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骂退十万师(1/1)
枢雄关关门大开。
五千狼骑借助高势,俯冲而下。
没用半个时辰,便撵上十万大军的尾巴。
国舅斜刘海十分生气,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心忖你们据关而守,本国舅或许会怕,但你们既然敢出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旁人!
当下呜呜一叫,多多古立即下令,全军转过头来,扎稳阵脚。
战鼓擂动,旗帜招摇,兵士喊杀震天!
“为了香蕉!”
冲来的五千骑,靠近后已然减速。
在弓弩射不到的三百步外驻足。
斜刘海、董千诚、蔡凤林、冲世凌、武御风骑在马上,遥遥与之相望。
“呜呜哇!”
“谁敢叫阵?!”
此话一出,阵中立即冲出位偏将。
“国舅稍后,且瞧某来取敌将人头!”
这位偏将姓章名建,是董千诚麾下先锋,肩膀扛着柄眉尖刀,极善冲阵。
“尔等异族贼子,休要猖狂,谁敢与某一战?!”
他挥舞眉尖刀,冲出百余步,冷眼喝问。
狼族闻言,齐刷刷回首,看向阵中一人。
但听一声长笑,接着一道人影,自马上跃起,在空中旋了两圈,稳稳落在地上。
落地后,此人侧过身去,双手抱着,身体微微后仰,摆了个睥睨众生的架势!
狼骑纷纷欢呼,怪叫不绝于耳。
章建原本见来人舍马不要,暗骂了声找死,正想拍马过去,一刀将其枭首。
怎知细一打量,不免惊疑万分。
头戴笊篱。
光膀子系一条破旗。
这形象怎么如此眼熟?!
后方有兵士认了出来。
“咦,那不是冉将军么?”
“是他!绝对是他!”
“可我总觉得,少了两桶东西!”
“莫非是冉将军的孪生兄弟?!”
“……”
众人七嘴八舌,乱哄哄的。
斜刘海眉毛一凝:“呜呜哇!”
多多古厉声道:“安静!再不噤声,军法伺候!”
议论声才停歇下来。
董千诚瞧见那人装扮,也相当意外,当下说道:“国舅大人,此人扮相与冉将军无二!”
“呜?!”
“哦?!”
“呜呜呜呜!”
“闯?快让他过来!”
当下有传令兵急去寻找。
两军阵前,面对侧着身体,双手交叠的存在,章建无比戒备,生怕有什么脏东西飞来,糊自己脸上。
为此他不敢妄动,只能原地等候。
自打祁六入了幽赢,军政大权被匡牧广夺去,曾经苏王面前的两位红人,邓夏与冉闯,也失去了原有地位。
二人被匡牧广安排去了步兵团,担任步兵正副统领。
谁都晓得,在平原上与狼骑交锋,步兵就是纯纯的活靶子,作用与稻草人差别不大。
为此他俩没少埋怨。
本以为国舅来了,两人可以官复原职,哪成想斜刘海这个货,脑袋装不下太多事,早将他们忘了,以致到现在还在大军中奔跑吃灰。
听传令兵一说,冉闯相当意外。
他可没有什么孪生兄弟,平白出现这么一号人,穿着扮相与自己无二,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呜哈哈哈!”冉闯撇起大嘴,得意道:“某之名声,威压海内,幽赢有人效仿,也情有可原!”
说罢,将一身盔甲尽数脱掉,光着膀子系上一条红披风,冲邓夏道:“走,一同去看看,且瞧兄弟我,如何降服这冒牌货!”
众步兵被其豪气感染,纷纷鼓掌欢呼。
冉闯甩下披风,再踢下腿脚,学着戏曲武生上台的架势,嘴里边发出‘锵锵锵’的声音,边迈起碎步,跑向阵前。
邓夏也觉着奇怪,也跟在后面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到了最前面。
“是冉将军!冉将军来了!”
“冉将军给他整点稀的!”
“对面是冒牌货,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
兵士们情绪激动。
冉闯高举双手来回抱拳,嘴中应道:“大伙,请了!谢兄弟们抬爱!都瞧冉某人的!”
“啪啪啪啪……”
众人开始鼓掌。
狼骑那边听见动静,个个纳闷的很,不晓得中原人在整什么幺蛾子。
正寻思呐。
突听一声锣响。
对面阵脚左右分开,当中走出一人!
光膀子系条披风,撇着大嘴,拽的二五八万。
除了脑袋顶没戴笊篱,其余皆与‘己方’这位蠡王心腹无二!
狼骑们都懵了。
搞不懂这是什么路数!
莫非如此扮相有什么说法与讲究?
正胡思乱想呐,阵前两位‘高人’相遇了。
冉闯脚步一停,在祁六身前三步外站定,攥起拳头,微微低头,将拳头抵在额头处,同样摆了个风骚架势。
两方人马齐齐噤声,睁大眼睛观瞧,不愿错过分毫。
一阵风吹了过来。
摇晃旗帜与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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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六放下双手,终于正面示人。
“你来了?”
冉闯同样改变姿势,换左拳抵额。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但我已经来了。”
咝……
双方人马倒吸冷气,暗自佩服。
真不愧是高人呐!
无论扮相还是动作,甚至连说话方式都与众不同!
祁六幽幽问:“你们,来做什么?”
冉闯:“来杀人。”
“杀什么人?”
“杀该杀之人。”
祁六冷笑:“杀人为何不带刀?”
冉闯哼哼两声:“杀人何需用刀?”
啪啪啪啪!
斜刘海兴奋了,又是鼓掌又是蹦跳,嘴里还呜呜哇哇的乱叫。
两方人马都均觉得它吵,纷纷示意闭嘴。
就连多多古都忍不住埋怨:“国舅你小点动静,再吵不给你香蕉了!”
哗!
祁六手臂一伸,甩下背后的旗帜,目光穿过笊篱上的缝隙,死死盯着冉闯:“你们不该来的!”
冉闯正要再对几句,结果一抬眼,浑身俱颤。
他认出来了!
毕竟当年在坊东坊西时,祁六就是现在的扮相!
“啊……不该来……那……该干啥捏?”
祁六微一点头,高声道:“某本想去焯萧王的妈,但你们偏偏要送上门来,半点不听话!”
冉闯:“呜哈哈……”
边笑边擦额上的汗。
“究竟是哪个脑袋有坑的家伙,敢来枢雄关找麻烦?!是不是当某不存在?!”祁六厉声质问。
冉闯连连摆手:“不甘俺事……”
“照我说,你们这帮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祁六越说越气,嘴里也不再干净,各种下三路的器官脏词,统统使了出来!
“废物!全是废物!”
“酒囊饭袋,比厕所里的蛆都不如!”
“尔等只配去偷老太婆的夜壶!”
“……”
后方几位将领,听着听着,越听越耳熟。
这不是苏王的口头禅吗?
董千诚喃喃道:“厕所的蛆这句……只有苏王这么骂过我。”
其余几人也神色皆异,再细一打量,将阵前开骂之人的体型,与苏王稍微一比较,不免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吃香蕉的蠢蛋来了有什么作为?!不顶用的玩意,看见你某就来气!”
国舅低头捂脸:“呜呜……”
多多古轻抚其背安慰。
“杀猪的那货,别以为某没看见你,活该窜稀窜死!”
冲世凌打个寒颤,赶紧弯了弯膝盖,好让前面的人挡住自己。
祁六一通臭骂。
十万大军噤若寒蝉,无一敢给予回应。
狼骑们都看傻了。
“滚!!”
“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再敢犯枢雄关,来多少,某就杀多少!”
当祁六喊完最后一个字。
斜刘海立即下令鸣金。
冉闯、章建迅速归队,十万众急匆匆收了阵型,争先恐后逃离。
狼骑懵了,不知是追与不追,个个面容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