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不知道啊！（2/1）
打铁的身子铁打的肾。
事到中途，爱尔海瑟安也在夜色的掩护下敲响了房门。为了避免被他人发现——尽管被发现了其实也没什么——卡薇她们是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偷偷溜走的。
空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爱尔海瑟安是怎么跟过来的了。现在，他正在数自己还欠着多少份债，并且庆幸她们并不是一同到来，随西风骑士团到来的毕竟只是一部分，中间他起码能缓几天。
其实他的身体并不差，奈何这两天招待的都不是一般人。单手抡大剑的强人和联手能抗雷神一刀的猛士就算了，姑且还在凡人范畴，但是千年磨损不掩锋芒的武神和千年遗恨如何偿还的龙王——就算有龙珠助力，这两个对手还是太过超标了。
更不要说，因为赶鸭子上架，岩王帝姬为了加深若陀龙王和空的关系，还上手打了一波强制配合，让若陀龙王这种强者——哪怕不是本体——都有些腿软。
后面阿呦也是仙人各种天材地宝养出来的，虽然比之仙兽还弱了一些，但她有俩助手轮替，作为对手，耐力上也是相当强劲。
不过，目前在枫丹的，不考虑娜薇莱特、莱欧丝莉和琳妮的话，就只剩下凯娅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天会谈之后，这两天凯娅一直没有露面，这让空也有些疑惑。
“看得出来，你挺辛苦的。”
门被推开，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
“啊，琴团长……”
空有些尴尬道。
幸好卡薇她们走得早，空现在穿戴还算整齐，房间里也没什么异样。
“没事，这两天算是辛苦你了。我们计划明天出发前往至冬，今天过来，是希望从你这里借一缕风神的气息给琳姐。”
琴笑着说道。考虑到空这边情况特殊，他没让特瓦琳过来，以免引起各种各样的误会。
风神的气息……
空还真有。在最后一夜临别时，温蒂给他留了一缕气息。
连这个也要失去吗……
不过，琴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空没道理这个时候还出于私心拒绝。
还有，明天就要离开了吗……
琴之后，斐谢耳和班妮特两个人也来了一趟。他们二人身份比较特殊，风神在送往蒙德的风声中专门提到了他们二人的名字，所以他们也随船来了。斐谢耳还是那么中二，班妮特看上去被照顾的很好，心情很不错。
让空感到意外的是，直到最终起航，凯娅也没有出现。
心中是什么滋味呢……
空也不太清楚，因为他也说不清自己对凯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感观。
或许，凯娅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一直没有和他见面吧。
……
“真的不去见他吗？”
琴看着船上迎风饮酒的凯娅，面露担忧之色。
“如果大家都去了，只有我没去，那么我在他心中的印象会不会更深刻一些呢？这样一来，以我的身份，或许能起到更大作用吧。”
凯娅看向枫丹的方向，手中的酒杯上结了一层冰霜。
“……那你呢，你想见他吗？”
“或许想，或许不想……”
凯娅将杯中的冷酒一饮而尽，转头走向船舱。
“不用为我担心，代理团长大人。现在，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最终的胜利。”
将入船舱时，她留下一句话：
“愿风神护佑你。”
琴轻轻叹息。
特瓦琳从天空降下，化作人形落到琴的身边。
“琴，她为什么不去找空？”
“她……”
琴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清楚，或许空会知道吧。”
……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黛茵。”
空属实没想到，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黛茵丝蕾布，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荧，见过了。”
黛茵丝蕾布看起来有些无力。
“我曾以为，我会和她打上一架，或许倒在她的剑下，或许继续自己和深渊教团的战斗……”
黛茵丝蕾布的声音渐渐低落。
“结果，她忽然告诉我，我，和她，都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做着无用功。”
她转头看向空，眼中透露出些许迷茫。
“你……其实不是荧的那个哥哥，对吧？虽然她没有说，但从她提及你的那种敬畏的语气来看，你应该是某种，更为强大的存在。”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吗？”
多年的执念被瓦解，此刻的黛茵丝蕾布陷入了罕见的迷茫中。
其实，以她的意志，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再度振作起来，但是天理似乎不会给她太久的时间。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空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这是个哲学问题啊，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平时怎么会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呢？
乍让他回答这个，就好像让一个没学过高数的文科生去解行列式，让一个水属性法器持有者去打大号冰史莱姆一样离谱。
对哦，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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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空反问道：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
黛茵丝蕾布有些迷茫。
“天理打算将整个提瓦特拨回祂认为的正轨上，就算这个世界是假的，你会束手就擒吗？”
“……不会。”
黛茵丝蕾布慢慢摇了摇头。
就算世界是假的，她也不会服从既定命运的安排，坎瑞亚人不信神，不信天，自然也不会信命。
“那，如果没有天理这档子事，知道世界是假的，你还会继续阻止荧吗？”
黛茵丝蕾布点点头。
理由同上。她的理念，不会因为世界真假而变化。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
空摊了摊手。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确实分不清，但是他真的需要分清吗？
跳不出舞台，就没必要辨明其真假；若能跳出舞台，真假一目了然。
黛茵丝蕾布，只是理念受到冲击，着相了。
“难怪你和荧虽然是兄妹，身上的气息却完全不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七神动的手脚，没想到根源居然出在你身上。”
黛茵丝蕾布恍然大悟道。
“等等，什么叫完全不同？我不是用了她哥哥的身体吗？”
空大感疑惑。
黛茵丝蕾布摇了摇头。
“你只是借用了她哥哥的形貌而已。你这副身体，除了长相和她哥哥完全相似，其他就没有任何关联了。”
“啊？这是为什么？”
“我猜是因为，她哥哥的身体，根本容不下你这样的位格。与其说是你用了她哥哥的身体，不如说是你吞噬了她哥哥的身体，然后按照这个模样又塑造了一个新的出来。”
黛茵丝蕾布叹了口气说道。
若非是这等规格外的存在……又如何能对抗，试图将整个提瓦特的命运都握在手中的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