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书写横死》(1/1)
从前有这么个邪门事儿,有个叫华林山的人,在华林山的一座阁楼里发现了本古籍《生死簿》。这书一露面可就不简单,封面那血墨纹路跟活了似的,开始蠕动起来,然后慢慢渗出三个字:“还债期”。
当时正好子时钟声刚响,那空白页上“嗖”地浮出同事李牧的姓名,那字迹就跟凝结的血痂似的,老吓人了。华林山吓得赶紧翻页,就瞧见扉页上有血字,写着“三日为期,血债血偿”。
第二天,李牧就倒霉了,被吊灯给砸中,脑袋上颅骨凹陷的地方流出暗红的液体,跟生死簿上的墨迹一模一样。华林山哆哆嗦嗦地去擦书页,嘿,自己的名字在角落冒出来了,可又被另一行字给盖住,写着“替罪羊牌”。
这时候,阁楼木梯传来脚步声,就见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少女模样的赵阿婆,拄着拐进来了,张嘴就说:“当年你害死我孙女,用她的血写这簿子吧?”
生死簿自己就翻开了,赵阿婆孙女赵小满的名字浮现出来。华林山一下就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为了赶工期,他把偷懒的女工赵小满推进水泥搅拌机的事儿。
赵阿婆接着说:“现在轮到你当替死鬼了。”说完,她的拐杖“嗖”地一下刺穿华林山的手腕,血滴溅在书页上,上司周总的姓名冒了出来。
第二天,周总在电梯井被钢缆绞成了肉泥,肠子里还缠着半页《生死簿》的残纸。
到了第三天,生死簿上的姓名开始渗血。华林山赶紧把书锁进保险柜,可在周总尸体旁的血泊里,他女儿华小雨的名字冒出来了。
他撒腿就往学校跑,到那儿就看见女儿被校车给碾过,刹车痕迹组成“替罪羊牌”四个血字。这时候,赵阿婆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当年你把赵小满的尸首扔进水泥,现在要用你至亲的血填满这簿子!”书页上又渗出华林山母亲的姓名,墨迹里还钻出白骨手指。
华林山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时候他为了继承房产,偷偷拔掉了母亲的氧气管。这会儿白骨手指捏着毛笔,在生死簿上写下“华林山”。
他眼疾手快夺过骨笔划去自己名字,书页“噗”地喷出一股血雾,浮现出新规则:“替罪羊须七命填簿,方可脱身。”紧接着,工地安全员王德海的名字浮现出来。华林山想起王德海曾举报他偷工减料,被他栽赃受贿害进了监狱。
当晚,王德海从脚手架上坠落,脑袋在《生死簿》摊开的书页上炸开。
第六具尸体是当年帮华林山伪造事故的包工头。第七个名字一浮现,竟然是赵阿婆。
赵阿婆红嫁衣滴着血,说:“你终于凑齐七命了。但最后这页必须用你的血写上‘还清’。”华林山撒腿就跑,可所有出口都变成了墓碑。赵小满的骨灰盒从天而降,盖子上刻着“替罪羊牌”。
赵阿婆的白骨手指按住他手腕,说:“你以为真能还清?每条命都得配上等罪孽。”生死簿自己翻动,华林山看见自己每桩罪行旁都浮现出新名字,都是被他害死的人。
赵阿婆接着说:“当年你祖父用赵小满的血开簿,现在该用你的心头血封簿。”说着,她的嫁衣裂开,露出赵小满的腐尸脸。
华林山急了,咬破手指想重写契约,血滴却变成赵小满的掌纹,把他推进了墓碑幻境。在幻境里,他看到赵小满被水泥吞没时,自己正把《生死簿》塞进女工遗物箱,箱底压着祖父的遗书——“以血开簿者,永为簿奴”。
现实中赵阿婆冷笑说:“现在该换你孙女当新簿灵了。”华林山一瞧,生死簿末页浮现出女儿华小雨的笑脸。
这时候,噬纸蛾群从书页里涌出来,啃咬华林山的皮肉。每咬一口,就浮现出他害过之人的临终画面。赵阿婆把骨笔插进他胸膛,喊着:“用你的血写上‘永续’!”蛾群裹成赵小满的形状,撕扯他的喉咙,说:“我要让这簿子永远填不满!”
华林山在血泊里挣扎,恍惚间看见自己变成了新《生死簿》,皮肤成了书页,血管里流淌着血墨。赵小满的声音在耳边响:“现在该换你感受被填满的滋味。”
子时钟声响起,空白页浮现出赵阿婆的姓名。赵阿婆尖叫起来,华林山听见自己变成簿子的声音:“三日为期,血债血偿。”
后来,考古队在工地挖出个青铜匣,里面藏着《生死簿》残页。研究员小张一碰到书页,空白处就开始渗血。“替罪羊牌”四个字浮现出来,紧接着是他导师的姓名。窗外暴雨中,导师被广告牌砸中。
赵小满的脸从书页里渗出来,轻笑一声说:“欢迎加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