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胡可可从天而降(1/1)

对策已出,盟军所有将士全部压上。猛虎军在前,精兵结阵在后。

大战瞬间白热化,这段时间的已是疲惫不堪,再一次强压,让将士伤亡不断。

段文鸯断刀横斩,盟军死伤惨重。一批倒下,一批又至。

其实,他们明知是死,也不得不进攻。

那些督战队,可在后面虎视眈眈。

段文鸯本就受伤,又没休息,但挥出的刀,从未减弱。

因为他知道,一旦稍弱,军中将士承受的会更多。

另一边,江雪游走四周,所到之处,盟军尸首分离,血洒长空。

因为问天阁的束源阵,她再也不能分身换地,被禁锢一方。

陈金惠站在山头,冷眼看着这一切。

“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影已动。

不一会儿,天道寺道主陈若棋和玉蟾楼总楼主杨墨尘猛攻江雪,他们不求杀人,只为困住她。

白花楼楼主林羊雪和黄花楼楼主苏曼沙混迹在军队之中,暗杀猛虎军将士。

南楚将士,成片倒下。

段文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任由她们暗杀,猛虎军将崩溃。

他暴喝一声,飞身跃起,一招血斩, 令天地一暗。

感到危险的林羊雪立即后退,一切太迟了。

血斩已封所有退路,林羊雪瞬间被劈成两半。

就在此时,崔亦一指从天而下,指如金刚,洞穿天地。段文鸯飞身再起,低吟道,“与光同尘!”

刀光如月,碎裂手指。

但掸教教主王浅沫掸杖已来,直接洞穿其身。

段文鸯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崔亦的金刚手指已凝聚在天空。

段文鸯再反抗,已来不及。

他的脑海之中,回望过去重重。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一滴眼泪落下,闭上了双眼。

终究还是没有追上。这一生有朋如此,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女子从天而降,一脚踩碎金指。

一剑寒光,荡开掸杖。

“段文鸯,醒醒!”

忽有声音传来,段文鸯睁开眼,是胡可可。

身上虽是血,但他在笑。

胡可可来了,他还活着。

忽然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傻笑干什么?准备杀敌。”

“可可,你来了!”

“我不想长安哥哥伤心。快疗伤。”

胡可可手一压,法象天地立在空中,那是一只神狐,眼光如电。

它一脚踩在掸杖之上,一踹,王浅沫倒飞出去。

另一种直接把崔亦踢飞。

王浅沫和崔亦对视一眼,双双出招,一禅杖和金刚指猛袭天地法家。

一声暴响,天地法象碎裂。

胡可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脸色惨白。

刚刚吃完丹药的段文鸯踏空而起,一滴精血入断刀,一招血斩,如血月临空,横斩崔亦。

一指而下,金指碎,两人倒飞。

胡可可则秋水剑出,寒光四起,剑虽短,剑光如水银泻地,王浅沫的掸杖被击飞。

战斗已经白热化,但南楚军队最终还是稳定了局面。

胡可可的到来,极大震奋了将士。

他们并没有被放弃,有人在全力救他们。

人,最怕的是没有希望。

一旦有了希望,就有了冲劲,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宁皇亲率大军前来,大家坚持住。”

南楚将士士气高涨,高呼,

“日月山河永在,南楚江山永在!”

南楚没有忘记他们,宁皇更没有忘记他们。

只要坚持,就会迎来胜利。

南楚将士悍不畏死,军阵之势,暴涨一倍。

盟军怕了,他们终究是人。

面对破釜沉舟的决心,能赢吗?他们的援军将至,有必要再打下去吗?

有了迟疑,就有了退避之心。

陈金惠见此情形,大呼,

“压上去!”

心已寒,胆已怯,刀已不利。

南楚之军趁机压上去,盟军节节败退。

“后退者死!”

话音刚落,退后者直接被射杀。

此刻的盟军才稳定阵脚。

两军惨烈的厮杀再一次上演。

“可可,嫂子真的来了?”

“你都要死了,她怎么能不来?”

“我宁愿她不来。”

“不要把那些君君臣臣的放在你们身上。她从未把你当臣子,你也没把她当皇帝。”

“我知道。只是,为了大计,一切皆可牺牲。”

“这其中不包括你!”

“心软者,成不了大事。”

“如果你死了,长安会伤心。如果你死了,南楚之锋将碎裂。如果你死了,南楚步伐将停顿。所以,你不能死。你活着,不仅仅为自己而活。”

段文鸯笑了,笑得像一个小男孩。

“我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已经开创了先河。翻遍皇朝历史,只见将士救驾,君来救臣者,独你一份。”

“可可,当庆。战斗结束,摆宴庆祝。做你最爱的野山羊炖萝卜,庆功酒当以阳春白雪。”

“先保住命。他们攻过来,一人一个,上!”

胡可可迎风冲了上去,剑如影,人如飞絮。

段文鸯踏步向前,断刀如残阳悬空。想杀他,极难极难。

宁皇站在龙辇之上,看着大军前行。虽已极尽之快,但最少还需三日时间。

她比任何人心急,但面上依旧平淡如水。

君王不可喜忧于色,君王当以沉稳。

皇上亲征,只需站在那里,便已是最大的鼓舞。

她不担心段文鸯会坚持不住,因为他是长安的兄弟,更是南楚的守护神。

“皇上,从京都出来,您就没有合眼。众人皆知皇上担心大元帅。老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以大元帅之能,没人杀得了他。您是南楚之主,更是南楚的信仰,您要以天下为已念,保重龙体。”

听到锦衣卫指挥使如此说,宁皇看了他一眼。

“朕是南楚之皇,更是修真者。这些不足道哉。真正辛苦的是那些拼杀的将士。”

“皇上仁德!”

宁皇眺望远方,天空浩瀚,碧绿当空。大军所到,黄沙漫天,将士如洪。

“你说,当官要当多大才是大?这把椅子就这么迷人?”

陈景凡立即跪在地上,汗流浃背。

“锦衣卫誓死效忠皇上。”

副指挥史马授的谋反,也把锦衣卫拖进了深渊。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更难辞其咎。

“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难算,也难防。不要在意。他虽谋反,但锦衣卫却没有,他们值得信任。”

“谢皇上!”