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世（1/1）
此方天地上承于天，下启于地。一合于阴阳，世人皆知此方天地为地元，边际遥远不可望，但又有人见到边际处隐隐雾霭让人无法再行，又无法望见彼之外是何样貌。
说回雨辰之前进入祖地偶有机缘寻得曾经他设想后创造的“神器”的一部分。在林间木屋里感化有何悬妙之处。却发现其只是融入体内，化作条条丝丝的脉络依附周身各处。若不是雨辰习得瞳术增强意念的修行，还真不见得观察到这。
一番内视后，雨辰有些无处着手，“看这样子没有段时间还真不一定弄清楚它的用处，想当初我记得好像考虑到了整体后的功能和效果，这一分好几份。难道大佬就那一瞬间就分割好了？把各部分功能分割，那要是找到另一个是不是还得尝试怎么连接上啊？”
“大哥！你这么玩，我得整到猴年马月去啊？”
一想到这雨辰头疼的很。
“哎，算了。想多也没用，顺其自然吧。我记得当时坠落分几个方向。先顺着一头找吧，可是就这样如何是头呢？”
说罢雨辰抬头望向星空，慢慢地睡意袭来……
渺渺烟波红尘里，
茫茫人海日月除。
佳人伊待秋落寞，
美酒春酬功名就。
拨云赋雨天应道，
古今逍遥少能达。
轮转山河他人坐，
初心不改得始终。
睡意中雨辰不知怎么拼凑出来一首诗，似曾在哪见过，却又不知从何想起。
转眼即逝几年光景。阳光斜霭，投映出散落空中的袅袅烟火，待看尽头出自一间学堂，伴着老者的朗朗的诵读飘散周遭。
“宇宙初开，而后物质清浊相分，清者为轻升腾化天，浊者承重坠落成地……”
白发老者顿了一下，眼神扫到角落里睡着正香的少年，手中黄气升腾凝成戒尺飞舞，黄光拖出的尾线随着老者一挥衣袖直指少年。刹那间少年的头顿了一下，险险地躲开。顺着肩头挥空。老者眉梢一跳，眉头又紧了紧，眉间都促成川字。
“雨辰！你还要睡到何时？天天不思进取，睡得天昏地暗！给我去面壁罚站！”说话间戒尺重新飞回到手上。
雨辰定睛一看连忙擦了擦嘴角，起身用力过猛加上腿麻酸胀，竟是一屁股蹲在地上。
“哈哈哈……”
引得少年周围的众人哄堂大笑。雨辰连忙起身躲着众人扫视的眼神匆匆跨步而去。心想“怎么梦到不久前去后山的事情？难道这是有什么暗示？”
雨辰脸色未见羞愧窘迫，却满是呆滞。
“看到没，整天慌费时光，不晓气的由来如何运用的了气？就算有十年埋头苦修也追不上与同龄人的差距！要知道，天道酬勤，可勤奋不只是摸着黑的苦修，也要看重方法。”话语间满满的暗示，随着语音落下门刚刚关上。老者一瞥门的方向，眼中充满可惜之意。
“他是怎么一回事啊？”轻柔的语调，让人听得心旷神怡，细细看去面容不算得娇美动人，但眼睛却灵动有神，红润似樱桃的唇瓣传出如百灵般悦耳声音，让人心神陶醉。
“他啊，在这学社有些年了。据说当初是天赋异禀，被人保荐，不过据我哥说他是个懒人，没有人可以超越的懒。要我说就是个靠关系纨绔，都不知多少次感悟都不成功了，早就被同辈人落下。再者跟他那个家族血统本身就不易修行。那可是有名的‘瞳术’……”见到自己与娇人有机会洽谈，一股脑的说出雨辰所有“事迹”。回话的少年神采飞扬，一转课上的困顿消沉。
“哦……”少女眼眸暗暗一转，神采淡淡收敛，修长的手微微勾了勾发髻。一旁的少年看呆了眼前美景，似想永远的待在这一瞬，
『芊芊兮秀竹，
不生在黄土。
节节如白玉，
修长而灵动。』
秀手整理一番后藏入衣袖中。柔弱的似那河畔垂下柳条，纤细身段在学堂中凸显出其姿色。周围少年少女盯着眼前佳人都呆住了。
少女眼神暗敛转心想这雨辰是如何将刚才那一击是如何躲开的？至少除了她以外这屋里可没人躲得这么轻松，难不成只是巧合吗？
门外，雨辰又靠着墙闭眼。对一切充耳不闻，但又都沉寂于心。一副剪不断，理还乱的愁苦。最终还是缓缓的低下了头叹气……
“哎……多少年了，这浑浑噩噩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无奈的语气但又不得不接受着陈述出来。回想起自从那次从祖地找回“神器”的一部分后，无论怎么去感悟去分析却发现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对于气的感悟却受到了阻挠，一次次难以感觉到周围人所说的包裹感，仅仅是对于周遭环境的感悟越加敏感，但也是因为族内的修炼方法，有所增益实数正常。唯有自身气的感悟一次比一次的难以触摸到那种包裹感，十多年来的经历让人心境烦躁不停，再怎么静心沉气去努力，却总是无法像同龄人甚至那些孩童那般如鱼得水感受到气的存在。每一次每一次地燃起希望却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的波动。
“都说这世界是公平的，只要努力就会变强，让人敬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如十年前一般感受不到他们所说周身充满的气，只徒有日益磨练的躯体还忍受着他们的嘲讽，难道我就这样被人们嘲弄？真希望世道真有如先人所言，勤能补拙、天道酬勤！如此努力也只是换来我的一厢情愿吗？我如此无知无畏的渴望真是十足像只蝼蚁。难道方法不对就一定不行吗？我试了几百上千中，怎么没有一种适合我？真是可笑的公平，说什么天道酬勤？”想到这掌心的石头被捏成粉末，如丝幕般飘散……微微枕着仰望深深的苍空。这世间落寞又怎能让人快活无忧呢?
终究还是起床气闹得，心里阵阵不快感，如同那九幽之鬼，勾引不停地刺激，冲击着理性的枷锁。思来想去雨辰还是选择了平复一下，这种躁动感令他厌恶。心头躁动往往打断了思绪的平整和紧密性。思意到此不由得感道
“纷纷扰扰终乱世，起起落落皆浮尘。……”
“想不到你还会吟诗？”少女佳音突绕耳畔，让雨辰心头一颤！什么情况，想着一边疑惑的看着接近自己的少女“她能无声无息接近我，看来这个新来少女远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还好没把心里话说出来。”想到这。
“风小姐说笑了，这算不得诗。”
“可我听得出你这诗里有故事，不是吗？”
“哪有只不过是发发牢骚，感慨世态罢了。风小姐多想了。”雨辰应付的说。
心里暗暗思索着“早就听闻班头那帮人说她来头不小，我还是小心为妙，前阵子老哥刚给我通了气，。”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
“不敢，不敢。”说到这雨辰找借口道:“风小姐在下还有事，失陪了。”拱拱手走了。看着雨辰远去，眼神里怒气微微燃起。
“哼，也不找点像样子的理由，我看你到底藏有什么事。”
言道此处只见从她影子里一人闪出跪下说“主人，有何吩咐？”
“去给我仔细查查刚才那人底细。”
“是！”便没入暗影中。
转身说道“蒋姨，你怎么还不放心我，我都都说了有危险的时候你再出来。”
“小姐，主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等协助你寻找‘神器’还望小姐理解，老奴提醒任务要紧。”
“行了，我知道此事紧要，但我心里有数。此人你不用插手了，我亲自探探虚实。”
“老奴知道了，还望小姐勿忘任务，切莫让主上失望。”说完便没入，了无踪迹……
“主上？看来开头不小，还好没有呆在那附近，这土电话也还算好用。想来这几日得去老地方躲着些，刚好也到日子了……”思绪一番便向家走去。
偌大的门院，院墙高耸，墙帽的边沿突出下的荫蔽几乎能挡住雨，正门上赫然卯着家族的特殊标志——鬼视灵瞳。这对各一人高的图案附在每一扇门上，图案栩栩如生把独特的纹理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只觉得鬼魅邪祟，却又威慑庄严。
雨辰撇了撇正门口，那两个站在大门前的护院儿，那胸挺得好似地球时乡下的公鸡，神情严肃满脸写着我骄傲，我自豪！颇有种神圣，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身着青衣略带些蓝色，上身护心甲赫然是鬼视灵瞳一只单眼，护住整个胸口。微微淡光打反射出浓稠的暗紫色。倘若仔细观察发现门口左右两人如同门上的图案般对称，护心甲上的图案合起来正是完整的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
雨辰每每走过大门就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就好似有面镜子映在自己面前。后来听族内人说起过，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术法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端倪。现在觉得感觉不像第一次看时的诡异，倒像是领悟其中意境，能初窥门径。其实每天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人，时而是在左，时而在右。辅以瞳术让人觉得有二人立护门前。不过对称站位那个护心甲能护到心脏吗？想不通啊……
绕过正门，从一侧的伪装过的小门推入，面朝着的正是家族子弟训练的校场。校场轻松容下近千人的训练。四周无人注意雨辰进入，很自然顺着墙边走到了一排竖满靶子薄木板后，时不时有箭矢或是暗器透过，都让雨辰险险贴着衣袖或是发丝的躲过，时不时的随手接住几个材质尚佳的暗器，把玩观详一番。
“这几个哥儿，估计又是手头宽裕了。这几件质感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就是这打磨的还是没有那个世界的精度。”心里想着手却未曾停过，一件件都按材质区分开藏入怀中，直到怀中鼓鼓的方才罢手。趁着左右无人盯着，一溜烟的转入一侧暗门，百斤重的石门缓缓推开，转身关好。又挪了挪旁边的假山。遮挡住暗门后，直奔着自己的小屋。
刚一合上门，早已举得高高戒尺冲着毫无防备的雨辰屁股招呼。
“啪，啪啪，啪啪啪……”
直打得戒尺端部劈开，裂痕从端部开始沿着整根戒尺的纹路
吱——啪！都碎成几半，但被紧握在那人手里部分的戒尺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痕。手上青筋微微一跳，那裂缝止步于虎口未敢再进分毫。
“哼……”重重鼻息呼出，那人身着一身武服。身材中等，双臂修长，手中的戒尺被他一寸寸用手指折叠包裹揉捏进手掌里
“小兔＊＊！你在学院里不好好听课，平时我寻思你这天天晚上总是点灯熬油的。我还以为你修炼呢？合着白天补晚上的觉？晚上你又在在搞你那些没用的发明？是不是这样！”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深直到掌中挤压出了个木球，上面印着指力留下的纹路。
雨辰这会强忍着火辣辣刺痛，一边擦着额头一边回话：“父亲大人，我哪敢啊！我这不是这几天体内气血充沛，感觉突破有望，借着这几天的天地之间灵气充沛之时感悟一番。没想到次次都失败了，要不我也不至于……”
“行了！别跟我说借口，像你说天地灵气晚上最充沛，怎么不见你在院落里感悟？那样不更好？跟我这打诨，也不看你是谁的种？什么天地灵气我晚上怎么没感觉到？”
一时堵得雨辰无可辩驳。只好服了软无奈得说：“父亲！我错了！没有下次了！”随着恳切的话语，认错态度简直不要太端正。
“嗯，态度还算可以，儿啊！不是为父不知你的处境。只是修行一道，要内外兼修。你虽然感悟不到气，但是对于心性的修行勿要忽视。我们一族虽然有天赋异禀足以傲世他族，但自身修行之时更是重视肉体的修习磨炼。而你如今肉体已是初具小成，但是心性修养相比之下相差甚远。我看实在不行就送你去祖籍的祖地里磨炼磨炼，心性磨炼可是十分重要，日后若遇到蛊惑你心之人，也好可以勘破蛊惑，自保一番。”
雨辰一听，这离我在那片林子里木屋不远，刚好就在附近。今日又梦到小时候的事，有些许疑惑正有意去祖地，连忙答应，
“是，听从父亲大人安排。”又是一揖，
“父亲，临走前我去看看母亲。”
“去吧，让你娘放心。别总是让她担心你，我一会还要去安排迎接贵客。告诉她晚膳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起身离去又是一揖。奔着正堂旁的侧屋走去。
“这小子肉体锻炼还算刻苦，刚才那几下竟然没有见血。”思索间把那捏得不成样子的戒尺木块运气重新拉成原样，这一手操控简直了。
雨辰临近门口便高声“娘，我回来了！”
“听说你爹又打你了？快让娘看看用不用给你上药。”
“不用，娘。孩儿身体锻炼已有小成，就是打的时候疼，之后缓一阵就好了。”
“哦～那我听你爹说你之前晚上修炼如何如何辛苦，你还和我要了不少那天石，原来只是借口！”说着手上的力道透过衣袖传到皮肉。时紧时松，整得雨辰嘴角止不住的抽动。
连忙低头附说“娘！你要相...信孩儿！我绝...绝对是刻苦的在修炼，我感觉最近对于气～的感受我摸～到门道了！”说出话语语调七扭八拐。好在手臂上的力道松了，连忙作揖请辞“孩儿回去继续努力修炼了，父亲大人说晚膳不用等他了，而且安排孩儿去祖地修习并没什么危险，望母亲勿念，孩儿会安然回来。”
“行，这次就这么算了。你去吧！小心点……”目光又和善慈爱起来。
见母亲不再深究，连忙回到位于自己屋旁的侧房，刚进屋便连忙揉了揉痛处，运劲顶了顶。才缓过来。
“母亲这手劲可比父亲的要强很多啊。”一回味那滋味浑身打了个激灵。看着原来用来放一些陈物，最近几年好一顿央求才拿来用做自己练功的小院。经过简单的布置和之前世界小型的健身房有得一拼。
里面还有最近收集来的暗器，这些暗器都被雨辰拿来作为练习力量，都被捏成奇形怪状的胚体，随着暗器质量越来越好，这些捏成的物品结构参差不齐。其中不少由于力道不够漏出了缝隙日渐明显，尽管每日的锻炼未曾停过却还是追不上这些材料硬度的变化速度。
“我真的是！心累啊！！”雨辰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一边收拾着这些收集品，一边慢慢的端详，细微处见真章，不难看出一些力道使用并没有很好的利用结构上特殊性。
“细节很重要啊！”雨辰思绪随着一件件入手的感觉，体悟加深。手上的力道又重新运用起来，一点点缓慢的压动那些缝隙，让其闭合，成功的让其展现出了完整规则的样子。
“还算不枉这些日的坚持，总算做到了！”心头一喜，略带起嘴角露出笑容。
随手又整理剩下的，一股脑的扔进了箱子里，仅仅留下一些较为特殊的材料留在衣袖中，用作平日的练习。
看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行李抬上车，不禁有点记忆里的快递，大包小包一件件的寄出。
“从那里离开也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我在那里藏的东西还在不？这次一定要找机会找找原因……”
转身骑上坐骑跟着队伍出发了。
队伍人数零零散散有个二十几人？雨辰前后左右扫视一下，记了个大概。
“这些又都是族内的培养的？感觉气势上比族内的那几个重点培养的少爷、小姐的强上不少。”心里寻思一番觉得有些事情仔细观察，至少雨辰没看透这些人的深浅。
“莫不是父亲另有安排？祖地向来没什么变动。而且自从我那次……”想到这雨辰这才有些明白。
“大致是有人发现了那个特殊的坑洞？”
“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那个大妈是不是有点多余？要是陪侍怎么不见背行李？”
“哎，水深啊！”雨辰心里想着，心境有些躁动。
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随机应变吧！
这妇人便是那蒋姨，虽说身着比丫鬟富丽些，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对于队伍中不起眼的侍从中，跟着已经扣上面具掩藏了容貌的小姐身边。
“小姐，主上的任务没想到是这小子的家族。没准可找机会试探他的底细。这一族极为擅长隐藏真实实力的。”
“我就知道我看的没错，蒋姨你可得留意，他滑得很。”
“……”蒋姨心想这还没怎么接触，你就猜到了？难道是小姐用了秘术窥测到的？
队伍里都忙着清点，雨辰可是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窥探内境的力量。古怪的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