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住对面（1/1）
“……”是吗？乔安予不记得了。
经过检查，向昀初的手臂没有什么大碍，乔安予给她上完药就可以离开。
打车回到小区，看到向昀初走向同一幢楼的左侧电梯，乔安予随口问道：“你住对面？”
“嗯，刚搬来。”向昀初道。
“几楼？”乔安予问。
向昀初挑挑眉：“怎么，要跟我回家？”
意识到自己问题太多，乔安予停止追问：“抱歉。”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向昀初的笑容僵在脸上，目送着乔安予进入电梯，在电梯门合上之前他回答道：“六楼。”
水汀府的户型是一梯一户，一层两户或一层一户。乔安予住的是一层两户的单身房，同为六楼，也就是说向昀初住她隔壁。
到达六楼，玄关尽头通向两扇门，一扇是应急通道，一扇是房门。
乔安予录入指纹，客厅灯火通明，傅烬尧似乎等了很久，烟灰缸里多出好几个烟头。
“不接电话？”傅烬尧掐灭香烟。
乔安予拿出手机一看，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自动关机了。
“做了笔录，陪别人去了趟医院。”看到傅烬尧出现在家，乔安予第一想法就是扑进他怀里诉苦。可是她不敢逾矩，站立在距他五米处。
知道乔安予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傅烬尧也没点破：“超过十点别出门了，我会让人在水汀府多雇一些安保。”
乔安予眼神放空，像是在思考什么。
“还有，大晚上别打扮得花枝招展。”
乔安予眸光微闪，抬眸看向傅烬尧：“怎么就花枝招展？”
乔安予是浓颜长相，立体的五官仅仅淡妆就显得很惊艳。她今晚穿的是过膝长裙，大热天再正常不过的穿着，又没暴露多少。
“我穿的应该要比你的情人们多吧？”埋藏在心底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乔安予愣了愣，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傅烬尧一言不发地盯着乔安予，即使认识十二年，乔安予印象中从没见过他笑。
傅烬尧眼神冷漠，多年来在商场上磨炼的戾气仅凭一个眼神就让乔安予不敢直视。
“过来。”他表情严肃，傅烬尧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道。
乔安予一向不惯着任何人，偏偏对傅烬尧招架不住。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傅烬尧像个严厉的父亲，让她不敢忤逆。
知道傅烬尧不会打女人，乔安予还是下意识紧张。她身高一米六七，在一米八八的傅烬尧身前，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自爱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尊重，这个社会本就如此，男强女弱。”
傅烬尧的本意是为了乔安予好，但这句话乔安予怎么听怎么别扭，她忍不住回怼：“难不成女性出门就该长衣长裤再顶个摩托车头盔？”
傅烬尧盯着她的脸颊：“也不是不行。”
乔安予随口一句反讽的话居然得到傅烬尧的赞同，她觉得荒唐：“傅烬尧，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
傅烬尧对乔蓉的恨周围人皆知，偏偏乔安予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他。
她自嘲地笑笑：“是啊，他们都叫我拖油瓶，明明跟傅家不沾关系，却享受着傅家人的待遇。”
面对乔安予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傅烬尧一时不知所措，从不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他只想让乔安予独自冷静。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乔安予已经折腾得没了睡意。乔安予给手机开机，随后坐到书桌前将电脑开机。清理文件时，乔安予翻到了高中时的毕业合照，文理分班她选择了理，四十几人的班上女生只有十几个。
往后翻，是她在学校的照片和风景照。大学以前的乔安予很少自拍，没记错的话她的照片还是向昀初拍后发给她的。
想到向昀初，乔安予心里五味杂陈，和高中最好的朋友闹掰后，向昀初出国留学，他们之间再没了联系。
“六六，问你个事。”自从知道她小名后，向昀初很少叫过她全名。
乔安予看到向昀初表情少有的严肃，也认真起来：“怎么了？”
“这些年你一直把我当朋友吗？”向昀初紧紧地盯着乔安予，像是在期待什么回复。
“当然了，我只有你一个朋友。”那时的乔安予没想太多，只是疑惑向昀初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向昀初像是不死心，再次发问：“乔安予，有想过再进一步吗？”
反应过来向昀初的意思，乔安予却下意识想逃避：“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向昀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两人再次见面是在毕业典礼当天，而他们谁也没搭理谁。
班里商量举办散伙会，向来不喜欢人多的乔安予只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悄悄离开包间。
刚下电梯，乔安予一眼就认出不远处的背影。那是乔安予唯一一次见向昀初抽烟，他眼神复杂，收敛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只剩无尽忧郁。
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交流，但向昀初的眼神分明是想和乔安予说些什么。乔安予径直走向他，率先开口打破两人的冷战：“为什么抽烟？”
“还没考虑好吗？”受到香烟的影响，向昀初的声音略显沙哑，“我只做朋友。”
向昀初的眼底划过一丝悲伤，乔安予不愿见到这样的他，也不想打破他们的关系，随口说道：“我要出国留学了。”
知道向昀初在期待什么，乔安予还是让向昀初失望了：“向昀初，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他六年。”
乔安予喜欢傅烬尧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是乔安予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这样啊。”向昀初苦笑道，第一次尝试抽烟让他被烟呛得咳嗽，可他不想让乔安予看到他狼狈样子，灭掉烟头转身离开。
从那之后，向昀初再也没联系过乔安予，而他们那一层朋友关系也就此破碎。
乔安予思绪拉回，乔安予只觉得惋惜。高中毕业她好像没有不舍，她应该忽略了他是异性，也没注意到他何时萌生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