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逢怀揣着沉痛(1/1)

“这还差不多。”林莉唇角勾起浅笑,靠在东方归月怀里说:“老公,你想要怎么和他们解释?”

东方归月想了想说:“就说…我当时是假死?”

“他们能说你死了,警察肯定都在,嗯……本小姐想想。”林莉听着东方归月的心跳声,渐渐地,忽然想到什么,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老公,你的眼睛不是有超能力吗?”

东方归月恍然大悟,黑暗瞳瞬息绽开:“不过我现在也不确定能影响他们多久,也许半年吧老婆。”

“半年啊…那也够了。”林莉得意地仰起脑袋说:“老公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回家吗?本小姐相信肯定要不了半年。”

东方归月轻抚着林莉那显着娇俏的笑容,她的相信是自己找到回家路的最大动力,同时,脑子里也在算着暂时改写钱乐他们三人小部分记忆所需要消耗的能量。

不算多,一天就能恢复过来,但是按现在的积攒速度,估计比一开始跟老婆说的时间要久了,不过老婆说得对,半年怎么也够了。

想完这些,东方归月便扶着林莉起身,两人绕着湖畔散步,将先前发生的那些抛之脑后,只欣赏风景,山水,和彼此。

距离第三节课上课还有五分钟,东方归月和林莉已经坐在教室里,时间过去的不快,就像教室外那棵榆树摇曳的树叶,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是否会掉,可它偏偏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那一分钟掉落,而下一分钟是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

离开教室,东方归月和林莉心有灵犀地想到去食堂,不为别的,就想试试能不能再碰到钱乐他们,毕竟他们俩谁都不知道钱乐他们是哪个系,哪栋宿舍楼的。

“老公,我要吃重庆小面。”林莉前后荡着东方归月的手说:“你也吃。”

东方归月没吃过重庆小面,但是他喜欢面食,再加上是陪林莉,所以想也没想便答应,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这时候的食堂尽管人数众多,却显得宽敞明亮。两人走到窗口要了两份重庆小面,林莉让多放了些辣子,她提前给东方归月买了饮料,然后要他先吃,表情洋溢的狡黠,怎样也藏不住。

“嘶……”东方归月睁大着眼睛看向林莉,忍着被呛到的咳嗽,喝了一口冰可乐,微皱着眉却在笑:“这么辣吗老婆?”

林莉再也憋不住笑,捂着嘴巴,笑眼弯弯地:“哈哈哈!老公你怎么还是吃不了辣呀!”

“这真的…辣……”东方归月擦去鼻尖的汗,吸着冷气,不停地搅拌面,“老婆你尝尝,辣的很。”

林莉挽着耳侧的头发,身子稍微前倾,嗦了一口东方归月夹起的面,细细品尝着麻辣入侵口腔,和味蕾被刺激开的爽快感。

东方归月看着林莉吃的很享受,口水也不由自主地分泌,又犹豫着搅拌了几下,吃了一口,他也能感觉到那种爽感,但没撑住几秒就拿起可乐灌了一口。

重庆小面的辣,将原本闷热的空气染成燥热,而林莉依然吃的开心,一碗面吃完,然后和东方归月并肩而坐,和他一人一口吃着。

吃饭时,甜蜜总会在有说有笑的氛围中特别突显,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东方归月和林莉,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当他们听到所谓传言,说他们两个人已经结婚时,那些羡慕不知不觉间变成心里的祝福,每个人都是,包括食堂一楼最里面坐在一起的钱乐三人。

“乐乐,吃饭吧。”宋雨露说:“吃完饭,再找他们聊聊。”

杨乐洋一向觉得宋雨露的冷静很有安全感,于是渐渐收回视线,默默吃着馄饨。

宋雨露和钱乐对视一眼,宋雨露突然抬起自己的左手,动了动自己的无名指,眼镜后面,是一双染着笑意的柳叶眼。

钱乐做着俗套的剧情,将易拉罐拉环套在宋雨露无名指上说:“雨露,等我们毕业了,我就向你求婚。”

“知道了。”宋雨露收回手,看着无名指的拉环,声音带笑:“钱乐,吃饭。”

杨乐洋对此早已经习惯,从他们两个高中在一起时,杨乐洋就说过,他们不用在自己面前刻意遮掩,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能在一起,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是她当时以为,第四个人会是东方归月。

吃着饭,三人闲聊到搞笑视频内容,先前不愉快的情绪很快被冲刷,杨乐洋笑得很开心,她本身就爱笑,弯起来的桃花眼,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甚至忘记了要去找东方归月和林莉都事情。

吃完饭,三人打算去买些零食,快走到食堂门口时,东方归月刚给林莉擦干净嘴巴,两人牵着手,并肩而行。

“月哥!”钱乐大喊:“月哥,你等一下!”

杨乐洋和宋雨露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林莉和东方归月相视一眼,都能看见彼此眼中说的“好巧”。

等到杨乐洋她们小跑过来,东方归月知道林莉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下说事,于是说了句去体育场说,便拉着林莉先一步离开了食堂。

杨乐洋他们跟在东方归月他们身后,五人来到体育场的观众席上坐下,这里没人来,是东方归月刻意选的地方。

“东方归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杨乐洋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带着试探性说:“还有,你…你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东方归月吗?”

东方归月点点头说:“是我,钱乐,你们怎么考到这里了?”

“离家近呗。”钱乐说:“咋了月哥,把我们都忘了?”

东方归月脑子里大概有了一种新的想法,带着猜测说:“那,我家……”

“拆了呗,盖了新小区,一直找不到你爸妈,一个能联系的人都没有,拖到最后就给拆了。”钱乐担心地走上前说:“月哥,你家到底怎么了?像是全家集体失踪了一样。”

“我家没事。”东方归月说,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

“不是,怎么叫没事?!”钱乐此刻既担心,又愤怒,双手抓住东方归月的肩膀质问:“你知道乐洋这几年为什么因为你这么难受吗!”

杨乐洋没有解释,她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几乎就要藏在钱乐身后,心酸刺痛了呼吸,让眼泪落下。

东方归月没说话,他知道原因,只是想听听从钱乐口中说出来是怎么样,他们应该会很伤心吧,也会埋怨,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