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不吸引人?(1/1)

她是还想摸,而且不止是这个地方。

但他现在就撑在上方虎视眈眈,只要她表露出继续下去的信号,这人就不会再隐忍。

她还没做好准备。

桑枝悻悻一笑收回罪恶之手。

好像从早上探望碰到那女人,听她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后,江砚情绪就不太好。

不过吃烤羊腿儿那会,他明显已经调整好了。

现在怎么又激动起来。

难不成回来路上又碰到啥刺激的事儿?

想着想着,又想起今晚他吃不少羊肉。

这玩意儿温补,要是体质偏热的人吃,容易冲动。

“摸够了,摸够了。”

男人眼里的遗憾显而易见,不过他就是逗逗她,没想着真做啥,所以被拒绝后,很有分寸的摸着她头发。

“怎么,是我身材没那保镖好,不吸引你?”

好嘛好嘛,终于找到他反常原因了。

敢情是白天看阿才时间太久,有人吃醋了。

被他闹过后也没睡意,桑枝等他呼吸正常后才问起他家里的情况。

但在她说完,身后只有绵长的呼吸。

她刚想说要是为难或是没准备好就别说了。

人家不勉强她,自己何必勉强别人呢?

江砚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江砚会参军完全受了上辈儿人的影响。

在物资上自己肯定比旁人强点。

但他爸一门心思扑在部队,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儿。

他妈又是早年国家出资留学的那一批,归国后担任好些重大场合的翻译任务。

一个把部队当家,一个又是公职人员,他小时候其实很孤单。

但以前夫妻俩感情融洽,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给他过生日,辅导作业。

从什么时候家庭关系紧张的呢?

是他爸战友遗孀闯入到他们生活里吧。

自打她掺和进来,家里好些场合见不到他爸身影,全是他妈一肩挑。

二人对这种事争论过无数次,但他爸老是说战友不在,他照顾孤儿寡母是应该的,让妻子别多想。

记得有一次他打球扭伤脚,需要就医,他爸答应的好好地要送他去医院,还要休假陪他一天。

但那边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他喊走。

而那时候的自己总会得到父亲一个为难表情。

以及永远兑现不了的承诺。

那天是他妈借来一辆自行车,用瘦弱的身躯推着他往医院去。

那会儿他大概已经十六了吧,长得高吃的壮,体重顶的过他妈俩。

为啥都过十年了,他还是难忘,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天首都下了特别大的雪,地面积雪都快没过脚面,湿滑难行。

我妈推着坐在自行车后座,刚换好药打好石膏的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行走。

那一路上,车轱辘不知打滑了多少回,我们又摔倒过多少回。

可是呢,我亲眼看见自己亲爹,急得连军装都没换,抱着刘香兰那个闺女,急匆匆往医院跑。”

他从没看见他爸那么焦急过。

慌的甚至都没发现墙沿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无比狼狈的母子。

即使过了很久,那天的雪,以及母亲失落的表情,让他现在都释怀不了。

好像从那以后,他妈就很少跟他爸吵架了,随之而来的是冷漠,疏远。

他爸也挽回过无数回,承诺过无数次,但答应好好的,下次对方有事儿找他还会过去。

歇斯底里的争吵过,家里东西也摔打过,可那人就像蚂蝗似的,无法摆脱。

有次特别激烈的争吵后,他也问过他爸,是不在乎他们吗,不在乎自己家庭吗?

当时戒烟许多年的中年男人,一手抓头发,一手吸着烟。

特别痛苦无奈的说他还小,不知道责任跟死去战友托孤的意义。

可那会他只想大喊。

他对得起战友。

对得起自己跟妈吗?

别的小孩儿都希望家庭团圆,他却希望父母能离婚,放过彼此。

他去参军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也跟他妈说过,以后母子俩独自生活也行。

但那会奶奶还活着,不能受到刺激,加上他们俩的状态跟分居差不多,离婚的事儿就搁浅了。

这也是奶奶去世两年,他妈才有机会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

桑枝听完后目瞪口呆。

以前她在电视里看过类似的例子,以为那就是艺术加工。

谁曾想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她心疼不已,主动抱住他,还体贴的在人后背拍了拍。

但是刘香梅当时说他害得别人骨肉分离,一条命又是咋回事?

好像是刘香兰孩子的死因跟他有关。

她太好奇了就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但话音刚落,那人身子顿时紧绷,连搂着她的胳膊也越发紧。

意识到不对,桑枝赶紧改口。

“我困了咱不说了,睡觉睡觉,今晚可以允许你跟我睡一块儿,但早上记得早点走。”

他要是想说,刚才就说了,自己咋这么没眼力见。

本来是为了转移话题故意这么说的。

但在温暖怀里待着,困意还真上来了。

江砚听见怀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儿,亲了亲她头发,年少时的遗憾不是轻易可以瓦解的。

跟父亲的隔阂也没那么容易解开。

但他不会背叛桑枝,不会忽视自己的家庭。

会负责的当好丈夫,父亲。

………

桑枝他们决定去首都后,就托人买好了票,是下午六点多的。

本来不想带桑北,但快过年了,舅爷家孩子也要回来,把他留到那边不太好。

正好他也想去外面看看,所以就带他一块儿去。

上次去劳改农场时,俩小伙伴就分开好长时间。

魏岭东听说桑北要去,也闹着要去。

偏偏他爸妈投资的自行车厂马上要投入生产。

最近拉生产线跟招工特别忙碌,桑枝没办法,只好将人一起打包。

所以白天睁开眼后,就忙个不停。

送到张家给洪燕姐捎的特产。

给枫糖厂员工开了个会,布置任务,还让朝仪帮忙去玻璃厂走一圈,定制一批小容量的天鹅瓶。

做完这些,又去了趟医院。

给秦源送点换洗衣服跟贴身衣物。

交代一声未来几天不能过来。

这次买来的车票是下午六点。

这年头火车没提速,他们要到首都的话,差不多要二十个小时。

拖家带口,时间还这么长,不带点干粮咋行。

所以刚从外面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和面烙饼。

江砚这人吧,以前休假不是在值班就是找王章或是其他战友叙旧。

毕竟那人性子寡淡跟退休老干部似的,对啥都没兴趣。

现在有对象了,好像打开新世界大门,一直缠着她。

“你没事就去切点土豆丝儿,我要卷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