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苗疆圣子5(1/1)

这些年来,只有苏胤会管得住他。

他也时常会想,明明他和苏胤只相差了十八天,为什么苏胤那么厉害,而他就像一个废物一样。

可他从来不在乎,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些。

他是江南首富的儿子,就算是挥霍无度,也能安稳的度过一辈子。

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金家会落败,没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可是他愿意接受,毕竟这一切本来就是因果循环,金家作孽在先,那么所结出来的苦果,也只能金家的人自己收。

所谓祸不及子女 可这样呵护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金家的钱来的不干净,而他这个金家大少爷,在这些年来花出去的钱财都是这么来的。

他用了这笔钱,自然,也就牵扯上了因果。

他所经历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在偿还他爹娘犯下的错误。

等他调养好身体,他就去找怀恩。

不管爹娘,不管苏胤,他们会怎么想,他一定要去找到怀恩。

‘怀恩,你等等我,等我去找你。’

他相信他早晚有一日会寻到怀恩的,怀恩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一定不会不要他的。

时间一晃而过,一年过去了,在一年之内,金小宝调养好了身体。

而在另一边的怀恩也有了脱胎换骨的表现。

如今他大有改变,曾经的宗政怀恩偏执,难以让人接近。

如今的怀恩,在苗疆众人的疼爱之下,恢复了少年该有的模样,会哭会闹。

怀恩以前怎么不会哭,怎么不会笑,不会闹吗?

不,他会的,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人在意他,宠着他,让他有哭闹的资本。

最开心的时候,是金小宝会在意他是否吃饱穿暖,在意他是否被养父为难。

如今有那么多的疼爱,怀恩自然是变了性子。

苗疆中人喜爱打扮自己,所以身上银饰很多。

因为怀恩年纪又小,又受了那么多的苦,所以他的衣着向来是最为华丽的。

整个寨子里的人似乎都想要把自家打好的银饰往怀恩身上放一件。

怀恩斜倚在吊脚楼的木栏边,头上戴着的是他的师父,苗疆大祭司亲自为他打造的银饰。

在苗疆,但凡有女孩子家的人家,在那姑娘出生的时候就便开始为她打制银饰,每年生辰会准备一件,而且每年会为那姑娘再打造一件银饰作为嫁妆。

姑娘出嫁时,一身嫁衣是她一针一线绣制的,身上的银饰是自家阿爸和或者是同族的叔伯亲自为她所打造的。

一身嫁衣代表的是家人的疼爱,也是为了让男方知道这姑娘是被自家捧在手掌心上的,嫁过去之后要好好的疼她,爱她,护她。

若是敢对她不好,那么她也不会任人欺辱,必然会出头。

怀恩耳朵戴着耳珰,是一朵小小的银花,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竟反射出了点点星光。

身着靛蓝色的苗服,微风拂过,挑起了那衣摆和袖口用银线绣满了细碎的蝴蝶。

那些蝴蝶若隐若现,仿佛真的有了生命一般。

领口敞着,露出脖颈间挂着的银项圈,圈上坠着的小铃铛随着呼吸轻轻碰在一起,叮铃叮铃响得细碎。

裤脚收得紧,露出脚踝上串着的银铃脚链,未着鞋子的脚晃荡着,那脚上的银铃便铛铛作响下。

看着怀恩凭栏望月,墨浅和浓朱也轻轻走了过来。

“莫浅哥,怀恩简直就是一个勾人的妖精。就这么望着他,我觉得我这一天都能把什么事都放下。”

“你呀,遇见个好看的就挪不开眼了,我真怕哪天遇见特别好看的,你就把我给抛下了。”

他和浓朱自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自小便是腻在一起,族里的人都说他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

其实他也清楚自己是喜欢浓朱的,可是浓朱喜爱美色,而这天下长得好看的人又那么的多。

他虽然长得好看,可不可也怕有比他更好看的人,那样浓朱说不定就会喜欢上别人了。

“哎,我哪里会这样嘛?不管别人再怎么好看,墨浅阿哥在浓朱心里都是最重要的。”

她是爱美色,可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好?又不是说见到美人就要扑上去。

墨浅阿哥什么心思,她心里是明白,可墨浅阿哥总是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他倒要看看阿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明白。

喜欢一个人,那么就要在他还没有别人之前又争又抢,要不然等后面的人上来了,那就只有后悔了。

最好是这样,浓朱的性子,他知道,自小就喜欢美丽的事物。

以前什么猫啊狗啊,花啊草啊,只要是长得好看的,浓朱都想把它们留在在家里,哪怕是现在这性子也没改变。

不过怀恩的确好看,在怀恩一直昏迷的时候,便是一个柔柔弱弱的病美人。

醒来,也是因为族长爷爷的万花蛊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怀恩体内。

怀恩醒了过来,原本就貌美,在这万花蛊的加持之下自然是将他这美貌全部展现的出来。

因为这一年来一直在养身子,所以怀恩都没怎么出过苗疆。

偶尔出过几次,那也是被满大街的人追着,不是这个问是否有婚配,就是那个姑娘想要扔香囊。

总之,每回出去,怀恩总得把那遮面的帷帽给带着。即便是如此,也还是有小部分没躲过。

想他堂堂苗教少主长得也挺好看的,怎么一出去没这么个待遇?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虽然墨浅是这样想的,可是疼宠怀恩中的也有他一人。

墨浅和浓朱是族中天赋极高的孩子,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这些年来行事也是形影不离。

同辈的人中要么比他们大,都已娶妻生子。虽然和他们是同一辈,可是话题却不一样。

要么就比他们小,有的还是嗷嗷待哺的奶孩子,有的是七八岁的小少年,唯独他们两个夹在中间。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跟他们年岁仅差了两岁的同辈阿弟,二人自然也是关心的。

他们从没有想过阿弟以前竟会是那样的生活。

族长爷爷把调查来的一切给他们看的时候,他们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