨柔的头纱。
暗藏的微型炸药却只是喷出紫雾，宾客席惊叫四散。
他趁机拽着杨晓黎冲向露台，却在撞碎玻璃门时僵住——周墨的父亲。
“选吧。“顾雨柔的婚鞋碾碎满地水晶，“逃出去当英雄，或者留下当新郎。“
水晶吊灯炸裂的瞬间，周墨的皮鞋刚踩上红毯裂缝，后颈突然挨了火辣辣一鞭。
周父的紫檀木家法杖杵在红毯尽头，杖头还沾着他十八岁逃家时的血痂。
“逆子。“周父的牛皮鞭缠住他脚踝，“顾小姐的鞋面脏了。“
顾雨柔的婚鞋尖挑起周墨下巴，鞋跟碾着他当年被家法抽烂的锁骨：“周伯伯教过我怎么用盐水浸鞭子。“
她突然掀开婚纱，大腿绑着的正是周家祖传的九节钢鞭，“要听听杨小姐的惨叫声吗？“
周墨的拳头刚攥紧，周父的杖头就砸向他：“顽劣不堪！”
“我签。“周墨咳出血沫，在婚书上按手印时故意错位。
顾父突然踩住他手指：“贤侄的钢笔字最漂亮。“他掏出周母临终前用的永生钢笔，“用这个签，才衬得起周家风骨~”
周墨看了一眼一旁观椅上昏昏沉沉的杨晓黎：“婚也订完了，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顾父从檀木盒拈起一粒药丸，随手抛进红酒杯：“顾家的规矩，解药得用诚意接。“
周墨伸手去捞，却被顾雨柔高拦住：“急什么？“
他僵着身子任酒液顺指缝滴落，直到顾父颔首才攥住湿漉的药丸。
杨晓黎昏沉间感觉唇瓣被撬开，熟悉的薄荷味混着血腥在舌尖化开——是周墨指尖抵进来的解药，亦是那年雪夜他喂退烧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