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挟(1/1)

白留意的家庭居然是个有钱人家?!

那她怎么会甘心做个小妾?

又想到那日她大婚后回秦府,说是要看小娘的排位,柳玉梅怒火中烧的样子。

怕真有蹊跷。

“此事我知晓了,我后面会留意的。”秦笙笙点了点头,随后又真切的说了一声:“谢谢舅舅了。”

白疏月就跟第一次见到秦笙笙一般。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从秦笙笙的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莫不是在陆必安家吃了苦,改了刁钻的脾气?

白疏月的眉头开始紧锁,不放心的问道:“我也知道陆必安的德行,莫不是在夫家受了委屈?若是过得不开心,提出和离我白家也是养得起你的。”

秦笙笙听完心中一暖。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不带目的的善意。

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小舅舅。

“舅舅,以前是我任性的,我也不想给白府添乱,放心吧,侯府那边我还对付得来。”秦笙笙回答道。

虽说和离是可以解决目前的一些困状,但是秦笙笙并不想给白府添乱。

更何况秦笙笙又不需要陆必安的爱,如今钱也都掌握在她的手上,哪里有半分委屈。

白疏月深深看了一眼秦笙笙,想看看自己的小侄女是不是在说谎。

“既如此,我把瑶琴的身契交给你,你也好拿捏。”白疏月从袖子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瑶琴身契。

秦笙笙接过白疏月的身契,有些意外。

白疏月这是在担心她在侯府被瑶琴拿捏了。

亭子外头响起脚步声,应该是陆必安和瑶琴回来了。

白疏月和秦笙笙都有意识的不在说白留意的事情。

从衣阁回来,二人就和好了,瑶琴亲昵的挽着陆必安的手臂,挑衅的看了一眼秦笙笙。

只要她稍随便哭哭,陆必安不还是巴巴的过来了吗?

瑶琴急切的想在秦笙笙的脸上看到嫉妒、生气。

却发现秦笙笙连半个脸色都不给她,就好像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好像一记闷拳打在她的心窝。

装!真是狡诈的女人。

“疏月兄,必安在此拜谢你大义替我救了回女人。”

“听琴儿说身契还在你的手上,可否给我。”

“放心,我有准备充足的银钱。”

陆必安荷包鼓,说话也开始变得硬气起来。

白疏月笑了笑道:“必安客气了,刚刚我已将身契送给秦小姐了,不必再提银钱的事情了,倒是让你我生分了。”

陆必安看了一眼秦笙笙,没想到离开的这一会,秦笙笙居然把瑶琴的身契拿回来了。

不需要他多余的担心就能把事情办好,瑶琴跟她完全没法相比……

瑶琴悄悄地拧了一下陆必安腰间的软肉。

看什么呢!

“嘶——”陆必安疼的叫出声。

瑶琴又在闹什么?

“多谢疏月兄了——”陆必安不再过多说些什么。

瑶琴赎身的钱本就不是一笔小钱,现如今既然已经在自己人手上了,那也正好。

秦笙笙他也放心,不会做出伤害瑶琴的事情,这身契又跟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区别呢?

最重要的是省下了一大笔钱。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尽兴,除了瑶琴。

吃完饭,瑶琴就想要拉着陆必安走,完全没有等秦笙笙的样子。

“瑶琴姑娘,虽说你的身契已经在不我这里了,但是我府内的东西还是要还的。”

白疏月在点瑶琴这几日在白府中穿戴的不俗的衣物。

“哼,多少钱,必安哥哥自是会给我结账的。”

被推出来的陆必安尴尬一笑,为了面子不好再说一些你脱了还给人家的话。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医馆的亏损和借钱的不易,让自视清高的陆必安也开始在意起铜臭味。

“瑶琴姑娘真乃爽快人,既如此我便不跟必安兄客气了,一共五千两。”白疏月心情颇好的喝了口茶。

不多不少,正好是许恩芝借给陆必安的钱。

陆必安的心都在滴血,还是将怀里捂的微热的银票交给了白疏月。

白疏月随手接过放在了案台上,就好像拿的是两张无关紧要的宣纸。

有钱人当真是可恶!

瑶琴终于如愿跟着陆必安走了,留下秦笙笙一人。

白疏月将刚刚陆必安那边拿来的五千两交给了秦笙笙,又足足添了五千两。

“过得不好可回来,有姐姐的线索一定要跟我说。”白疏月摸了摸秦笙笙的脑袋,派了一辆马车将人送回去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茶心就来通报,墨棋有急事求见。

很快,墨棋便心事重重的过来找秦笙笙。

“夫人——”

墨棋的眼下都是乌青,看着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墨棋最近休息的不好吗?回头让府医看看。”秦笙笙略带担心的看了一眼墨棋。

墨棋听的心中一暖,还是主母待她好:“夫人,柳玉梅派人来找我了!”

墨棋一咬牙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柳玉梅的手当真伸的长,如今竟然都伸到侯府来了。

“她同你说了什么?”秦笙笙问道。

“原先我被纳妾,柳玉梅还挺高兴,给了妾不少东西,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给过奴婢口信。”

“但是妾怀孕后,她就派了我母亲来。”

“母亲说,主母怎么可能容纳小妾生孩子,爬到主母的头上。”

说到这里墨棋悄悄的看了一眼秦笙笙,她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是想看看秦笙笙的反应的。

见秦笙笙没有那个意思,才继续道:“所以柳玉梅让妾的母亲给送来了一种,可以让人慢慢试了心智的药,让妾每日加在主母的饭菜之中。”

墨棋深怕秦笙笙不相信,把药也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母亲还说,如果我不好好挺好的话,柳玉梅就会把我和母亲的身契都卖到秦楼楚馆去。”

说着,墨棋一把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泣。

秦笙笙皱眉不语,手上默默地把玩着墨棋带过来的药瓶子,思索墨棋说的话的可信度。

“墨棋,你有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秦笙笙忽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