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煞军魂永不灭(1/1)
寒铁战刀劈开黄昏前的夕阳,血七爷望着远方升起的狼烟,与满天红色的夕阳形成对比。
他清楚,血煞军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他必须拖住魏军包围的步伐,才能让自己侄子带着大部分兵马杀入赵国,夺取一线生机,至于进入赵国会不会遭到赵军的围剿,也能依天命了!
“未央啊!愿天狼神眷顾你!”血七爷心中祈福道。
天狼神是燕国建立之前,草原上的蛮族的信仰图腾!
神策军大营,张泽鹏还不知道井陉关大破的消息,但是燕军发起攻击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于是他连忙下令,各军围杀血煞军,建立了一个三重的包围圈,只留下一条生路,就是赵国!
但是他早已经安排使者进入赵国,一旦燕军攻魏,使者便会求见赵王,相信赵军已经封锁了赵国边境,此时血煞军面临的是张泽鹏精心准备的四面楚歌!
“太尉大人。此时燕军主力正在进攻井陉关,若是井陉关失守,我魏国便会门户大开!”舆图前,副将建言道。
“你知道我们包围的是燕国哪一支部队吗?”张泽鹏反问道。
“是燕国四大精锐之一的血煞军。”副将回答。随后突然恍然大悟的说:“早有耳闻,这支部队以轻骑兵为主,极善奇袭以及骚扰,若是将这样一支部队留在我大军的屁股后面,比面对燕军主力还要危险几分。”
张泽鹏看着眼前的舆图:“没错!命令各部继续收缩包围圈,就将血煞军绞杀在此处!”张泽鹏手指的地图上的一个凸起—孤狼山!
夕阳如血,洒下漫天余晖。一条血红色的长河,映衬在满天燃烧的夕阳下,更显得血腥!
“将军,前方便是孤狼山了。”副将指着悬在半山腰上的小山坡说道。
孤狼山如同一头正在狩猎的饿狼一样,周围静悄悄的,静得可怕。
“此地虽居高临下,但四周密林四布,不利于骑兵发挥,非理想驻扎之地啊。”血七爷心中担忧道。但是血煞军在路上已经与魏军发生了多次的遭遇战,想必大部队也就在附近了。
“难道是故意引我军来此地不成!”血七爷大惊,没想到魏军中有如此兵法高手,利用血煞军不会与魏军过多纠缠,打游击的特性,不断收缩包围圈,直到来到此地。
“命令军队,迅速向西北方向突围!”血七爷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命令道。
但是一切仿佛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四周突然狼烟四起,数不清的魏军将士从密林杀出,一时间血煞军人仰马翻,十分混乱。
“嗖!”漫天的箭雨扑面而来,打得血煞军一个措手不及。
“稳住!随本将突围!”血七爷大喝一声,提起大刀,向着西北方向杀了过去,拦路的魏军皆不能抵挡,加上血煞军骑兵的速度,竟然生生撕裂了魏军的包围圈。
“报!”魏军大营前,传令兵来报。
“血煞军已经突破包围圈,往西北方向逃窜!”
张泽鹏听后心中不紧得意,手中指着舆图:“果然不出我所料!”,舆图上赫然指着绝命谷!
“我军还剩多少兵马?”血七爷喘着气询问道。
“报告将军,不足一万五,粮草不足一日了!”副将禀告道。
“加快行军!”血七爷命令道。他深知,血未央带着血煞军主力已经从西南方向进入赵国,而自己从西北方往燕国方向撤离,正好吸引了魏军。
“架!”一条血色的长流,冲入了绝命谷,使寂静的绝命谷,一下嘈杂起来。
“停!”血七爷眼睛看着四方:“这里太安静了,而且地形十分险峻,要是遭遇埋伏,恐怕…”话音未完,只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击血七爷面门。
血七爷见状连忙提刀格挡:“不好有埋伏!”
只见数不清的神策军穿着金甲从山谷的两侧浮现,两颗硕大的巨石,从山谷顶滚落下来,砸像了血煞军的前后两侧!
“放箭!”神策军主将蒲元下令道,只见一支支夺命的利箭,破风而来,不断收割着血煞军兵士的生命。
“下马!”血七爷见状大喝一声,血煞军无奈只能下马,用马的身躯挡箭。但是血煞军将士也在一声声惨叫中陨落。
“嗖!”血煞军前后方各有三百架床弩,正在不断收割着血煞军将士的生命。
“拼了!”血七爷大喝一声,提刀猛的辟向挡在前方的巨石,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竟然将巨石辟得稀碎!
“血煞军魂永不灭!”血七爷带着仅存的将士,杀向挡在前方的神策军,金色的洪流和红色的洪流一下相撞,又是一场厮杀!
“看刀!”血七爷带领着血煞军中高手,直接踩着山谷的绝壁,来到了谷顶,手中大刀虎虎生威,砍杀神策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正当此时,一柄长枪破空,将血七爷也击退了几分。
“来将何人?本将不杀无名之辈!”血七爷手持大刀,身下不知道多少刀下鬼,鲜红战甲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本来就这么红了。
“神策军主将蒲元!”蒲元持枪站立,神色中满是愤怒。
“魏国军中第三人!”血七爷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们燕人一早就打的我魏国的打算!”蒲元说罢,手持金枪杀来,造化境实力比之血七爷更要高上几分!
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与金枪破风的锐鸣交织在绝命谷顶。血七爷手中寒铁战刀裹挟赤红罡风,一刀劈下竟将山岩斩出三尺裂痕,碎石如暴雨般砸向蒲元。后者身形未动,金枪一抖化作游龙,枪尖轻点间碎石尽数炸为齑粉,枪芒余势未消,直刺血七爷咽喉!
“铛——!“
刀枪相撞迸出刺目火星,两人足下岩层轰然塌陷。血七爷虎口崩裂,却借着反震之力凌空旋身,战刀抡出半轮血色残月:“苍狼断岳斩!“刀气所过之处,十丈内魏军士卒尽数腰斩。蒲元双目寒光骤亮,金枪骤然分化出七道虚影,枪尖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刀势薄弱处:“破军七劫!“
血光乍现之间,只见血七爷左肩甲胄应声崩碎,枪劲透体而过在岩壁上轰出碗口大洞。他踉跄半步,口中鲜血喷溅在刀刃上,寒铁竟发出嗜血嗡鸣。远处山谷中血煞军的惨嚎声随风传来,这位老将双目陡然赤红,周身腾起血雾:“以我残躯祭天狼——!“
一股力量一瞬间注入了血七爷的刀上,刀势瞬间发生变化,寒铁战刀化作千百道血色弧光,每一击皆裹挟着玉石俱焚的癫狂。蒲元金枪舞成密不透风的光罩,枪影与刀芒碰撞出连串炸雷般的轰鸣。两人脚下岩石层层剥落,方圆三十丈内无人敢近。血七爷胸前再添三道枪伤,却硬生生用肩骨卡住刺入体内的枪尖,战刀贴着枪杆削向蒲元五指:“给老子断!“
“天真!“蒲元冷笑骤收,造化境真气轰然爆发。金枪突然泛起龙吟之声,枪身震颤竟将血七爷震飞三丈。未等血七爷落地,七道金色枪芒如天罚降世,将血七爷周身要穴尽数封锁。血七爷的大刀刀插入岩壁强行止住退势,血七爷反手撕下染血的披风甩向半空,血色布帛在真气灌注下竟如铁幕般挡住致命枪芒。
暮色中,两道身影在崩裂的山巅化作纠缠的红金旋风。血七爷刀势越发暴烈,每招皆以伤换伤;蒲元枪法却如附骨之疽,总在旧力将尽时刺向要害。当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寒铁刀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刀身遍布裂痕,而金枪已抵住血七爷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